我赶忙低头一看,顿时一惊,平静的河面又开始颤动了,很快,那些黑色的人脸又从水底冒了出来,惨叫着伸出黑手再四处的乱抓。
我赶紧把潜水衣搭在肩膀上,双手顺着绳索就往前攀爬。“快快快,忠义你快点,鱼枪要窜出来了。”麦老大吼一声,顺子他们在对面死死的抓住绳索,勉强用人力来支撑着我。
可等我快爬到对面的时候,我左脚突然被抓住了,导致我动都动不了了,我低头一看,一直黑手正死死的抓着我的左脚腕呢。
这只黑手的力量很大,他想把我直接拽到河里,这股强大的力量,使得绳索的颤动更厉害了,眼看着我就要掉下去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砰’的一声枪响划过,子弹直接把那手臂打断了,当那黑色的手臂断掉之后,我亲眼看到它一点点的消失掉了,就好像蒸发了一般。
我来不及发呆,赶紧顺着绳索爬了过去,当我快速爬到对面的时候,我也险些摔倒在地上,焦八上前一把扶住我,“义哥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看了他一眼,他手里正拿着一把手枪,想必刚才那声枪击,肯定是他干的了,“没事儿,你怎么又私藏了一把枪啊?”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在清点装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手枪。
“你先别问这个了,你的腿怎么样?”焦八有点担心的问道。
“没事的,放心吧。”我立马站了起来,表示一切安好。
我转身往那河沟里看去,那些黑色人的脸,又再痛苦的嘶嚎过后,开始慢慢的沉没到水底了,很快,水面上又平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常山这时候走过来说,“但愿他们都能安息。”
麦老在后面喊道,“都别看了,咱们还得赶路呢,走吧。”
“来了。”我应了一声,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突然间看到,在河沟的对面上,居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我很熟悉,又是那个满头乱发的干瘪老头。
他躲在一棵大树的旁边,只露出半个身体,这次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了,可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注视着我们,这一路,他可能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应该一直在我们的周围隐蔽着,只是我们还发现不了罢了。
我抬头盯着他看,这个该死的神秘老头到底想干什么,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每次看到他,我都紧张的不得了,想起上次我差点死在他手里,我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忠义,你在干嘛呢?”麦老的声音在我后面传来。
我扭头看他一眼说,“哦,我这就来。”等我再回身的时候,那个干瘪的老头又消失不见了,可我心里很清楚,他又躲起来了,他是谁,他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我想早晚都能查出来,应该跟这个荒岛有绝对的联系。
我转身往前走去,这件事情,我打算埋在心里,没有必要再说出来了,既然那鬼老头已经盯上咱们了,想躲是躲不掉的,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
我们把东西收拾好,穿好衣服,又把树上的鱼枪给弄了下来,继续沿着这条丛林小道往前走去,这个诡异的小岛,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呢。
这里面的一切,不光是用恐怖可以来形容的了,就算称之为地狱,也一点都不为过。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左脚一痛,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焦八看我倒地了,他赶紧跑过来把我扶到了树底下,“义哥你这是怎么了?”
麦老和其他人也赶忙跑了过来,“忠义,要不要紧。”珍妮有点担忧的问道。
我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可能是崴脚了。”
这个时候麦老突然说,“是不是累了,要累了就休息一下。”
我不是累,而是我的左脚踝火辣辣的痛,是那种专心的疼痛,就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我把潜水服撩开,看了一眼左脚,在我左脚踝的上面,居然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这印记有点模糊,并不是很清晰,就想刚刚印上去水印一样,只不过这上面还在冒着白气,像是被烧焦了一般。
“我的天那,你的脚怎么会这样?”珍妮看到后,有点害怕的说道。
由于疼痛难忍,我想用手去碰碰,可焦八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先别碰。”
我看了他一眼,强忍着痛楚挺了一会儿,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吧,那白烟就一点点没了,疼痛感也随之消失了,可我的左脚踝部位上却留下了一个很深很深的黑色手掌印记,就像烙印一样,是凹进去的。
我有点傻眼了,“我靠,我他妈是不是中毒了?”
