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闻言,回过神来,她望向欧阳青夜,“皇上,若是有一日,你发现了你最信任的——弟……最信任的人出卖了你,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会很难过吗?”
没想到冰舞会问这样的问题,欧阳青夜有些诧异的回望她,不明白她的意图。
“朕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谁背叛了朕,朕定然不会放过他!”欧阳青夜冷然的说道。
像他这样的人,很难轻易相信谁,一旦信了,便是彻底的信任。
这样的人,最容不得别人的背叛。
冰舞点了点头,思索着应该怎样将她发现的真相告诉给欧阳青夜,他才能相信她所说的。
“皇上,欧阳青北——”
“哈哈,欧阳青夜咱们又见面了!”就在冰舞想要将真相说出的时候,西门非羽突然出现了。
欧阳青夜非常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西门非羽与他身后的四十几个黑衣人。
“西门非羽!”欧阳青夜轻眯着眼睛。
“呵呵,欧阳青夜,见到我很惊讶吧?本来怕打扰你们亲热,不想这么早出现的,不过听了你们的对话,就忍不住完出来了。
小美人,你是不是后悔背叛了你家皇上,所以才会问他刚刚的问题?
当了**又何必立贞洁牌坊呢?做了就做了嘛。
等到我收拾了欧阳青夜,就立你为后!
到时候,我一定会兑现承诺,为你出兵攻打纳西的。
乖,你就不要再对他有所留恋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西门非羽故意表现得很暧昧的样子。
商冰舞冷笑,原来他刚刚一直隐在暗处监视他们,怪不得出现得这么是时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要说出欧阳青北是叛徒的时候他才出现。
昨夜,夜半,她去解手,居然看到了一晃而过,神秘鬼祟的欧阳青北。
当时她觉得非常的奇怪,欧阳青北不是有事要晚几日过来吗?怎么突然夜半十分出现,而且还如此的小心翼翼呢?
随后,她紧跟在欧阳青北的身后,想要一探究竟,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尾随在他身后居然还尾随出一个天大的秘密。
欧阳青北神神秘秘出现在这里竟是为了见西门非羽的,而他与西门非羽竟是相识的,今日对欧阳青夜的刺杀,他居然也有参与。
冰舞听得一身冷汗,脊背发寒,千算万算,人心最难算,她知道欧阳青夜一向最信任与疼爱欧阳青北,一旦让他知道真相,只怕他会伤心得无法接受。
可是,若是不将真相告诉欧阳青夜,以他对欧阳青北的信任,想不被他算计都很难。
她纠结了许久,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决定将真相告诉给欧阳青夜,没想到西门非羽几句话就将她说成是为了报仇,为了当皇后,与他合谋设计欧阳青夜,瞬间将她一个深爱着丈夫的真性情小妻子,变成了水性杨花,出卖丈夫的淫/娃荡/妇,看来,她昨夜不小心踢到石子,确实惊到了他们,他们极有可能当时就发现了她,没能打个他们知道措手不及,真是不好办。
欧阳青夜紧皱着眉看着冰舞,“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信他?”冰舞直望着欧阳青夜,想要从他眼神中看到对她的信任。
欧阳青夜本是不信的,上次西门非羽设计谋杀他的事,若不是冰舞,他未必能脱身。
“呵呵,欧阳青夜为何不信我?是谁将他带到这里来的?
又是谁为我里应外合,帮我躲过侍卫将我安排在此处的呢?
舞儿,不要再摇摆不定了,今日就是欧阳青夜的死期,他死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到时候咱们什么事都好商量。”西门非羽一双媚眼邪气的看着冰舞。
冰舞知道,他这是在提醒她,闵宇还在他的手中。
“皇上,与西门大官人里应外合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最亲爱的弟弟,欧阳青北。
而我,之所以会将皇上带到这,就是为了揭穿他们的阴谋。”冰舞其实心里很清楚,她无凭无据,欧阳青夜是不会相信的,而她此刻说出来也不是最明智的,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将真相说出,因为曾经的她深刻的体会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
“不可能!青北不会这样做的。”欧阳青夜想也不想的回绝。
西门非羽闻言这才放下了心,然后冷然的看向商冰舞,“小美人说得对,我与欧阳青北是一伙的,除了他之外,就连你的侍卫副统领,闵宇都是我的人。小美人,你说,是吗?”
“西门非羽,你不必故意提及我表哥来威胁我。从你威胁我那日起,我就知道我的表哥已经遇害。
何谓百密一疏,你知道吗?你太过孤陋寡闻,难怪注定不能成事。你可知道,从尸体上割下手指,与从活人身上割下手指是有明显区别的?
从表哥手指上的血迹与皮肤表象来看,他手指被割时,人已经死了。
至于,欧阳青北,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欧阳青北是无辜的呢?”商冰舞忙将昨夜之事讲了出来。
杀兄之仇,必定要报。
欧阳青夜听着,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西门非羽暗道不好,他没想要商冰舞居然仅从伤口就看出闵宇已死,如今他没有了筹码在手。
“糟糕,上当了,撤退!”
西门非羽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她既然知道闵宇已死,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受他威胁,将欧阳青夜带来。
可惜,他领悟得太晚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黄文宇带着许多侍卫从四周突然涌出。
“皇上,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欧阳青夜点了点头,事情大致的情况他都已经了解,“不早不晚,刚刚好,记住,朕命你活捉西门非羽。”
“臣,遵命!”
随后,平静的草原迎来了一片腥风血雨。
西门非羽冷笑,今日为了万无一失的杀掉欧阳青夜,他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就算他们有备而来,也是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