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将信将疑,只听静虚道长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心志……先帝和文皇后也是起于微末,最后成龙成凤,坐拥天下。沈姑娘的命格跟先帝文皇后极为相似,经历也相似,注定先苦后甜、一飞冲天。沈姑娘并非池中物,早晚母仪天下啊!”
沈漪却一个字都不信,“既然如此,道长为何说我跟秋蝉求姻缘的祭坛相冲,会招来厉害的邪祟啊?”
静虚道长缕缕胡须,掩去眼底的尴尬,“沈姑娘只是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
“还请道长赐教!”沈漪步步紧逼。
静虚道长后背直冒冷汗。
系统:“最大的bug来了,静虚能圆起来算我输!”
千依:“你急什么啊!就算他圆不起来,那不还有我嘛!”
系统:“算你狠!”
时千依似乎明白了什么,“据说凤命女子都是正神投胎,想来祭坛冲撞了正神,结果适得其反,反而把求姻缘的祭坛变成了厌胜之术,结果招来了厉害的邪祟,还附在了张嬷嬷身上。道长,不知道我分析的对不对?”
“侯夫人聪慧过人,一点就通!”静虚道长暗暗松了口气,对时千依佩服的五体投地。
沈漪却在心中冷笑,时千依把这么扯的借口说的跟真的一样,她可太会颠倒黑白了!这个女人不简单,以前是自己小瞧了她!
这点小场面难不倒沈漪,只听她笑盈盈的看向静虚道长,“夫人这么精通命格术法,道长可要留神了,当心生意被侯夫人抢了去!”
她的离间计说来就来,却难不倒时千依。
“陛下笃信道教,我自小跟太子殿下一起长大,耳濡目染了一些,精通不敢当,只是知道些皮毛。静虚道长能在紫霞观挂单,他必定道法深厚,有窥探天机的本事。”
说着,时千依看向静虚道长,“道长,刚刚我班门弄斧了,让您见笑了。”
静虚拿人手短,立刻向时千依表忠心,“夫人是个有慧根的,以后咱们多多交流。”
“道长过誉了。”
时千依和静虚道长一唱一和,沈漪被晾在一旁,她肺都要气炸了。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指望老夫人来扒掉时千依的画皮了。只是,老夫人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盼着老夫人来的不止她,还有时千依。
不过,她也不着急,而是把目光投向秋蝉,“你是无辜的,我刚才冤枉了你,理应给你补偿。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就依你,如何?”
剧本终于回归正轨了!
秋蝉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归位。
稳了稳心神,她郑重其事的朝时千依磕头,“夫人,您和侯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奴婢不敢对侯爷有非分之想。可奴婢自小被老夫人买来,侯爷对奴婢多有照拂,奴婢无以为报,只求以身相许,一辈子伺候侯爷,为老夫人尽孝,还请夫人成全。”
“难得你有这份心,可纳妾兹事体大,我要请示侯爷和老夫人。只要他们点头,我就挑个好日子,抬你过府。”
说完,时千依挑衅意味十足的扫了沈漪一眼。
见沈漪紧绷着咬合肌,差点儿咬碎后槽牙。时千依得意的收回目光,吩咐下人去请老夫人和侯爷。
系统:“宿主干得漂亮,女主想给萧钧做妾,那她进门后还要叫秋蝉一声姐姐呢!”
千依:“我赌她受不了这份委屈!”
系统:“老夫人收到消息,已经叫上萧钧杀过来了,宿主赶紧支棱起来!”
千依:“他们来的正好,你赶紧把沈漪是凤命的消息,和静虚道长的威名散出去吧!”
系统:“收到!”
老夫人和萧钧出现同时,还带来了遍体鳞伤的张嬷嬷和被五花大绑的福泉。
见到时千依,老夫人便气势汹汹的指责,“钧儿,你看看你娶得好媳妇,昨天她把家里闹的鸡犬不宁,今天又打了我的心腹,现在又到沈漪这儿闹事。有她在,咱们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吗?钧儿啊,赶紧休了她!”
萧钧是张嬷嬷一手带大的,他对张嬷嬷很有感情。
见到张嬷嬷浑身是血,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他心里非常不痛快,“依依,张嬷嬷在府上伺候了几十年,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时千依委屈的垂下眼眸,“你错怪我了,我没有为难张嬷嬷的意思!”
“事实摆在眼前,人证物证都在,我亲眼看见你的狗奴才鞭打张嬷嬷,你还敢狡辩!?”老夫人气急败坏的控诉,恨不能活吞了时千依。
却见时千依委屈的红了眼,“阿娘,是您让道长到府上驱邪的,据说这是府上不成文的规矩。道长一进碧落阁就说有邪祟,可找了一圈儿都没发现邪祟在哪儿。直到张嬷嬷说要让我尝尝刀山火海的滋味,道长才找到根源。”
萧钧皱了皱眉,“历来只有恶鬼要到刀山火海受苦,张嬷嬷怎么会这么说?”
时千依愁的直叹气,“我也不懂啊!只知道张嬷嬷面目狰狞,直直的朝我扑上来,吓死人了!幸好有道长和福泉在,及时摁住了张嬷嬷,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张嬷嬷带的人和我院子里的下人都看到了,不信你问!”
她话音未落,春瑛就跪在萧钧面前哭诉,“侯爷,你可要救救我们小姐啊!承您厚爱让我家小姐拿了对牌,小姐一进门就抢了老夫人的风头,让张嬷嬷怀恨在心,这才招来了邪祟附身。奴婢求您把对牌收回,让我们小姐过安生日子,免得总被心怀鬼胎的人惦记!”
老夫人见机会来了,忙火上浇油,“钧儿,别听这个小丫头胡言乱语,时千依心狠手黑,她不配当你的正妻,你这就把对牌收回来,把她赶出去!”
萧钧被母亲吵得头疼,却还要耐着性子哄劝,“阿娘,事情还没搞清楚,您先不要着急。”
他把对牌给时千依,是对她的补偿。
要是因为丫鬟几句话他就把对牌收回来,萧钧的面子不要的?
所以,他忽略掉对牌,把目光投向静虚道长,“敢问道长,府里一向太平,怎么会突然冒出邪祟?”
时千依不动声色的与静虚道长对视了一眼。
静虚立刻变成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只听他沉声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