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明白刚才花郎为何一直问那个问题,原来花郎早就设好了圈套。
当花郎说出那句话之后,如意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变,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摇摇头:“不认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如果不是这次老爷请他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认识!”
花郎笑了笑:“可据我所知,寇司进富贵山庄之后,在柴目被杀之前,你们两人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啊,如今突然对你这般关怀,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此时寇司的脸很红,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既然之前就认识,可在柴目活着的时候却装作不认识,柴目死后又偷偷见面,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啊,不知两位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如意夫人微微凝眉,许久后道:“我们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反正我们两人是清白的,我们更没有杀人,花公子信就信,若是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
花郎耸耸肩:“这可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如果你们不解释清楚,这富贵山庄发生的命案,以及柴目之死,恐怕都要落到你们两人身上,两位不想辩解,难道就甘愿承当命案的结果吗?”
如意夫人的话总是给人一种很无赖的感觉,可以说,让他无法对她的话找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想要反驳她都有些困难,听了她的话之后,让人有一种恨的牙痒痒的感觉,可这点,如意夫人却没有意识到。
这也就是花郎修养好,若是其他脾气暴躁的官员,只怕现在已经用刑了。
花郎说完那些话后,如意夫人并不做任何回答,寇司则有些着急,他来到花郎跟前:“花公子,我们真没有杀人,之前也不认识,只不过在柴目死后,我们两人偶然碰到过一面罢了,真的是这样,请花公子明察。”
对于寇司的回答,花郎只浅浅一笑,道:“你们两人到底什么关系,我自会派人调查清楚,而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两人恐怕哪里都去不了了。”
说完这些话后,花郎给那两名衙役做了个眼色,两名衙役明白之后,随即将寇司和如意夫人给分割开来。
却说花郎等人离开富贵山庄之后,在这天的傍晚左右,有衙役请他们去府衙共商事情。
来到府衙,李景安迎上来道:“花公子,有消息了!”
花郎边向里走边问道:“什么消息?”
“自然是寇司和如意夫人两人的消息,这消息,可不得了呢!”
听得是有关寇司和如意夫人两人的消息,花郎顿时来了兴致,问道:“哦,什么消息?”
花郎又问了一句什么消息,不过这次的什么消息跟上次的什么消息所指却是不同的,第一次的那句主要是问消息有关谁的,而第二次则是消息的内容。
请花郎等人坐下之后,李景安对那名衙役吩咐道:“开始说吧!”
衙役领命,随即说道:“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发现这个寇司跟如意夫人关系匪浅,这寇司是个书生,才情卓然,更是风流倜傥,这如意夫人原名余如意,生于商人之家,家境颇丰,他们两人的相遇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颇为相似,两人更是琴瑟和鸣,私定了终身。”
听得衙役这话,李景安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随后望向花郎道:“花公子,他们两人早就认识呢!”
花郎点了点头,然后让衙役继续说下去。
“后来,这余如意家的生意渐渐走下坡路,最后竟然以破产告终,而且还欠了其他商家一大笔债务,最后没有办法,余如意的父亲只好将余如意嫁给柴目当妾室,而柴目则帮余如意的父亲还清债务,那余如意与寇司本是郎才女貌,可余家当时的情况真的十分危急,寇司根本无力挽救,他们唯一的依靠只能是柴目,余如意没有办法,只得与寇司分开。”
衙役说到这里,花郎沉思不语,李景安则有些得意,道:“如今有了这点,那寇司和余如意就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的关系了!”说着,李景安发现花郎的神情有些奇怪,于是连忙问道:“花公子可是对这些情况还有疑问?”
花郎浅浅一笑,道:“对这些情况自然没有疑问的,不过我却想到了一个其他的问题,那便是柴目知道寇司和余如意的关系吗?”
“这……”
“如果柴目知道寇司和余如意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他怎么还会请寇司来富贵山庄帮忙呢,难道他并非真的要寇司帮忙,请寇司来而是另有目的?”
花郎说到这里,望了一眼大家,温梦摸了摸下巴,道:“长安城比寇司有名望的读书人那么多,柴目却偏偏请了寇司,从这些情况来看,这柴目及其有可能知道寇司和余如意的关系。”
“没错,以柴目的实力,他若想调查一件事情,一定能够调查出来,这余如意在富贵山庄没有一点活力,对任何事情都淡淡的,柴目如果看这些不惯,一定会调查她以及与她有关的人和事的,而当他调查到寇司和余如意的关系之后,他是不是会有所行动呢?”阴无措跟着附和,可他刚说完,花婉儿便摇摇头:“可最后的结果是柴目死了啊,如果他有什么目的的话,他怎么会死的?”
“很简单啊,寇司明知自己的爱人嫁给了柴目当妾室,可他还是应邀来了富贵山庄,那么会不会在他来之前,就另外有了目的呢,而这个目的,便是要柴目的性命,他们两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目的,而最后就看谁能够取胜了。”
大家这样议论过后,花郎继续说道:“根据大家的论断我们可知柴目定然是知道寇司与余如意的关系的,只是就算他们两人想要在一起而杀了柴目,可赵七娘刚出生的女儿怎么也被杀了呢,她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谁都构不成威胁吧?”
“也许……也许是他们为了报复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