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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

1991年6月30日,在一个叫临夏县的小县城里诞生了一个男婴,他哭声嘹亮,响彻产房,护士们笑称他的哭声像唱歌一样婉转动听,但婴儿的父母却并不那么认为。每当夜深人静婴儿便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号,哭声冲破居民楼窗,飞向夜空,飘荡在临夏县的母亲河上顺流而下。河流奔腾穿过县城,像一群脱缰的马儿撒欢驶向田野,肆意驰骋一个钟头经过一座静谧的村庄时,群马只剩一匹羸弱的小马闲庭信步地走着——河流已然变成溪流,浅浅地伏在高低不平的河床上低吟浅唱着。就在这条溪流边上的一座农家院落里,也刚刚诞生了一个女婴。女婴倒是不爱哭,她喜睡,醒了便大睁着眼睛看这个世界,也或许是在倾听家门外叮咚的溪流声。

天空刚刚升起一灰幕,星星就迫不及待点点分明了,月亮像个淑女流露着浩渺秋波渐渐洇湿了天幕,给人间罩上了一个温柔的帐子,世界安静下来了,她掩着半边脸偷窥着人间的倾慕者,也偷窥着县郊这片屋舍纵横错落的居民聚落。

夏末秋初的夜晚,许梦娇枕着双臂仰躺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粗壮的枝杈间。她的视线透过泛黄叶子的缝隙看向远方,村庄的灯火慢慢与天空中的星星连成一片,一直延伸到目不可及的黑暗中。等左邻右舍的电视机和电灯渐次熄灭,女孩直起身子,抬头凝视深沉的夜空,她的思绪飞驰到那一片浩瀚之中,寻寻觅觅:月亮和星星高高挂在夜空,那是遥远的远方还是未知的未来?宇宙广阔深邃,令人神往着迷,那里究竟有些什么?也会有炊烟和田野还是只有永恒沉寂的夜?假使真的有外星人,此时是否也有个像她一样的女孩在几亿光年外的一颗星球上正在遥望着地球呢?看过天文科普节目的她知道,此时自己仰望星空的影像要花上几年甚至几百上千年才能传达到另一颗星球上。许梦娇不禁感叹人类的渺小,人的一生相对于宇宙不过是一瞬的光影闪现,而在现实生活中她又感觉生命是如此漫长,人活着不过是些老调重弹的无聊琐事。就说这树吧,每一年里树叶绿了又黄了,花开又花谢,就像定了闹钟似的。

此刻她的思想驰骋穿梭在时空的奥妙里以及人生的思索中,事实上,在她十五岁的人生里,到过最远的距离只是从四十公里外的村庄,来到了县城。这个落后偏僻的小县城不过是比原来那个更大一点的村庄。而现在来到姑姑家寄居,更像是被父母永远的放逐。

姑姑倚在门口,忧心忡忡仰望着树上的女孩,轻唤道,“夜深了,快去睡吧!明天就要上高中了,别迟到!”她在树上应了一声,随即顺着粗糙皲裂的树干往下溜,一时着急,她一屁股跌坐到树下。姑姑斑白的鬓发在晚风中颤动着,一时踉跄着奔过来,责怪道:“姑娘家的,怎么净爱爬树!这回跌疼了吧?”许梦娇被姑姑扶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轻松一笑,“姑姑,您就放心吧!我是属猫的,摔不坏!”姑姑认真起来,“哎?哪有属猫的!亏你读了那么些年的书,竟说瞎话!”许梦娇看着姑姑较真儿的样子嘿嘿笑着。姑姑平时不是个爱唠叨的长辈,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条不紊地忙忙碌碌着,她对人对事一板一眼,自中考后搬到姑姑家,许梦娇对她说过的慌,她都信以为真。姑姑是她现在唯一感到温暖的亲人,而在此之前,这位亲戚她却很少见到,母亲总是抱着弟弟走亲访友,而她很多时候都要在家看守。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年幼体弱的弟弟和无休止的争吵。

关于姑姑,许梦娇只知道她没有结过婚,一直守着老宅独自过活。早些年父母帮衬将老宅修缮一新。这是座三开间的瓦房,宽敞的院落中央耸立着一棵五十多岁的老槐树,最初院落里还有猪圈,猪圈拆了,开辟出一片地来种蔬菜和花花草草,而颓圮的泥墙也重砌成了整齐划一的石头墙。

