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天狼帝国,清水谷
这个宗门在天狼帝国当中,是一个颇负盛名的一流宗门,位于天狼帝国的中部,格局依山而建,树木丛生,传功殿,外门,内门,中枢殿等宗门机关井然有序,无数内外门弟子在此修行,在而宗门四周却葱葱郁郁,门前的小溪布置着水口,俨然就是玄武锁灵的阵型,这便寓意着宗门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一切的显得多么的祥和,多么得美好。
但人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宗门在“红焰宫逆案”当中,也派遣过数名道基境强者参与过对上任宫主的围杀,导致上任宫主重伤陨落。
正当清水谷的弟子在修炼的时候,一个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轰!”
护宗法阵轰然倒塌,整个清水谷的护宗法阵显然没有扛得住这次的攻击。
有修为高强者马上惊觉了起来,于是大声的想提醒其他的门人,道:“敌袭,快躲避!”
但其他门人弟子修为尚低,没有来得及反应,也没有等听清楚门内长老的提醒,下一个道攻击便再次击打了过来,在传功殿里面的弟子多数修为低于凝晶境,而数百名在传功殿里面的弟子中,因为没有宗门法阵的庇护,便被这一波攻击彻底抹杀。
清水谷的诸长老看到这样的突发情况,顿时都驱动灵力御空,试图抵挡着这个敌人。
其中一个长老斗胆的对这个背着酒葫芦,头上带着蓑笠的青年愤怒的吼道:“来者何人,我清水门平日不结仇,不结怨,为何侵入我宗,大肆屠戮我宗门人弟子?”说罢,双眼发红,对面前这个人的入侵非常的憎恨。
另外一个长老道:“宗门入侵者,人人得而诛之,韦长老,别与仇敌废话。各位,我们一同出手诛杀此獠,匡护我清水谷。”于是便调动水属性奥义,向着蓑笠青年杀伐而去,其余长老闻言,也纷纷出手。
“妙品高阶,流涛击!”韦长老是道基三重的修炼者,是数位长老当中资历最老的一位,于是率先使出压箱底的武技,也知道蓑笠青年的修为深不可测,不可轻视。
其余长老也不甘示弱,也纷纷施展武技。
“妙品中阶,灵雾变。”
“妙品中阶,怒瀑击。”
“妙品中阶,隐水蚀。”
于是,四道亮蓝色的光芒向着蓑笠青年杀伐而去,显然是四名清水谷的长老发动最强攻击。
蓑笠青年没有因为这四道攻击而感到任何的惊慌,而是撇了撇嘴,眼神中流露着一丝不屑。
“嘁,土鸡瓦狗,你们清水谷还是越活越回去了,没想到宗门门人实力不行,但是在天狼帝国之中,贵宗在胡搅蛮缠,惹是生非这方面但是冠绝天狼帝国的啊,这点,我倒是认可的。”
此话一出,韦长老的脸上隐约的露出了羞愤的神情,显然他是知道五十余年清水谷当年的所为实在是难以见光,但也瞬间收回这个表情,继续向前攻击。其余三名长老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了宗门的安危,还是决定舍身取义。
蓑笠青年没有动用任何的功法武技,于是他做了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一个动作。拿起身上的酒葫芦,仰口一灌,随即向前一喷,动用催动灵力,动用奥义,一道火线随着喷出的就液向前推进。
火线与四名长老产生了碰撞,本身四名长老对于蓑笠青年使用的招数不以为然,但现在,他们发现自己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于是,他们都发现了自己的水属性灵力被火属性灵力完全侵蚀。而他们欲要将施放得灵力收回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火星如蚀骨之蛆一般,逐渐的腐蚀他们的水属性灵力,无论怎么挣脱都是显得徒劳,四名长老的神色不再是平静,修炼开始了惊慌,然后恐惧,最后被绝望所替代,而那些火星似乎没有因为他们的求饶而放过他们,他们的嚎叫声越来越惨烈。
不到十个呼吸。他们的哀求声戛然而止,显然他们已经被击杀了。
其他弟子看到这一幕,也非常的具体面前这一个神秘的蓑笠青年,原本和睦相处,共同修炼的同门弟子,都有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感觉。
清水谷的宗主刚才天狼皇宫返回宗门内,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看到了凶徒还没有脱离,也是集结几名谷内的高手,无一名高手的修为在道基中阶以下。
于是比刚才四道身影更为强横的五名道基境者,又一次施放武技,再次向那名蓑笠青年攻伐而去。
而五名长老并不是泛泛之辈,不仅修为仅次于谷主,而且都修习着更为高深的武技与功法。
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蓝发老者,眼见宗门如此多的弟子门人命丧于敌手,顿时睚呲尽裂,怒道:“拿命来!”随即使出清水谷的镇派武技。
“玄阶初级,百重浪拳”
于是蓝发老者的双手,无数个水属性能量在向着蓑笠青年攻伐而去,但清水谷谷主看到诡异,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连忙喝道:“蓝长老,速速回避,此人修为强悍,不可力敌!”
