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怀念不如见面。
信封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只在信上有一个印章,上面写着唐望印。
温梦看到这个印章之后,笑道:“这些人真以为我们这么好哄吗,印章随便刻个就行了嘛。”
花郎喝了一杯茶,淡笑道:“没错,所以我在信上只回了一句话,怀念不如见面。”
意思温梦他们都懂,那就是想要花郎他们相信唐望在他们手中,就必须让他们见到唐望的人,当然,花郎这样做的目的,那些贼人也是一定想得到的。
见到唐望之后,如果有可能,就将他救回来。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容易。
而首先,他们必须征得对方的同意。
温梦拿着那封信有些百无聊赖,问道:“那些贼人会同意我们见唐望吗?”
花郎淡淡一笑:“他们一定会同意的,若不同意,他们又怎能逼我们离开呢?”
花婉儿也连忙说道:“是啊,他要是不同意,岂不就是承认唐望没在他们手中。”
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秋风乍起,吹起的不是一池秋水,吹起的是人的思愁,花郎站在窗旁向外张望,路上少有的行人行色匆匆,时不时的紧一紧衣袍,这秋天真的要过去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阴无错匆忙从街上走过,不多时的功夫便敲响了花郎的门,花婉儿去看门,看到阴无错后连忙问道:“追到那个要乞丐递信的人了吗?”
阴无错脸色不是很好看,坐下之后才摇头说道:“我跟着那乞丐许久,可是他进了一个破房间之后,便再没有出来,我冲进去查看,里面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听了阴无错的话之后,花郎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的走来走去,并且不住的叹息道:“是我大意了,我应该早就想到,那个乞丐是那活贼人扮的了,这种事情,他们怎么放心让别人做,而且,他们一定能够想到我会让阴兄去跟踪,如此他们就更加谨慎,更不会让别人去了。”
正当他们后悔不已的时候,店小二跑来敲门,道:“一个乞丐又要找花公子。”
阴无错听了店小二的话,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看他这次往哪逃,我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可是当他们来到楼下之后,顿时有些失望,因为这次来的,是一个真正的乞丐,这乞丐浑身散发着臭味,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和换洗衣物了,而且,除此之外,他还是断了一只手的乞丐,这样的一个乞丐,怎么可能是人假扮的呢?
这个时候,那乞丐用自己仅有的一只手将信递交出来,道:“一个同行让我帮忙送一封信,并且说你们会给我一些钱,不知道……”
那乞丐的话还没有说完,花郎便将一把铜钱塞给了那乞丐,并且从乞丐手中拿过了信来看,那乞丐得了钱,也不管其他,很是兴奋的离开了。
信拆开之后,花郎等人也是兴奋的,因为对方答应了让他们见唐望,而地点就定在了秦淮河畔的一艘花船上。
今夜的月色并不是很好,可花郎他们还是收拾好东西之后,向秦淮河畔赶去。
来到秦淮河畔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不过此时的秦淮河畔,却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这里的花船就如同那些青楼名馆,这个时候,来此寻欢的男人往往会卸下白天的虚伪,在这里尽情的放松自己。
而来这里逍遥快活的人,大多是有钱人,他们有钱,他们承受着比别人更大的压力,所以在晚上才需要到这个地方放松发泄。
在这众多花船之中,只有一艘花船上没有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那艘船头站着十几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她们向岸边张望,看到花郎他们之后,便个个搔首弄姿,好像要吸引男人,又好像是在呼唤。
就在这个时候,从船舱之中走出一人来,那人留有短短的胡须,穿一袭华服,面颊白净,眼神有光,他走出之后,对船头的那些个美女一点都不动心,只是向花郎拱了一下手,好像是告诉花郎,这艘花船便是了。
花郎等人看到这些之后,便径直向那花船走去,只是那花船此时并未停靠在岸边,而是在秦淮河畔的中央,所以他们要上去,就必须坐小船。
这兴许是贼人早就想好的,生怕花郎他们有什么动作,而花婉儿看到这些之后,有些谨慎的说道:“我看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不要上去的好。”
花郎摇摇头,有些严肃的说道:“这怎么能行,如果唐望真在他们手中,我们不上去就是害了他。”
“可我们上去,万一有埋伏呢?”
这的确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花郎望了一眼阴无错和温梦,他们两人微微点头,道:“有我们两人在,怕什么危险。”
要温梦保护花郎,这是花郎所不愿看到的,可他不会武功,在打打杀杀这方面,他也只能依靠温梦和阴无错两人。
正当他们眼神交流的时候,一手小船来到了岸边,摇船的是一名白衣女子,那女子的身上散发着清香,只见那女子来到岸边之后,道:“公子已经在船上等候,几位请吧。”
他们几人跳上船之后,那白衣女子又摇船向花船行去,女子的体态婀娜,摇船的时候身姿一扭一扭的,若这船上有登徒子,恐怕早就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庆幸的是,花郎和阴无错两人都不是登徒子,男人兴许会对漂亮的女人感兴趣亦或者生出喜好来,可强行对一女子动手,恐怕只有畜生才能够做出。
上得花船,那白衣女子领花郎他们几人进了船舱,船舱比花郎他们想象中的要大,就好像是一个很大的殿堂,两边设有座位,中间有女子抚琴,也有女子跳舞,琴音清婉,像是天上妙音,一点没有沾惹到这凡间俗气。
只是当花郎他们几人刚走到船舱的中央,琴音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花郎他们看到一人从前面走来,而那人正是刚刚在船头对花郎拱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