姑姑下面其实不止爸爸一个弟弟,一个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夭折了,另一个弟弟二十多岁时在工地被一根掉下来的横梁砸死了。当时才刚刚成年的父亲,一次次去找包工头讨公道,但毕竟势单力薄,最终包工头撂下几百块钱了事。父亲始终无法释怀,每次看见那座象征新时代的地标性建筑都愤愤不平,因此索性搬离县城,定居到一个小村子里。父亲三十多岁才和母亲结婚,这就使得许梦娇和姑姑相差了四十五岁。很多人一开始都误以为这个花季少女是她的外孙女。

关于原生家庭,许梦娇不知从何开始,已是这个家多余的人了。父亲早年是煤矿工人,一年里只在农忙和春节回来几天,那六年她和母亲的日子是在思念父亲中度过的,后来父亲辞掉了煤矿的工作回家务农,一家人终于其乐融融团聚在了一起。但是好景不长,有很长一段时间,小梦娇见不到母亲,而父亲也常常外出几日,她便被寄居在邻居家。生性活泼好动又勇敢乐天的她,很快就忘了没有父母陪伴的失落,投入自己欢天喜地的世界里。没有了父母的管束她的天性获得了最大的发挥,整日里和小伙伴在胡同里风风火火奔来跑去,或是到溪流里摸鱼捉虾,甚至怂恿其他小伙伴爬树上墙,踩在高高的屋顶墙顶来回冒险。

后来母亲回来了,抱回一个像小猫一样柔软、皮肤红而松弛的小婴儿。父母告诉她这是她的小弟弟。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早产,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早产。家里突然来了个如此弱小的成员,她像对刚出生的小狗小猫一样好奇,心里痒痒的很想抱抱他怜爱他,可每次她伸手想要触摸那个小婴儿,父母中的一个肯定会打她的手,他们害怕这个毛毛躁躁的姐姐没轻没重伤害到本就体弱的小儿子。这让饱含对弟弟无限怜爱的小梦娇有些委屈。

但彼时的许梦娇毕竟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父母不让她做的事,她可没有那么乖乖听话。她总会趁父母不在弟弟身旁时,吻他嗅他,偷捏他日渐圆润的脸。有一次许梦娇拿着玩具和弟弟玩得实在太投入,弟弟被她逗得咯咯笑个不停,她忘了关注外面的脚步渐渐走近。当父亲厉声的斥责声在背后响起,她着实被吓了一跳,拿着塑料公鸡的手一下子沉了下去,重重地砸到弟弟娇嫩的脸上,尖锐的鸡嘴正巧戳到他的鼻孔。小婴儿立时大哭起来,泪水血水蔓延沾染了整张小脸。父亲那只大手在她屁股上狠狠落下,愤愤地说:“你怎么就是不听话!离你弟弟远点儿!”父亲抱起小婴儿,一边心疼地哄着一边擦着血迹,母亲闻声赶来,惊叫起来,这发自内心的骨肉怜爱的惊叫,深深刺痛了另一个骨肉的神经。

小梦娇知道自己闯了祸,惶恐地逃出家门,沿着堤岸飞跑而去。最后她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心有余悸地回望着来路,屋舍早已消失在夜色朦胧中,周围是一片田野。她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湍急的河流。前几日刚下了一场大暴雨,雨水漫灌了沟渠,水流满满当当地倾泻而下。天色渐渐暗下来,河面氤氲起一层雾气,像飞机驶过的尾气或河妖经留的魂灵。小梦娇坐在岸边望着对岸灌木丛里飘忽不定的黑影,一阵阵凉意侵袭而来。庄稼地的鸣叫声越加清晰,像是平日里折磨虐待过的昆虫族类。于是恐惧的阴影越来越具象,河面上的雾气如妖如怪,张牙舞爪地渐渐逼近。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回家去。她索性闭上眼睛抱住身体,朗诵起古诗:“《静夜思》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她把她仅有的古诗量反反复复背诵着,一刻也不敢停歇,仿佛念的是咒语,可以辟邪,让那些萦绕在她周围的鬼魅不得靠近。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嗓子都已哑了,一人迈着沉重的步子晃着手电筒的强烈光线走过来,那人高声喝道:“嗨!这是谁家的孩子,干啥呢?”他老远就听见了河边的童声。小梦娇听见久违的人声,更感受到了光的温暖,一下子转过头来。那人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是老许家的闺女,哈!你肯定是闯祸了吧!”许梦娇的调皮捣蛋是全村出了名的。他是这个村的村长,去田间察看水流会不会淹了庄稼。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当官的跟违反国策的还没闹得很僵,只要足额交上罚款也就相安无事。他走过来抱起小梦娇,用宽阔温暖的胸膛暖着她小小冰冷的身体,他伸出粗糙的手捏捏她肉嘟嘟的脸,小梦娇身体里注入了一股暖流,不禁笑了起来。村长皱起眉头,借着月光,怜惜地看着她,“生得多好一个闺女!人啊!就是不知足!——你一个人跑这么远来不害怕呀?要是掉水里可怎么办?”小梦娇抿着嘴唇默不作声,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一抖一抖的山羊胡子。村长接着说:“以后闯了祸别跑远了,你可以爬得高点嘛!你不是挺会爬树吗?”许梦娇还是第一次听人夸她会爬树,冲山羊胡子村长点点头,蹦蹦跳跳跟着他回家去。

