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心软,但是面对感情却异常坚定。
她想要的,是独一无二,是非她不可。
宋邪垂头靠在她肩膀,话语深情真挚:“我只爱你。”
两人说完了话,小包子还在外面等。
宋邪一手抱起小包子,一手牵着云竹去了膳厅。
吃着早膳,云竹问:“对了,昨夜算计你的人是谁,你可有头绪?”
宋邪道:“在宫里安插人手,撤去梨美人身边守卫,能做到这两点的,屈指可数。”
云竹道:“你觉得是皇上?”
宋邪点头:“嗯。”
翰帝一直看不惯自己,之前派了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打压他,后来又给他闲职,让他手无实权,这一次,大约又是想找机会让自己当众丢脸吧。
云竹猜测是顾若翎,她一直在两个男人之间挑拨,翰帝跟宋邪的关系越差,她便越如鱼得水,比如这一次,让宋邪痛恨翰帝,她再趁机施加恩惠,收买人心。
不过这种猜测,云竹没有贸然说出口,她沉默吃饭。
吃过早饭,云竹去了碧玉阁。
楚追风这几天都在碧玉阁里坐镇,偶尔有闹事的人都被她打了出去,所以这几天铺子里风平浪静,没人敢上门生事。
云竹夸了她一句,楚追风点点头,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她逛了一圈没见到欢意,找阿芳问了句:“欢意今天怎么不在?是有事出去了吗?”
阿芳摇摇头,神情低落:“欢意姐姐好几天没来了,我去问过,她家里只说是要安排她嫁人,我找邻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要嫁给一个三十多岁、满脸麻子的老无赖。”
三十多岁、满脸麻子的老无赖,云竹忽然想起之前在王府外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
她下意识觉得不好,找阿芳问了欢意家的地址,带着楚追风匆匆找了过去。
欢意姓林,家里是商贾,在京城有个三进的宅子,云竹上前敲门,道:“我是碧玉阁的掌柜,有事要找欢意。”
门房见她是个小姑娘,身后又跟着一个姑娘,直接关了门:“不见不见!我们姑娘安心待嫁,谁都不见!”
楚追风眼疾手快,用手肘撑住门扇,一点一点把门推开。
门房不耐烦道:“两个小姑娘怎么还硬闯呢?不怕我们去告官啊?”
云竹板起脸,道:“碧玉阁是王府的产业,欢意在碧玉阁做事那是签过契书的,你真当想走就走?今天来的是我,你若是对我无礼,明天来的就是王府的人,信不信踏平你们林家?”
门房显然被吓住了,道:“那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叫人去通报一声。”
等了一小会儿,门房领她们俩进去。
接待云竹的是欢意的母亲,叫秦月,她生得温婉,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云竹开门见山:“我要见欢意。”
秦月推脱道:“欢意如今正在安心绣嫁衣,不宜见人的。”
云竹没有多掰扯什么,看了眼身边的楚追风,凉凉道:“追风,你回王府一趟,就跟王爷说,林家看不上我这个做掌柜的,劳烦王爷亲自带人来一趟,对了,记得让他带上几十个护卫。”
秦月有点不信:“姑娘真是王府的人?”
云竹冷冷道:“你等着瞧不就是了?追风,快去!”
“是。”楚追风大步走出花厅。
看她们这样子,不像是作假,秦月犹豫了下,道:“那就见一面!只能见一面!”
云竹喊住追风,两人跟着秦月去见了欢意。
欢意正被锁在房里郁郁寡欢,见云竹过来,她忍不住落泪:“云竹,你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欢意这才娓娓道来:“上次被山匪掳走之后,原定的人家跟我退了亲,我想着,这辈子不嫁人也就罢了。后来有一回,我在路上看到一个乞丐似的男人,好心给了他几文钱让他买吃的,结果那个人就缠上我了。”
自那之后,老无赖就一直在林家附近晃悠,摸清了欢意出门的规律,也听说了她曾被山匪掳走的事情,起了歹心。
从那之后就天天跟着她,有一天,欢意从碧玉阁出来天色有些晚了,老无赖就下了手。
虽然欢意及时被人救了,但是老无赖舔着脸找上了林家,大声嚷嚷:“她可是山匪窝里滚过的人啊,我肯要她,你们还不偷着乐?”
林家也看不上这个老无赖,立刻拒绝了。
老无赖出言威胁:“我摸都摸过了,你们不同意,我就让全城的人都知道知道,你们林家出了个贱人,不但被山匪玷污过,还跟我睡过!我看看你们林家以后还怎么做人,你们林家其他的女儿还怎么嫁人!”
欢意下面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妹妹,为了保全名声,也为了不影响另外两个女儿,林家只好答应了。
云竹气得捶桌:“人渣!混账!不要脸!”
欢意抹眼泪:“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竹教导欢意:“你是碧玉阁的掌事,也算是半个王府里的人,遇到这种事就该硬气一些,不许哭,你身后有我,有王府,怎么可以向老无赖那种人低头呢?”
有了云竹这话,欢意觉得心里踏实,她擦干眼泪:“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云竹的方法简单粗暴:“打死他。”
楚追风:“......”云姑娘比她还彪悍,怎么办?
欢意摇头:“不行的,若是他忽然死了,不少人都会以为是我们林家动的手脚,到时候,可真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那你且等我想想。”
从林家出来,云竹吩咐道:“追风,你去查一查那个老无赖。”
“是。”
楚追风很快有了消息,原来,那个老无赖之前是在妓院做事的,后来染上了赌瘾,赌得倾家荡产,这么些年,没少干小偷小摸的事,甚至有几次被送去见官挨了板子。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情很异样。听他邻居说,这几天有几个衣着不凡的人去找过他。”
老无赖之前在王府门前停留过,这几天又跟衣着不凡的人见过面,云竹琢磨道:这个人或许所图不小,可能会对王府不利,这件事还是得跟宋邪通个气。
她赶回了王府,宋邪正在监督小包子扎马步。
见她跑得一头汗,宋邪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耐心地擦汗:“怎么了?这样匆匆忙忙的?”
边扎马步边吃狗粮的小包子:宝宝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