但清水谷谷主的提醒似乎晚了,蓝发老者没有来得及收起灵力,于是蓑笠青年在不到十分之一的呼吸便释放起了武技。
水浪的冲击无法撼动蓑笠青年分毫,但无论蓝发老者怎么攻击,依旧如此,但此刻,蓝发老者的攻击却起到了反效果,而此刻的他并没有发现危险正在悄然而来,顿时蓝发老者深蓝色的灵力逐渐被火焰所取代,顿时被惊慌所取代。
清水谷谷主也是见多识广之辈,随即知道蓑笠青年的手段,马上喝道:“蓝长老,马上撤回灵气,关闭触觉。”
清水谷谷主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火焰彻底燃烧了蓝长老的躯体,一声嘶哑的叫声似乎要挽救即将流逝的生命,但红色火焰依旧不依不饶,不到半个呼吸,蓝长老陨落!
其余四名长老看到蓝长老使出玄阶武技都无法奈何面前的蓑笠青年,于是心里都产生了恐惧,没有谁敢再出手。
他们也心里清楚,蓝长老的修为是道基六重,而他们的修为也只是道基五重,如果贸然过去与送死无异。(至少他们在心里面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其实就是怕死。)
“哼,你们做的事情。怎么样也无法掩盖,杀你们几个天狼皇室的走狗来收收利息吧,也顺道教导下你们老谷主怎么做人吧。别像一条狗一样,主子叫你咬人就到处乱咬,怪不得这么听话,所以永远成不了顶尖势力,你们的祖师爷知道肯定棺材板都盖不住。”蓑笠青年出言嘲讽道。
“你说什么?”一个长老听到这种嘲笑,显然也忍不住了脾气。于是欲想向前于其决战。
清水谷谷主连忙拦住那名长老。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冲动。
想必清水谷谷主也心里清楚。显然长老们都不是面前那个男人的对手,此刻出手必定徒增伤亡,而且每一个长老对于宗门而言是主要战力,更是宗门的中流砥柱,少一个都是大伤筋骨的事情。于是,心里便做了决定,先行拖延,等自己的父亲前来再做决定。
清水谷压制心中的畏惧,于是试探性的责问道:“阁下功法强悍,为何如此残暴,摧毁我谷基业,击杀我谷门人。阁下不知道这样做实在是有伤天和,为天地所不容吗?”言语无可挑剔,脸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如果不知道清水谷谷主的为人。还真会被他的外表所欺骗的到。
“洛东来,你这做了清水谷谷主以后,真的像你爹,一样的无耻,一样的虚伪。”蓑笠青年反驳了清水谷的谷主的话,眼神中毫不掩饰着厌恶与憎恨。
洛东来肯定不愿承认之前的黑历史,于是辩道:“我清水谷传承千年,岂能容得你等宵小之辈污蔑。”言语中的不自然与眼神的惊慌却出卖了他。
“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是如果这番话,你能在五十三年前这么说我倒是能够被你骗得过。”蓑笠青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的缓慢了语气,但随即话锋却是带有怒火和杀意。“你说我杀贵谷的门人弟子是起杀端,有伤天和。那么,你杀我师傅,毁我宗门根基,欲要害我性命,那又是什么?难道是替天行道?”说罢,蓑笠青年癫狂的大笑起来,双手结印,瞬间五个火球向洛东来已经四个长老轰击而去。
“嘭!”“嘭!”“嘭!”嘭!”
