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姜月染强怒之盾的身子却被姜墨染狠狠扇倒在地。
看着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姜月染,姜墨染镶钻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向她绝美的脸,姜墨染脸上的得意扩大:
“姜月染,造成这一切你怨不得别人,要怪只怪你太蠢。你以为恨你的人只有我吗?呵呵。”
“你不会觉得司言爵是闲的蛋疼才会陷害你的吧?还有刚刚时惜惜只是一时气愤才打断你的胳膊的吗?”
“哦,对了,还有是那七个月就流产的孩子,你真以为是顾霆瑜失手推你摔下楼才流产的?还不是因为你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对了,还有你妈,你真以为你妈是被你活活气死的?三年前,她亲眼看到韩纤雅在你的酒里下料,竟不知死活的出来阻止。”
“我趁她不备将她打晕,韩纤雅往你妈的身体里注射了不知名的液体,没过两天,你妈就死啦!”
听着姜墨染渐渐吐出来的真相,姜月染左手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三年来,她一直因妈妈的死而自责,从而觉得婆婆和小姑子加注到她身上的痛苦是长眠地下的妈妈对她的惩罚
然而,一切都是错的,原来,这一切痛苦来源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韩纤雅。
就因为她嫁给了顾霆濡占了本该属于韩纤雅的顾少夫人的位置,所以她们才联合起来一手将她推向地狱!
“啊!”
姜月染歇斯底里的释放心里的怨恨。
“恨吗?想报复我们?”
不屑的抬起踩在姜月染脸上的脚,姜墨染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拿湿巾擦着鞋底:
“你一个水性扬花一无是处的弃妇,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对抗 ?如今我想踩死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今后的人生,你只配在阴沟里苟延残喘的活着。垃圾!”
话落,将那张擦完鞋子里的湿巾扔到姜月染的脸上,转身临去之际还不忘侧身说了一句:
“对了,韩纤雅让我提醒你,别忘了看手机里的信息。”
姜墨染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猖獗离去。
这时,落在一旁的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
怎么样?姜月染,对于这个结果还满意吗?众叛亲离,被爱人厌恶的滋味好受吗?
看着信息,姜月染没有起身,而是发狠到了崩溃。
司言爵也好,时惜惜也好,就连姜月染原来都只是韩纤雅的爪牙。
原来,她的悲剧不过是韩纤雅的报复。
不知趴了多久,她才缓缓的爬起,抬眸间眼里再没有往日的温情,因为她那颗愚蠢至极的心仿佛已被鲜血淋淋的生生挖走。
顶着绵绵细雨,姜月染浑浑噩噩的来到顾氏集团。
前台小姐依旧盛气凌人:
“保安,赶快把她哄出去,真是的,什么人都敢往里放,叫保洁阿姨过来把这里清扫一遍,脏死了。”
姜月染没理会前台小姐的嘲讽,只是苍白着脸将手里的文件送上:
“麻烦小姐帮我把离婚协议转交给顾霆濡,谢谢。”
是时候结束这段可笑至极的婚姻了。
前台小姐满脸错愕,看着转身离去的纤细背影,她竟然有种这女人涅槃重生的即视感!
走出顾氏大楼的姜月染顶着暴雨,终于拔通了三年不曾拔打却铭记于心电话号码,电话刚响便被快速的接通:
“你个坏丫头,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认老爸了呢?雨下这么大,你现在在哪?老爸过去接你。”
三年不曾联系,电话里,没有责骂与抱怨,仿佛三年前的恩断意绝不曾发生过一般,依旧说着溺宠的话语。
这一刻,姜月染的眼前再次模糊起来,眼泪加杂在雨水里让她看起来仿佛不曾哭泣过。
“下这么大雨,老爸你怎么接我啊?”
咽下哽咽,姜月染轻松的问过后报出自己的地址。
“相信老爸,老爸肯定会驾着五彩祥云去接我女儿!”
直到雨越下越大,她透过雨水忽然看清那个戴着眼镜穿着雨衣蹬着三轮自行车出现在眼前的中年男人。
狼狈却依旧不失温雅,看到她后,男人急忙脱下雨衣披在她身上:
“你个臭丫头,怎么不知道避雨呢?越大越犯傻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她一把抱起放到三轮车上,做好蹬车的准备,老爸透过被雨水打花的镜片微笑着道:
“丫头,看老爸的车酷不酷?后排的乘客,请系好安全带,驾驶员要出发了。”
话落,男人转过头去,卖力的蹬起车来。
姜月染看着大雨里爸爸那三年来极速衰老的背影,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清楚,三年来爸爸承受的遭遇定是不少。
她因为一直逃避家里,根本不去查发生的所有事。
直到刚才上网搜索,她才知道三年前她因执意嫁给顾霆濡,顾氏取消了和姜氏所有的合作。
商场向来如战场,墙倒众人推,其它集团看到顾氏这个商业巨鳄对姜氏出手,纷纷跟着落井下石,爸爸不堪重负,最后在所有股东的逼迫下撤掉总裁一职,由大伯姜占东接任。
看到姜氏在姜占东的手里反败为胜,再加上姜墨染假意姐妹情深,在她手里套策略屡屡为姜氏做出辉煌的业绩,所有人都忘了爸爸这个姜氏集团的创始人。
内心的痛苦,让姜月染分不清脸上是雨还是泪,她好后悔,她错了!
三年来,她抛弃了所有自尊和傲骨在顾家当牛做马,而大伯和姜墨染在韩千雅的主谋下,竟将爸爸逼迫到如此困境?
这次,她不要再这么自私了,那些伤了她、伤了她家人的人,她要她们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