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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家蛇

说到蛇,我就感觉无边的恐惧在四周蔓延。。冰冷,湿滑,昂着头吐着蛇信的朝我游来。。。光想想我就头皮发麻。我们农村是有家蛇一说的:就是家里的祖先想念活着的亲人的时候就会幻化成一只小动物回家来看看亲人。听说最多的就是蛇吧。所以出现在家里的蛇就是所谓的家蛇。。。。。你怎么能打自己的祖先呢?

我开始跟大伙娓娓道来。还记得那晚我回来的比较早,我们农村还是烧土灶,用木头烧水的那种。说到烧柴,我觉得我婆婆还真是个讲究人,小树枝竟然在它还是生的时候就几小枝的摆放在一起,用稻草把它绑成一个个大小,长短一致的小锤子一样。再拿另外一个藤条捆绑好,一大捆一大捆的放在屋檐下,晒干后等待要烧的时候来拿。

“妈,你们这样缠绕捆柴火不觉得很麻烦吗?”我曾经看到家婆在捆这个小树枝时候忍不住的发问。

“不麻烦呀!现在捆好,等到要烧的时候才能很快的生火煮饭呀!那你们祁禄山的柴火怎么捆?”婆婆也好奇的问我。

“捆啥捆,我们祁禄山大把的柴,随便砍“我豪气万绽般的说。

“那你们烧的时候不是很麻烦?”婆婆试探性的问我。

“嗨,麻烦啥。。。我们祁禄山人都是只要上了山。就会在路上带一两个柴火回来的。做饭的时候直接拿起柴刀轮几刀,脚一踩。直接往土灶里一塞。一顿饭就做完了。”我轻松地向婆婆解释道。“不过我们也会。锯结实的木头一段一段的。劈开然后叠正方形晒干。留着过冬的时候烧。”

“嗯,是的。听说你们祁禄山很多木材,在我们那一时候很多姑娘就是因为你们那边好砍柴,所以嫁到你们祁禄山的。”婆婆一脸认真的说。

“不会是真的吧???!!!”我忍不住惊呼出声,顿时目瞪口呆的。为了好砍柴而嫁到我们那。那感情我们那还有个这么大的优势。。以前的姑娘是多傻????

“以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了婚之后,砍柴做饭家务都是女人的活儿。像我们这要去很远的地方才有柴,你说这砍柴不就多耽误很多功夫吗?不信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你妈妈。”婆婆和颜悦色地跟我解释。

我连连乍舌,不可思议地在想。以前的姑娘真是太肤浅了。不过也很现实。

我妈该不会因为好砍柴就嫁祁禄山的吧????

聊着聊着,外面天已经有点擦黑了!准备生火煮饭。傍晚,农村萦绕在房顶的炊烟显得格外接地气和有烟火气,画面伊人!

“哎,柴火不够了。我去屋檐下抱点柴火。”婆婆一边说一边走出大门朝院子里走去!

“好嘞!”我开始学着婆婆的样子在大灶上面洗锅准备烧水。

锅还没洗完一半,婆婆焦急地从院子里小跑进来。“叶子。。。。叶子快拿火叉。那边上好像有一条蛇。”

我一脸震惊。好家伙,这蛇也太给面子了。怎么跑到家院子里来了?我们家一屋子的小孩。重大安全隐患啊!我顺手捞起一把火铲义不容辞的朝院子里奔去。

整齐的柴垛上果然盘着一条小孩手腕粗细的大蛇(芋荷光蛇)。身体一段白一段黑相互交错着来的那种,这种蛇应该属于毒蛇之一了!我在农村长大的。爸爸对我的基本科普知识是:农村常见蛇1.芋荷光。2.青竹丝 3.大头蛇(一种生气时候头能瞬速变大好几倍的一种蛇,并且能追着人跑。)遇见能躲则躲,实在躲不了就赶紧找一个结实木棍,看准蛇的七寸。根据蛇的大小从蛇头往下算。按住蛇的七寸在打蛇头。

我扬起火叉试探性的朝蛇探了过去。蛇一下昂起头来!缓慢的朝柴垛里钻去。。。。。。吓得我火叉差点掉地上了!

“哎呀!它快要溜走了!你快叉住它呀!蛇是种记仇的的动物。。。。它刚才都看见我们俩了!!!不打死它,会回来报仇的”婆婆焦急的大喊起来。

“哎!刚才它突然动,吓我一跳!没发挥好!”我喃喃的说,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来。。。。聚精会神的盯住柴垛的缝隙。

突然蛇从最下层的柴垛缝里探出一个脑袋,继续缓慢的游出来。。。。。看准七寸迅速叉住。这货也瞬间好适被人点了穴一般,一点都不能动弹了!

“妈,拿那个棍子过来。”我紧张的接过婆婆递过来的木棍,不分蛇头蛇脖子的朝蛇头那个位置死劲怕打。

打了好一回儿。。。。听见婆婆激动的说:应该差不多了!蛇头都扁了。。。。这时我才发现一直站在5米开外的婆婆竟然害怕的有点发抖!真没想到,平常做任何事情都不输男人的婆婆也是很怕蛇滴。。。。。。

“已经打死了!不用怕了!我去扔掉它吧”。。。我安慰的说。地上晕开了一些鲜艳的蛇血,妖艳的像盛开得玫瑰花。

“还以为你从农村长大的打蛇就很在行呢!也是手生的很!婆婆不以为然的点评到。

我不由地撇了撇嘴角。。。。。。谁规定了农村长大的就是能上山打虎。下河捉蛇鳖的???我也是第一次打蛇的好不?以前碰到那么多次蛇,根本就轮不到我打呀!我上山跟我爸爸去的。读初中下晚自习回来路上。有好几个男发小。。。。我一般都是站在安全位置,指手画脚的告诉他们这条蛇的七寸在哪个位置的那个人。然后去城市里读书,工作。。。。。。再也没这样练手的机会好不。

我拿起木棍挑起被我打扁了头的蛇朝河边垃圾坑走去,怕吓到孩子们,我特意拐个弯绕道院子的后门出去。天有点黑了。。。。晚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还好今天碰到的是一条温和的蛇,才让我在婆婆面前不会太丢人。要是碰上一条凶猛的蛇。我该如何应对?祖先也好,普通蛇也罢,我家小孩多,容不下你。对不起了。。。。。。我默默的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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