四个长老欲想挡住猛烈的火球,但他们的修为显然也无法抵御,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的躯体被焚灭殆尽。四名清水谷的长老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化为灰烬。
洛东来此刻也被火球击打的深受重伤,一身锦袍已经被焚灭,头发也已经散乱,此刻他的脸上上位者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惊恐与绝望。
蓑笠青年正想将洛东来击杀,就在这时。
“轰”在清水谷某个较为隐秘的宫殿中,突然宫殿的宫阙被轰破,一道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满头白发,身穿蓝色锦袍的老者出现在洛东来的身边。
“爹,你来了。”洛东来惊喜道,此刻的他不再六神无主,镇定了下来。
蓝色锦袍老者摆了摆手,示意洛东来噤声。淡然的向着蓑笠青年说道:“周晓松,你竟然还活着。来我清水谷大开杀戒,有何贵干?难道红焰宫想与我清水谷不死不休吗?”说罢,一股强大的蓝色灵气瞬间暴动而起。
而蓑笠青年似乎对清水谷老谷主的这套说辞嗤之以鼻,便道:“少废话,你做了天狼皇室的走狗,害我师傅的时候,早已不死不休了。”
于是开始施展武技。
“嗡!”蓝色锦袍老者的头顶浮现了八座基台,显然就是道基八重的修为,于是拿出清水谷最强武技,一掌向蓑笠青年打去,这一掌倾尽全力,似乎想一击将蓑笠青年击毙。
“玄品中阶,暴涛掌。”
蓝色锦袍老者得手掌的灵气虽然不多,但是其中蕴含着诸多的奥义之力,而且灵气是被极致的压缩,这一掌可以将寻常的同阶修炼者直接秒杀!
“哼,老匹夫,等的就是你!”于是蓑笠青年汇聚全身能量,运转火属性奥义,施放道基。
“嗡!”
蓑笠青年头上也有八个实体的道基所显现,但八个道基上面也有一个比较袖珍,看起来比较虚浮的道基。但其他人一看全部哗然了。
一个幸存的清水谷门人惊道:“九…道基九重。”
虽然这个道基有点虚浮,但眼前这个蓑笠青年确实进入了道基九重。
蓑笠青年喝道:“让你死在红焰宫的顶级武技的手中,你这算是死的瞑目了。”
蓑笠青年双手合十,然后一声巨吼,一阵火焰巨浪以蓑笠青年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而蓝色锦袍老者顿时被火浪所覆盖,不见了踪影,而清水谷谷主虽然没有被正面击中,但也已经道基破碎,修为显然大降,难以复原。
蓑笠青年见仇敌已经被手刃,其余的门人弟子杀了也于事无补,于是自语的喃喃道:“小树叶在那里一个人修炼两年了,还是快点回去吧。”见状便化为一道红光,向南方飞遁而去。而蓑笠青年便是小树叶所说的老村长。
但蓑笠青年不知道的是,他的举动改变了天狼帝国皇室的布局,而且清水谷也变为了三流势力,剩下幸存的执法,执事又开始了围绕着清水谷新一轮的权力角逐…
天狼皇宫,一个头戴皇冠,身穿龙袍的威严男子正在大殿,而皇座下。几个黑衣人在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生怕被威严男子所责罚。
“你们这群饭桶,怎么搞的,连个人都盯不住,养你们真是浪费米饭。”
几个黑衣人颤抖的更厉害了,更加的惧怕,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可是一点都没错,那几个哥们也怕皇帝陛下生气,一生气有可能把他们全部咔嚓了。
正当威严男子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身穿儒袍,头戴黑色纶巾,灰色羽扇的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道:“陛下稍安勿躁,只是牵制红焰宫的棋子被拔掉罢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于是,儒袍男子在威严男子的耳边说了一段话,威严男子从恼怒,变成惊讶,随后恍然大悟,而且还带着一分兴奋。随即,威严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都给我继续在原岗位盯着,事成后,朕少不了你们的奖赏,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