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庄并不是很大,要调查一些事情也并非十分的难。
大概快中午的时候,派出去的衙役便回来了。
他们说,今年夏天,项党脑子突然出现问题的那天,有人看到项党向刘家庄的那个方向去了。
听完衙役的话之后,众人感觉很是惊讶,项家庄跟刘家庄一向不和,那么项党去刘家庄那个方向做什么?
他的脑袋是不是那个时候被刘家庄的人给打了一下才导致出了问题呢?
大家相互张望了一眼,随后,包拯望着那名衙役问道:“那个百姓说的真切?”
衙役连连点头:“包大人,真切的很呢!”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很恨刘家庄的人,所以才这么诬陷刘家庄呢?”包拯还是觉得谨慎一点的好。
那衙役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吧,看那人的样子,不像是这种情况,而且那人说的很清楚,是正午过后看到项党去刘家庄的,那项党可能真的去刘家庄了。”
见衙役如此肯定,包拯不再多问,望了一眼花郎,道:“花兄弟,我们去刘家庄看看吧!”
花郎正有此意,点头之后便与包拯一众人离开了项家庄。
刘家庄与项家庄并没有相离多远,而且刘家庄想必项家庄,也是一点不差,众人进得刘家庄之后,立马引起了刘家庄人的注意,他们纷纷议论,说那个脸很黑的人,怎么像是开封府的包拯包大人呢。
有曾经进过城的人是见过包拯的,所以当他见到包拯带人进了他们的庄子之后,连连向附近的朋友说那就是包拯,看他的样子,好像跟认识包拯似的。
包拯等人进庄没多久,刘家庄的庄主刘帮便连忙带人迎了来,他对项家庄的事情很是注意,包拯有去项家庄办案的事情他也是听说的,如今见包拯带人进了自己的庄子,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
刘帮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长的虽不是很俊秀,却很有魅力,特别是他的唇上留有修建的十分整齐的短胡,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魅力非凡。
那刘帮迎接包拯等人之后,连忙说道:“不知包大人驾到,真是有失远迎了,只不知包大人来我这刘家庄所为何事?”
包拯眉头紧锁,道:“项家庄项党被杀一事,你已经知晓了吧?”
刘帮有些犹豫,可许久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此事已然听说,只是那是项家庄的事情,大人因何来我刘家庄呢?”
此时刘家庄的街道上已经满是泥泞了,包拯微微跺脚,道:“有人说项党脑子突然有问题那天,曾经来过你们刘家庄,本府特来调查此事。”
明白包拯此行目的之后,刘帮连忙笑道:“好说,只要那项党真的来过我刘家庄,我马上就能够调查出来,包大人请随我回府休息。”
见刘帮承诺的如此肯定,包拯便也不再多说其他,随刘帮进了刘府,而进得刘府之后,刘帮立马派人前去调查,之后则陪包拯等人喝茶聊天,看他的样子,好像极其的自信。
而这个时候,花郎在一名衙役耳边低语一番,衙役明白之后,急匆匆跑了出去,刘帮见那衙役跑出去了,眉头微动,问道:“花公子,那位官爷是要去做什么?”
花郎嘿嘿一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刘家庄这么大,多派些人去调查更加的节省时间嘛。”
一听是这个意思,那刘帮顿时笑道:“还是花公子想的周到,想的周到啊!”
双方这么在刘府客厅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那些家丁和衙役便纷纷赶了回来,他们回来之后,望着包拯和刘帮他们摇摇头:“没有人看到过项党。”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刘帮便纷纷家丁下去,然后有些为难的望着包拯说道:“那项党应该是没有来过了,包大人既然从项家庄来,想必也知道我们两庄之间很是有矛盾的,他们庄上的人若是来过我们这里,我们一定会发觉的。”
刘帮说的并非一点道理没有,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笑着问道:“如果你们庄上的人发现了项党来到了你们刘家庄,他们会不会打项党呢?”
“这……”刘帮一时犹豫,可很快,便连忙笑着说道:“花公子想多了,如今天子仁政,我们两个庄子又临京城,那里敢随便招惹是非,想来是不会因为项党进了我们的庄子,我们就对他拳打脚踢的,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花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笑道:“若是有很多人在,这件事情还有可能不发生,只是当时是夏天,我记得项党来的时候又是午后,如果刘家庄的一个人亦或者两个人发现了项党,他们两人会不会因为气愤而打杀人呢?”
花郎的追问,让刘帮很是头痛,他仔细想了想,道:“我们村子里的确有一两个十分仇视项家庄的人,因为在过往的争斗当中,他们的祖辈有被项家庄的人给打死的,所以他们见到项家庄的人就想冲上去打架,花公子若真怀疑凶手是我们刘家庄的人,我就将那几个十分仇视项家庄的人给大人罗列一下,他们是不是凶手,大人和花公子可去调查。”
刘帮说话隐隐有了冷意,好像他是一点不容别人怀疑他刘家庄的人的,可既然不让怀疑,他又为何说有人仇视项家庄呢,难不成他对自己庄上的人就这么自信?
面对刘帮的反应,花郎只笑了笑:“如此自然甚好。”
见花郎真的要那些人的名单,刘帮眼珠子突然睁大了,随后说道:“庄头的刘二文、庄尾的刘小乐,他们两人最是仇视项家庄的人,每年几乎都要找项家庄一点麻烦的,你们可以去问他们。”
包拯命人将这两人的名字和地址记下了之后,向刘帮说道:“你说的这两个人我们会去调查的,现在本府来问你,这项家庄中,可有人对那项党有仇,亦或者认识的?”
刘帮摇摇头:“仇嘛提不上,他以前是个教书先生,我们对于读书人还是十分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