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两件命案,三幅字画,让花郎他们突然感觉到很多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如今,他们想要解决命案,就必须先破解出三幅字画中的秘密,可他们把那几幅字画研究了许久,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来。
这天天热,花郎拿着那幅山水画仔细端详揣摩,可是这样看了许久,仍旧看不出什么来,一道阳光洒下,花郎突然觉得盛夏要来了,他拿起字画准备回屋,可就在他拿起字画刚要起身的时候,阳光突然照在了离开桌面的字画,当阳光照下的时候,花郎突然发觉字画之中,似乎有重叠。
这说出来似乎让人很难相信,可花郎就是看到了重叠。
而当花郎想到重叠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笨,有些人为了掩盖信中的真实内容,常常在白纸上写出看不见的字来,当然,这些字并非看不见,而是隐形罢了,想要看到,必须经过一定的手续,当然,至于是什么手续,就要看写者是用什么笔写的了。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些化学反应。
当花郎想到这点之后,他连忙命人准备一些染料和工具,并且用那些东西在那副山水画上不停的涂抹,当温梦看到花郎的这种行为之后,很是吃惊,连连跑来阻止:“这字画可是杜草的,你这样毁了,我们可赔不起的!”
温梦的话一点没错,可花郎已经涂抹了一半了,就这样给杜草,反而更赔不起,而这个时候,花郎浅浅笑道:“等会你们就知道了,等我把这幅画涂抹之后,他的价值将比以前更高。”
大家一向都很听花郎的话,因为他的话很少有错的,可这次大家却不怎么看好花郎说的,因为他们都清楚,花郎懂诗词,可却不懂画,而且就算懂画,也不能随便涂抹前朝大画家的画吧?
这让他们想到一个有关画的故事,故事说一个穷人家里有一幅祖传的画,画中画了一牧童和一只牛,牧童拉牛,牛绳断了,画面上的牛绳崩断,给人一种很强烈的画面感,穷人将画拿去给人看,别人出价一百两,那人见画这么值钱,心想若把画中的绳子连起来,岂不是更值钱?
可当他将画中的绳子连起来之后,别人就是一两银子也不想出了。
他们觉得,如今花郎的行为,就跟那个把牛绳画连起来的人一个性质。
可他们管不了花郎,只能任由花郎涂抹。
而花郎一番涂抹之后,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好了!”
众人听得这话,连连去看,只见本来好好的一副山水画,却变成了一处府宅的门,门上赫然写着杜府两个字。
当大家看到这些之后,很是惊讶,因为他们很清楚,花郎绝对画不出这样的画来,而且看这画的痕迹,应该有些年头了,花郎见他们一副不解的样子,便将自己之前所想说了一遍,这样说完,众人终于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本来一副好好的山水画,如今却是没了的。
他们如何向杜草交代?
花郎一点不担心,道:“这便是画中的秘密,凶手之所以将画得而复丢,为的便是这个秘密。”
“可他丢了,又如何得到这个秘密?”
花郎浅浅一笑:“正是因为凶手不知道如何得到画中的秘密,所以他才丢的,他想借助我们的手来解开画中的秘密。”
听到花郎这话,众人顿悟,而顿悟之后,却又有一点疑惑。
“可如果这画没能到我们手里呢?”
“这不太可能,我想凶手一定是早就料好的。”
大家相互张望了一眼,然后耸耸肩,如今一切都如花郎说的那样,想必凶手是早料好的。
“如今这画,你是否已经看明白了呢?”温梦看了一眼画,又望了一眼花郎,花郎笑了笑:“暂时没有,不过等我将另外两幅字画还原之后,就一切都明白了。”
另外两幅字画在李景安手里,所以花郎决定去一趟长安城府衙。
一行人来的府衙之后,将画中事情说了一遍,李景安听完之后,立马将另外两幅画拿了出来,让花郎照之前所做,还原本画,花郎点点头,然后便开始了忙罗。
可是这样忙了许久之后,花郎发现只有那两幅画是被画者在外面涂了一层的,而那副字却是原原本本的。
另外一幅仕女图还原之后,呈现的是一幅战场场面,大家看过之后,简直不敢相信,本来只有一个安静仕女的后面,竟然藏着金戈铁马。
花郎仔细看过这些字画之后,望了一眼李景安,道:“李大人可从这些字画当中看出些什么?”
李景安眉头紧锁,摇摇头:“这幅画画的是杜府的门,可这杜府是谁的府邸,杜草的吗?可看着不像啊,想要明白画中意思,恐怕只有先找到画中的地方才行;而这幅画,则是一幅战场场面,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可却画的栩栩如生,让人仿佛能够感受到当时的场景,而看这些士兵的服饰,一方好像是大唐,而另外一方则好像是反贼,可虽是反贼,画者却好像十分倾向这些反贼,因为从画中可以看出,这些反贼很是英勇,就算被大唐的士兵打败了,他们仍将很顽强的在抵抗。”
说完这些,李景安又指了指那幅字,道:“这幅字是李白的诗,李白潇洒一生,诗作烁古旷今,而这首诗写的甚是激昂,而激昂中又有着淡淡无奈,以及郁郁不得志之感,这字跟这画,似乎毫无一点关联可言,本官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啊!”
李景安把这三幅字画分析的十分透彻,花郎听完之后心中不由得生出丝丝钦佩来,他对书画不懂,所以这些内容若非李景安说出来,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给弄明白呢。
如今李景安说完了,花郎则沉默了下来,温梦见花郎沉默,便也不再吭声,可许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喂,你在想什么呢?”
花郎笑了笑:“我在想如何将这些字画还给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