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善良的二牛
一进村子,齐皓元就听到有人问道,“二牛,你抱着什么人啊?”
齐皓元差点就笑了,心想,“怎么穷乡僻壤的人都喜欢叫什么二牛,什么铁柱的。不过叫二牛的,貌似都很善良,而且憨厚。跟二牛做朋友不吃亏,嘿嘿。”
“四婶,有人从山上摔下来了,现在昏迷不醒,我得赶紧让高大夫瞧瞧。”二牛的脚步很快,说话时,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
“二牛,你慢点,你把人先抱回家,我给你叫高大夫去。”女人“咣咣咣”的跑远了,听声音,这女人身材应该比较强壮。
齐皓元只能用耳朵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当二牛给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一个小屁孩屁颠屁颠的靠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问道,“二牛哥哥,他怎么还在睡觉呀?”
二牛没有回答小屁孩的话,快速的跑了出去,齐皓元的听觉很好,听到了水声,想必是二牛在给他在烧热水。
小屁孩爬到床边,捏着齐皓元的高鼻梁,笑吟吟的道,“哥哥,太阳都出来了,快点起床了,小松都不睡懒觉了。”
小屁孩估计刚刚学会说话没多久,嘴里唠唠叨叨的,给齐皓元折腾的真想睁开眼睛吓唬吓唬他。
过了没多久,只听到门“哐当”一声开了,被唤作四婶的女人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人,应该就是高大夫。
“二牛,你把人放哪儿了?高大夫我给你叫来了。”四婶扯着高分贝的嗓子喊道。
“哦,人在我房间里。”二牛从厨房那边回答道。
很快,齐皓元感觉到有人来到了床边。四婶将小屁孩抱走了,二牛端着一盆热水也进来了,连忙道,“高大夫,您快给他看看,他从半山腰摔了下来,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您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或者内脏。哎呀,都怪我,给他吓到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
“别着急,我先看看。”高大夫安抚着二牛,听高大夫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一个半百的小老头。
高大夫坐在床沿边,给齐皓元认真检查起来。这小老头还算有点专业,检查的很细致认真,齐皓元能够感觉的出来。
“怎么样高大夫?”二牛关切的问道。
高大夫沉思片刻,啧了啧嘴,道,“没有内出血,也没有骨折,只有一点儿皮外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他怎么一直昏迷不醒?高大夫,要不您再看看,这关系到人命,马虎不得。”二牛很着急的样子。
“好吧,我再看看。”高人低下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查不出来毛病才正常,齐皓元本来就是装昏的,压根吊事没有,这个高大夫要是真的查出来什么,那只是说明他是一个庸医!)
高大夫很肯定的说道,“二牛,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之所以昏迷,我看是惊吓过度,我给你开一副药,你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了应该很快就能醒来,放心吧,没事的。”
“好,谢谢高大夫。”二牛这才松了口气。
送走了高大夫,二牛回到房里,拧着热毛巾,给齐皓元擦了擦脸,嘴里还念叨着,“小兄弟,你莫要怪我,我非存心要吓你,那条路是我上山必经之地,我要知道你胆子那么小,今天就不上山了。”
“唉!”二牛叹着气,转身又去给齐皓元熬药。
感觉屋子里没人了,齐皓元这才睁开了眼睛,打量了这屋子的摆设。挺简陋的一间屋子,基本上没什么家具,除了他躺着的这张破木床,还有床边上黑漆漆的床头柜。屋内连一个衣柜都没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挂在墙壁上。
想必二牛家过的并不富裕,不过回想之前看到这村庄的模样,就是一个破山村,大伙儿应该过的都不富裕。
二牛是个好人,齐皓元很确信这一点儿。明明就是他自己故意滚下山的,可是善良的二牛已经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了,这样的好人,21世纪基本上已经绝种了(那些神马的道德楷模作秀的除外)。
按照现在这个形势分析,他算基本上混到了村里来了,接下来就是等喝了二牛熬得药后醒来,跟着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借口他已经想好了。
凭借着听觉,他清晰的掌握着屋外人的动静,二牛熬药的时候半步都没有离开厨房,用心的看着火候。
小屁孩跟四婶在屋外吵吵闹闹的,听得出来,小屁孩是四婶的儿子。齐皓元在想,这小屁孩是不是一个小胖子,因为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四婶是一个胖女人。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二牛熬好了药,小心翼翼给端进了屋子,给齐皓元喂了下去,然后就听到他说,“四婶,我得赶紧上山去,就麻烦你给我照看一下这位小兄弟了,如果他醒了,你务必帮我说几句好话,等我回来,再跟他道歉,他现在身上还有伤,千万别让他一个人走了,这里离城镇远,他一个人离开不安全。”
四婶应了一声,随即就听到二牛匆匆远去的脚步声。
“真是好人啦!”齐皓元又一次感叹,他被这个二牛感动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善良的人。用朴实、用善良都不足以去形容这样一个人。
“这个哥哥真懒,到现在还不起床,都不如小松乖。”小屁孩又一拐一拐的摸到了他的床边,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还将手指塞到他的鼻孔里,给齐皓元折腾的没有脾气。
那个叫四婶的女人在一旁看着竟然也不制止,反而笑的相当开心,可怜齐皓元只能强忍着,心里骂道,“小兔崽子,让我逮到了,非把你那里拽掉。哎呀我艹!小兔崽子你在干嘛?”
小家伙竟然尿尿了,滋到了齐皓元的脸上,虽说童子尿没那么骚,可毕竟也是尿啊!齐皓元快被气晕了,猛地坐起身,吓得小家伙差点翻了个跟头,掉到床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