焦八脸色变的很阴沉,他用手碰了碰我脚踝的黑色手掌印,“感觉疼吗?”
我摇摇头说,“不疼,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说来也奇怪,刚才还火辣辣的疼痛难忍呢,现在却没什么感觉了,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站起来试试能走路吗?”焦八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搀扶了起来。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左脚,又往前走了几步,真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不疼不痒的,什么都不耽误,“没感觉了,好像...好像没什么事儿了。”
可焦八一听我这么说,他脸色更差了,李欣这时候在旁边问道,“真的没事了?”
我快速的踢了一脚侧踹说,“看样子是没事儿了。”
“不能吧,那手印那么深,哪像是没事的样啊。”大个子看着我的左脚说道。
“会不会是中毒了啊?那河水里可是有毒的啊,而且那人影.....算了,没法说了,想想都吓人。”馒头缩了缩脖子,浑身哆嗦了一下子。
焦八始终没有说话,脸色变的很差,常山也没吱声,只有麦老走过来说,“可能真是中毒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就怕后面会毒发。”
我笑了笑说,“就算是中毒了,那也没办法,我提心吊胆的也没用啊,行了,起码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
焦八脸色恢复过来,“义哥,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啊,过几天那手印就能下去了。”
我瞄他一眼说,“老八,你跟哥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事儿?”我总感觉,焦八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他那异常的脸色和眼神就证明了一切,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可这次焦八却一口否定,“真的没事儿,你就放心吧义哥。”
常山这时也突然开口说,“没事的忠义,焦八哪能骗你呢。”
我不明白常山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有问题,想必他也看出什么端倪了,不过我还没办法细问。
麦老拍了拍我胳膊说,“没事的话,咱们就出发吧,有事儿了你再通知我,路上注意观察伤口。”
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现在不耽误走路就行啊,我点点头,“恩,走吧麦老。”
我们一行人又再次启程,奔着山上走去,我还是一路走在最后面,虽然我嘴上说不在意,可我这心里却很不是个滋味,这个奇怪的黑色掌印,就这么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脚上。
就凭焦八的一句没事儿,那就真的没事儿了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吗,我到宁愿这掌印能带来痛楚,起码知道是疼,可现在它不疼不痒的,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焦八在我前面走着,我快走几步追上他,小声问道,“老八我问你,我脚上的这个掌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焦八支支吾吾的说,“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事儿的,你就别担心了,安稳的走吧。”
我瞪他一眼,有点发火的低吼道,“我走你妹啊,你赶紧跟我说实话,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焦八很无奈的看着我,他脸上写满了为难,“你到是说啊,到底怎么了?就算是死,我也认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煎熬了,就跟等待判刑的犯人一样。
焦八左右为难的,最后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义哥,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中毒,我到感觉是....是....”
“是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墨迹呢?吞吞吐吐的,快点。”我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是诅咒,就是之前常山所说的。”焦八沉着个脸说了出来。
我就知道这该死的掌印肯定没好事儿,果然被我猜对了,居然又是这个所谓的诅咒,如果是常山说的话,我还有可能怀疑,起码是心里上的防备多一点。
但是现在连焦八也这么说了,那就应该差不多是了,再结合刚才,常山还特意跟我说过没事,想必应该是配合焦八来的,他肯定也看出来了。
“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很冷静,并没有那么惊讶,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我不是怕你担心吗,你让我怎么开口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说你被诅咒了?那麦老他们不也得跟着着急啊,我也是没办法,你就当我是顾全大局吧。”焦八一脸严肃的说道,显然没有玩笑。
“那个所谓的诅咒,是真的?”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诅咒什么?听着脑袋都有点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