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这么问完之后,温梦和阴无错他们也觉得很是奇怪。
而这个时候,花郎解释道:“青青姑娘既然在从二楼跌落之前还能出声,那也就说明她还没有死,既然如此,在那种时候,她最想喊的话岂不就是凶手的名字吗?”
花郎这么一解释,众人顿时明白过来,而后,大家将目光投到了红姑身上,因为大家想要她仔细想一想,青青姑娘从楼上跌落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只有惨叫,而没有喊出其他的话来。
红姑神色纠结,想了许久之后,摇摇头:“青青姑娘真的没有喊其他话,也许她当时喊了,只是我没有听清楚,毕竟当时场面很混乱,青青姑娘跌落的速度极快。”
见红姑实在想不出什么来,花郎也只得作罢,随后,花郎又问道:“当时青青姑娘有许多的支持者,那么她是最有可能得到花魁称号的那个人吗?”
一听此言,红姑精神顿时一震,道:“这个自然,我风月楼的姑娘自然是最好的。”
花郎眉头微皱,因为他可不想听这些感情之语,毕竟破案是不能够靠感情的,所以花郎望着红姑说道:“当时青街这么多家青楼,每家青楼里的姑娘那个不是貌若天仙,我想必定有几个是会威胁到青青姑娘的吧,还请红姑仔细想一想,是不是有这样的人!”
红姑好像听明白了花郎的意思,而她明白之后,立马说道:“如果真有的话,那就只有去年的花魁百花娘子了,她是红香楼的姑娘,去年的呼声很高呢,如果我风月楼的青青不死的话,绝对跟她有一拼,如今她是去年七夕节的花魁,今年的呼声也必定很高呢!”
听完红姑的这些话之后,花郎再无其他问题可问,于是他说想见一见琳琳姑娘,红姑刚开始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将琳琳姑娘叫了来。
琳琳姑娘的确如红姑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她面容姣好,而且给人一种很柔和的感觉,她的声音很轻很舒服,想是回到了春天。
红姑将琳琳姑娘领来之后,她便很识趣的退了下去,而这个时候,花郎将他们的身份说了一遍,琳琳听完之后,神色顿时一变,问道:“你们是来调查青青被杀一案的?”
花郎颔首,道:“没错,所以还请琳琳姑娘切莫隐瞒才是。”
琳琳姑娘听完花郎话之后,有些急切的说道:“这个自然,青青与我是好姐妹,如今凶手仍旧逍遥法外,我也是很想早点找出凶手来的。”
琳琳的样子的确很像关心青青被杀一案,花郎心中略一沉思,随即问道:“你与青青姑娘关系最为要好,当时可曾发觉青青姑娘有什么异常?”
琳琳想了想,道:“异常倒是没有,不过青青是个很要强的姑娘,从来不肯输与人,那几天各个青楼都传出一些参赛名单,我想青青应该感觉很有压力吧。”
在琳琳姑娘说出这一句话之后,花郎很不能够明白她为何要说这样一句话,她这是在暗示青青很有可能因为压力过大而自杀吗?
先服毒然后再跳楼?
这的确是有可能的,只是花郎实在想不明白,青青姑娘既然已经身在青楼了,那么还有什么苦难是她不能够承受而选择去自杀的呢?
花郎的心在摇头,因为他觉得青青这样的女子,是不太可能自杀的,特别是她的支持者开始多起来,她又是极其有可能成为花魁的人。
这样想过之后,花郎又问道:“听说青青姑娘从楼上跌下了之后,是你跟红姑最先冲上去的?”
“没错,的确是我们两人,毕竟当我们发现是青青的时候,我们两人最是担心。”
“那么你有没有听到青青姑娘在坠楼的时候嘴里喊的什么?”
听到花郎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琳琳姑娘很是不能理解,她摇摇头:“我没有听到青青说什么,只听得一声惨叫,然后她便跌落了下来。”
琳琳姑娘的回答跟红姑以及柳永的一样,花郎眉头紧锁,心想这么多人都只听到了惨叫,难不成青青死之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说吗?
在这方面没有其他收获,花郎随即又换了一个话题。
“听说当时红姑在选谁来代表风月楼惨叫花魁大赛的时候,你跟青青姑娘都是她考虑的人选,当时你为何放弃了呢?”
琳琳姑娘听到花郎这句话之后,眼睛顿时瞪的很大,可是很快,她便恢复了贤淑,道:“我不像青青那么要强,当不当花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青楼里的女子,当了花魁又怎样,不当又怎样,命运早已经注定,我已不想挣扎;再者说,当时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体乏无力,连排练舞蹈都经常出错,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去竞选的。”
从琳琳的这些话里,花郎似乎能够听出不甘来,但最多的,则是那种对命运的无可奈何,花郎心中不由得长叹,随后又问道:“你与青青姑娘关系最为要好,可知青青姑娘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
琳琳想了想,道:“青青虽然要强,可心底却不坏,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会恨到非杀了她不可吧。”
花郎哦了一声,又问道:“青青姑娘死后,你们风月楼又派了谁出场呢?”
“当时情况很是混乱,比试根本无法进行下去,官府的人来了之后,场面很久才平静下来,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客人了,而且除此之外,红姑也被官府的人带回府衙传唤,所以我们风月楼没有再派人出场,倒是其他青楼,虽知客人不可能再多给打赏,可还是在形式上做了比试,最后花魁得主是最先开场中的百花娘子。”
琳琳姑娘说的这些有不少花郎都已经知晓,问完这些之后,花郎再没有其他可问的,于是便起身告辞,只是他刚起身,琳琳姑娘连忙问道:“花公子一定能找到杀害青青的凶手?”
花郎眉头微皱,随后点头道:“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