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闹剧。
方丈的神色很慌张,从里面走出来之后不停的说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方丈此时的紧张一点不亚于慧圆失踪的时候,好像死一两个人没有什么,可若是自己的七星庙被烧了,那才是大事。
原来,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得道。
方丈来到包拯跟前,有些歉意的说道:“让包大人受惊了,罪过罪过!”
包拯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回应道:“七星庙没事就好。”
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抢先问道:“救火的时候,大家可都在?”
方丈一时不怎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道:“花公子为何问这个?当时大家都在救火,实在没怎么注意。”
花郎淡淡一笑:“这倒也不一定,大家提水救火,来来回回总是要遇到的,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大家相互作证,看看你们在救火的时候都遇到了谁。”
花郎这么一说,那些和尚议论纷纷,而包拯似乎突然明白了花郎的意思,于是有些强硬的命令道:“把你救火途中遇到的人全部说出来,当然,必须是我被人行刺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之后的不算。”
于是,花郎派人拿来了笔墨纸砚,然后让这些和尚把救火时候遇到的人一个个的写上,有相互作证的则划去,没有相互作证的则继续保留,如此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终于把寺庙里的和尚给问完了。
只是当众人去看那些纸张的时候,傻眼了,因为寺院里的和尚,每一个都有人可以作证在包拯遇刺之前,他们都在救火。
花郎望着这些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和尚都在,那么行刺包拯的人是谁,难不成是那几个香客?可那几个香客实在没有理由怀疑啊?
这样想的时候,花郎觉得不对,也许这几年七星庙里和尚以及香客的失踪是七星庙里人做的,可行刺包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香客没有杀和尚,可是要杀包拯啊!
只是若做这样想的话,仍旧有一点说不通,那个慧圆失踪了,和其他失踪的和尚香客一样,所以可以认为这种事情是同一个凶手做的,可杀死和尚和杀包拯的又很明显不是一个人,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难不成杀死和尚的凶手和想要杀包拯的人是一伙的,所以想要杀包拯的那个人才能够让慧圆的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是这样,事情倒有些难办了。
因为花郎必须想出凶手把尸体藏在了什么地方,以及凶手是谁,想杀包拯的那个人又是谁。
如果这些和尚没有杀包拯,那么在整个七星庙内,唯一有可能杀人的就只有慕容青和那一对夫妻了。
在看完所有的纸张之后,包拯和花郎他们急匆匆的去了香客的庭院,此时的庭院很静,秋风拂来瑟瑟冷。
慕容青站在自己的屋门前望庭院中的一棵光秃秃的树,好像他也突然有了诗人的情怀,想要借此抒发一下自己的悲秋之情。
可是他并没有抒发悲秋之情,在他看到包拯和花郎等人走来的时候,他突然笑了笑:“包大人没事,可真是我端州百姓之福。”
包拯并不言语,花郎冷冷笑了笑:“恐怕不是你慕容青之福吧!”
慕容青有些惊诧,道:“花公子为何这么说,难道我慕容青不是端州百姓吗?”
花郎微微一笑:“是不是又如何,难道是端州百姓,就没有可能是凶手吗?”
慕容青更害怕,连连说道:“花公子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凶手?”
这个时候,公孙策上前一步,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在火起之后,包大人遇刺之前,所有的和尚都在救火,那么在整个七星庙内,有机会刺杀包大人的,就只有你慕容青和那一对夫妻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青嘴巴长的很大,可很快又给闭上了,然后微微一笑道:“也有可能凶手是那一对夫妻呢,我在这里住了几天了,可见他们的次数却少之又少,他们就是吃饭也是在自己的房间,难道包大人和花公子,当然,还有公孙先生,就没有对他们两人起过疑心吗?”
慕容青这么一说,包拯和花郎他们仔细一想,事情还真是如此,除了慧圆失踪的时候包拯他们见过那一对夫妻,其他时候他们两人都是在房间里的,难道他们两人之中真的有凶手?
可那个女人脚上的伤不可能有假才对啊!
花郎略一思索,道:“慕容公子倒还真是能言善辩,不过我看他们两人不过是平常夫妻罢了,所以你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慕容青耸耸肩,道:“无妨,花公子若真的怀疑我,我就让你们好好调查好了,反正我是相信花公子不可能冤枉好人的,而我正是个好人。”
一众衙役守着香客庭院,包拯和花郎等人进了那一对夫妻的房间,包拯等人的到来让他们两人很吃惊,那女子此时坐在床上,脚上没有穿鞋,不过伤势已经好转。
在进来的时候,包拯和花郎他们很明显注意到了这一对夫妻脸上的紧张以及眼神的晃动,所以这个时候,包拯望着他们两人问道:“你们两人来七星庙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问带着三分怒斥,让这一对夫妻吓坏了,那男子突然给包拯归了下来,道:“包大人饶命,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我,和香儿没有一点关系,请包大人放过香儿。”
到这个时候,包拯和花郎他们才知道这个脚上有伤的女子叫香儿。
而那个男子这么一说,香儿也突然从床上跪了下来,道:“不怪冲哥,是我想跟他私奔的,求包大人不要责怪他,我……我……”
香儿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太难以启齿,可这个时候,包拯和花郎他们却好似从云端跌落到了地下,他们本以为想杀包拯的人是这两个人,可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不过是瞒着父母偷偷私奔的一对男女罢了,跟包拯被人行刺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切的一切,好似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