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从阿恒哥哥去国外后,我就好久没来过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乐璃手脚被捆缚着,躺在沙发上,听到客厅外面传来声响,一个女人说着话向这里走来。
“薇奥拉小姐,”管家跟随在薇奥拉身边,十分为难的问,“纪先生知道你要来吗?”
“不知道啊,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薇奥拉道。
“这……没有纪先生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人进来。”
管家委婉的想要劝阻薇奥拉。
薇奥拉不管那么多,只道:“我是随便什么人吗?我可是阿恒的未婚妻!”
说着,她走进客厅,一眼便看见了在沙发上捆着绳子扭来扭去的乐璃。
“沈昕然!你怎么在这里?”
薇奥拉惊讶道。
“你的阿恒哥哥是个变态,绑架了我!”
乐璃十分气恼让人看见她这副模样,干脆口无遮拦道。
“啥?”
薇奥拉干瞪眼,转过神道:“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来宅子里闹事,才被抓起来的!阿恒终于看清了你这坏女人的真面目!”
“张翠花。”
纪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突然走进客厅,看到管家为难的站在薇奥拉身边,便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闯进我的公司或家里来吗?”
薇奥拉:“……”
管家:“……”
“张翠花?是谁啊?”
乐璃侧身躺在沙发上,随口发问。
只见纪恒对着管家道:“快点送张翠花小姐出去!”
“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薇奥拉带上这哭腔道。
“我从来没有谱承认过,是你姑姑和我爸擅自决定的!”
“媒体都说我们是恩爱般配的一对!”
薇奥拉不死心道。
“我和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最清楚了吧,我也只不过是交过你一次华尔兹而已,就被你姑姑拿出去胡乱宣传。”
“我为了你连名字都改成了薇奥拉!”
“你还是更适合叫张翠花。”
“呜……你太过份了!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张翠花!”
“薇奥拉”哭着跑出了纪家大宅。
管家也离开客厅后,纪恒坐到乐璃身边的沙发上,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乐璃得了自由,二话不说,一头撞向纪恒脑门,“啪!”纪恒一手遮在脑门前,挡住了她的攻击。
纪恒嘴角一挑,笑道:“我可涨了教训,防着你这一招呢!”
“咚!”
纪恒嘴角笑意一僵,乐璃一拳锤在了他的肚子上。
“嘿嘿,”乐璃得意一笑,“你不知道人有两只手,正常人是用手打人的吗?这是你胆敢绑架本公主的惩罚!”
纪恒:“……”
乐璃起身要跑,却发觉一只手的手腕被正吃痛弯腰的纪恒紧紧的抓在手里。
“你不能……用昕然的身体到处乱跑。”
他道。
纪恒忍着腹部疼痛,直起身体,双手捏紧沈昕然的双肩,一双深沉的双眼望进她的眼睛:“我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你不再逃避我,希望你像过去一样看着我,如果你不想,那么只要拍完《第十二夜》就好,拍完后,你不想再见我也随你意。我知道你能听到,即使是被恶灵缠身,你也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过。”
乐璃:“……”
这是纪恒在对沈昕然说话。
他放开沈昕然的肩膀,起身对乐璃道:“我不想伤害到昕然的身体,所以不会再捆着你,但是在你离开昕然的身体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纪恒盯着眼前这个不是沈昕然的沈昕然,两年前的事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二年前,在著名的艺校里,他第一次见到了沈昕然。
学校华丽的礼堂里,一个人也没有,纪恒翻了翻手上的剧本,随手丢到一边,躺在礼堂的一排排的座椅后躲清闲。
这样的下午最适合睡觉。
忽而他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像是穿着球鞋,犹犹豫豫的走了进来。
许是见到没人,进到礼堂大门里,那脚步声轻快起来。
寂静的礼堂里,这些动静都异常的清晰,搅扰的纪恒纪恒不能睡觉,他皱了皱眉,十分不耐烦。
忽而,脚步声停了下来,一时寂静。
纪恒正好奇,这人干什么来了,便听到一阵清亮的说话声:“我亲爱的公爵,你不知道我爱的是你,可是你爱的却是奥利维亚小姐,我是多么的痛苦……”
纪恒的睡意清醒了,这个清亮声音感情饱满,充满了戏剧性的暗恋之人的可望而不可得的苦意,这是他亲手编写的莎士比亚的剧本《第十二夜》里的台词,他对这部经典的戏剧进行了现代化的改编,并在今早交给了这所学校里的朋友,他们刚刚排演过,纪恒却很不满意,剧本上还需修改的地方,他也懒得修改,干脆在礼堂里躲闲。
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听到有人在念这段台词……
到底是什么人呢?
纪恒直起身,从高高的一排座椅后望下去,只见一个脚上穿着运动球鞋,身上一袭简单的白色连衣短裙的清清瘦瘦的女孩站在礼堂中央,挥舞着手脚,脸上动人的神情把剧中的人物活灵活现的带入到现实中。
礼堂高高的玻璃透进来耀眼的阳光,正照在她的身上,印着她的脸颊,她的白衣裙,反射出盈盈洁洁的光芒,笼罩在光晕之下。
“哎。真不知道是谁更残忍,你对于公爵,公爵对于我,我又对你,也许,在我们爱的人面前,我们总是对不爱的人比较残忍……”
白衣裙的女孩对着照耀在她身上的阳光的方向,吟咏出这段台词,脸上是对于变幻莫测的爱情的哀叹。
纪恒看着她,不觉出了神,他在改写剧本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薇奥拉可以是这样的。
“啪啪啪啪啪!”
纪恒鼓起掌来,女孩一惊,没有想到这里有人,看到了她冒失的演绎,顿时羞红了脸。
纪恒从座椅后走出:“没有想到在我睡觉的时候,可以看到有人把我的剧本演得这么好,你是哪个班的?”
“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偶尔会过来看他们彩排,演戏是……很有意思的事。”
纪恒后来才知道,她是过来蹭课的,在打工之余,过来见学。
“真巧,我也不是这里的学生,我的朋友在这里上学,拉我过来写剧本,我叫纪恒,你叫什么名字?”
“沈昕然。”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