村长把许梦娇送到门前向院内大喊:“老许!你闺女还要不要了?我给你送回来了,孩子还小,别太凶了!有了儿子也不能不疼闺女了!”他又对还有些胆怯的小梦娇说道:“回家吧,别乱跑了!”说完他便晃动着手电筒继续朝胡同走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内还亮着灯,没有人出来迎接她,她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屋子里依旧静悄悄的,当她快要睡着时终于听到父母进门的声音。原来就在她跑出家门后,父母便急忙抱着弟弟去镇卫生所处理伤口去了。

后来,父母之间的关系也恶化起来。原来父亲常年在煤矿工作染上了尘肺病,再加上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一家的重担全都压在母亲肩上,母亲渐渐变得忧心而暴躁,父亲也变得能理论起来。他们都认为自己为这个家牺牲更多。他们总能为一点点小事大吵几个钟头,每当这时许梦娇总会爬到院子外的那棵香椿树上,捂住耳朵望着天空发呆。她早早就学会了躲避——在他们不需要自己时就把自己躲得远远的。她不是没有试过劝解争吵的父母,可每当那时,父母便“齐心”向她发火,指责她各种不乖。许梦娇生性活泼好动,与体弱多病的弟弟相比她的种种好动行为都成了碍眼的错误。

院外的这棵香椿树与她有着相仿的年纪,是当年父母成家后栽下的,许梦娇从小就和这棵香椿树有着特殊的亲密感。在她看来它和她一样是孤单的,但即便它是孤单的,依然给予着小梦娇足够的依靠,只要坐在它的枝杈间,渴望拥抱与荫蔽的小梦娇总能得到一丝慰藉,它静默无私地给予着它的一切。

她的初中是在镇里上的,离家三公里,每天上学步行来步行去,十三岁的她独来独往。若她是个一心埋头学习的普通女孩也就罢了,偏偏许梦娇并不安分,逃课游荡上网吧是她学习生活的调剂。有人看她自由安逸又独善其身的状态不惯,故意找茬儿,而她从不示弱。但毕竟单打独斗很容易吃亏,她加入了一个看似正义的帮派,她们这个帮派从不欺凌弱小,属于自卫派。在缺乏管束的状态下,她像一只迷途的小羊羔,由着天性横冲直撞漫无目的。在她所有的生命体验中,她最喜欢的还是游荡,游荡在街上,游荡在田野。她喜欢一边走动一边审视这个世界,这个小镇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以及它上方的天空,天空以及建筑好像会跟着她走一样。游荡累了,她就找棵树或者哪个人家的屋顶,坐在上面看远方的庄稼、来来去去的行人以及天空中的浮云。她没有特别讨厌做的事,也没有特别喜欢做的事,待在教室里,也能听讲,只是感觉外面的世界更有吸引力,似乎外面的阳光可以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初三那年,父母终于离了婚。在许梦娇心里,她其实是支持他们分开的。分开对争吵了多年的他们来说就像扬场扬了多年终于尘埃落定。他们最后争吵的是弟弟跟谁的问题。他们都想争夺弟弟的抚养权,而她,早就成了一个野丫头,是镇上出了名的问题少女。许梦娇甚至没有在他们的争吵中听到过关于她的安排。她苦笑着想,他们大概是在一片心平气和之下,随口就决定了。

离婚后,母亲带着弟弟去了外地打工。从高中开始学费都由母亲支付,母亲对她的学习只有一个要求:每科都要及格。她扬言超过两门不及格就不再供她上学。许梦娇虽然也爱游手好闲,但对于那些抽烟染发、奇装异服的社会青年还是心存恐惧,她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因此,除了英语,其他几门功课她都能保证及格。在学校所有课程里面,她最擅长的是数学,在她看来这个世界如果都像数学一样有个固定答案就好了。她常常有很多疑问,但没有人给她一个标准答案。

而现在,人生即将进入高中阶段,对此,她没有任何期待,她思考的不过是怎样挥霍接下来的三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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