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沉重的落锁的声音,随着禁闭开始铁门内的各项监控防御都随之开启。
加利亚特看着仿佛在悔恨自己过错低着头的许飞宇,脸上的狞笑就更盛了。
“叫你丫的当替罪羊,爷要是不饿上你个几天,就真对不起天地良心。”
随着外城铁门的落下,大厅里只剩下黯淡的冷光灯,因为室内的模拟机都已经被拆卸,所有在加利亚特看来关闭不关闭电源已经不重要了。
当铁门落下后,许飞宇头猛的抬了起来,如同敏锐的灵猿一样从台子上蹦了下来,飞快的蹿进一个模拟机下的一个隐蔽角落里,从里面拖出了几个白色的袋子。
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赫然是一整套的六星刀、扳手等等一些乱七八糟的维修工具,这是从皮德斯汀那看似加工厂的工棚里拽来的,反正那些东西一天要损失好几十套,偶尔少那么一副两幅的不会引人注意。
许飞宇知道有人在算计他,而他同样需要一个独立的时间去接触这些模拟机,这些的的确确是机甲的模拟机,在第一天解除许飞宇就已经知道这些可不是游戏机,只不过是加了某些简化锁定的模拟机,缺少了一些暗码程序了对应的机甲数据。
所以那些简单的无针对数据的模拟机就成了连游戏机都不如的破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人会煽动出这么一幕,许飞宇相信即便是自己否认,那人也是有办法将所有矛头都指向自己,但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阴谋游戏,显然许飞宇不感冒,甚至说连一点兴趣都没有,也就很大方的跳了下来,随他去了。
两个袋子,一个是工具一个则是食物,都是些压缩性的食物,掺上水足够许飞宇对付上十来天的,至于水许飞宇压根就不用操心,拥有黑暗和水元素之身的他,水从来都不是问题。
熟练的拿起工具对一个隐蔽在监控阴暗的角落里的一台模拟机进行复杂到极点的拆卸调整,从机械后面拆出来一个数据端口。
看着手指粗细的数据传输插口,许飞宇暗自吸了口气不由祈祷着希望管用。
用纤细勉强可以插入的小指轻轻的插了进去,接着一股强大的异常的电流猛的袭了过来。
“完了!”许飞宇暗想着。
要知道模拟机带电传输系统的电流电压可是高达380W,这样高的电压任何人徒手插进去都无疑是摸电门自杀。
当然事情总有特例。
电能这种被誉为是人类最伟大的能量发明的东西,却被智脑果果以一种近乎于鄙视的口味念叨着:“低级能量。”
巨大的电流顺着许飞宇的小拇指流过全身,被强化值C级的高能量聚合身体的特性被这巨大的电流一刺激,猛然觉醒。
一时间身体内储存的月华之力和黑暗魔力以及水系魔法,三种力量同时反击。
原本如狼似虎的电流还沾沾自喜的肆无忌惮,等待着吞噬这些可怜的小羊羔,却猛然发现原来真正的年糕居然是他自己。
于是悲剧的人生就这样为他敞开了胸怀。
在如狼似虎的魔力的打压下,这凶猛的电流变成温顺的小羊,用几乎按摩一般轻柔的手法游走在许飞宇的全身。
最后流入大脑,再由果果将许飞宇自己拼接完整的机甲模拟图传输进去,同时更改模拟机的传输回路和一些警报兼自毁程序。
有了模拟机,许飞宇所构想的机甲就可以完成初级的模拟搭载测试。
当许飞宇抽回手来,原本卡通意味十足的如同游戏机一样的机甲模拟机的画面全部变了。
果果通过他的智脑进行环境补偿。
“X-0012”开机画面斜拉样的操控界面提示的机甲编号。
0012是安妮这个严苛的教官曾用的代称,而这句机甲也正是贯彻了狙击者机甲的特性,采用单体兵刃的单一攻击模式。
隆美尔的话许飞宇还是认可的,在许飞宇看来只有玩好一把枪枪才能玩好双枪,只有习惯用了双枪才能驾驭更多枪械。
这是一个一而二,二而三的逻辑,这种逻辑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但愿意在现实中用这种逻辑的却是少之又少。
“X-0012强袭出发。”
“强袭”是岛民旧纪元设想的一种类机甲的战争动画片的主角机甲的名称,许飞宇不喜欢阻击者的称谓和隐忍,在他看来男人就该快意恩仇而不是当一个岛民所自豪的忍者,忍者、忍者最终变成了忍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模拟机的性能全部被校正过了,巨大的咔嚓声后,模拟仓门闭合上了。
显示屏猛然亮起,一句巨大的拉扯力让许飞宇险些被扯飞出去。
这可是2G的动力拉扯,要知道在大气压下如果这样毫无征兆的突然启动,驾驶员的身体协和抗压服缓冲不够的话,往往会造成一些身体部位的不必要的损伤。
这种损伤往往都是致命的,曾经有旧纪元思密达飞行员在飞船落地时缓冲不够,造成上肢高位瘫痪的可悲局面。
初弹射的加速度风暴过去后,眼前一片开阔,蓝天白云,下面绿树茵茵。
极快的拉升机甲,但毕竟是初次接触这种高速度大家伙,一种手忙脚乱后,在弹射出后三分十五秒宣布机毁人亡。
一脸郁闷的许飞宇如同一口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于是想了想不死心又从新开始,此时许飞宇根本想不到果果给机甲的设定的数据性能完全是超出联邦现有机甲性能的200%的出力,要知道玩机甲,马尔斯人可是人类的老祖宗。
这种200%的出力速度的高性能无疑才符合强袭这个称号。
第二次坚持了四分十三秒 ,第三次则是五分二十秒,几乎是以秒为单位来增长弹射出的慌乱稳定操纵。
连弹射后稳定都难以达到,更无从去说射击了。
好在东原星人都是执着的偏执狂,越是吃不下的东西,越是非要试一试。
在黑暗的禁闭室里不停的重复着:出发、坠机,再出发,再坠机的往复式的摧残,而此时外面那些学生则又进入了加利亚特那填鸭式的游戏模拟操纵的枯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