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那臣妾马上认罪!”
“你……”欧阳青夜没想到冰舞在这件事情上会如此决绝。
他轻轻道:“朕是为了你好,如今证据对你不利,只有她能救你。”
冰舞退后了两步,又轻轻跪在欧阳青夜面前,“皇上,不用请黄老板,臣妾自己就可以来断此案,臣妾可以自己还自己清白。
但臣妾不会验尸,臣妾希望由黄大夫来助臣妾一臂之力,来为公主验尸。”
欧阳青夜没想到冰舞拒绝了纳兰冰的帮助,却主动提出让黄文启相助,令他心中一堵。
他忍着心中的不快,“文启的验尸之术也是由黄老板亲受,那就由黄老板来负责验尸吧。”
说不出为什么,欧阳青夜就是不希望由文启来助冰舞,他就是不想冰舞与文启有任何的关系,只要想到是文启助冰舞破了案,他心理就不大舒服,纳兰冰明明就是更好的选择。
商冰舞没有想到,她的态度如此决然,欧阳青夜还是希望由纳兰冰参与此事。
“皇上,俗话说得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臣妾还是希望由黄大夫来协助臣妾。”冰舞冷冷的说道。
皇后有些看不分明的看着皇上与商冰舞。
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要找出真凶,确认商冰舞是不是凶手,怎么现在的重点却便成了由谁来验尸呢?
这黄老板也好,黄文启也好,都是一家人,谁验都是一样的啊。
皇上因为忌讳黄文启,不希望他多过的与商冰舞接触而不同意有他来验尸。
冰舞因为嫉妒欧阳青夜对纳兰冰的感情,也不敢让纳兰冰相帮,一定要有黄文启来验尸,两个人陷入了僵局。
福安见此,冷笑道:“纯贵人,本宫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皇帝哥哥都说让黄老板来助你验尸了,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的非要文启哥哥来帮你,你是不是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与他有一腿,公然给皇帝哥哥带绿帽子……”
“福安!”欧阳青夜见她越说越不堪,忙吼住了她。
他是忌讳黄文启对冰舞的心意,但是他也相信冰舞与黄文启之间是清白的。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福安公主。”纳兰冰的声音冷冷传来。
福安看到纳兰冰,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她可没少吃她的亏,什么痒痒粉,笑笑散,纳兰冰曾经都让她品尝过。
纳兰冰并不再理会她,转看向欧阳青夜。
她与文启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却因为欧阳青夜与商冰舞各自的坚持而没有马上进来。
她微微躬身,“参加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与纯贵人的话,在下刚刚已经听到了。
但凡有谋杀案,死者的尸体就是非常重要的证据,一名好的仵作,可以让断案者快速的找到真凶。
皇上,在这方面,文启如今已不比我差,我也希望此次能由他协助纯贵人。
国安公主真正的死因,将让他与纯贵人一同寻找吧。
我们,就坐壁上观,看看纯贵人能否为自己洗脱嫌疑。”
欧阳青夜闻言点了点头,对这冰舞说道:“好吧,但是朕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不能为自己洗脱嫌疑,那么你将与所有嫌犯一样,收押后审,秋后处决。”
冰舞瞪大眼睛看着欧阳青夜,只因为纳兰冰一句话,一直那么坚持的他,毫不犹豫的就妥协了,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呢?
若是刚刚纳兰冰提议时,他也能断然拒绝,那她会欣然接受有纳兰冰来助她破得此案。
她叩头谢恩道:“谢皇上恩典。”
欧阳青夜命人搬来椅子,他,皇后,太妃,福安以及纳兰冰环坐一周,他来主审此案,商冰舞以及黄文启来破解此案。
“纯贵人,将你为何会来到太以殿再讲一次!”欧阳青夜坐下后缓缓的问道。
冰舞又将她为何而来,重新讲了一遍。
欧阳青夜忙又道:“那帕子何在,呈上来。”
那帕子的质地与上面的字迹都是线索,也许可以发现什么。
冰舞忙向腰间摸去。
没有!
她明明记得她在在了腰间。
她又摸了摸,确实没有。
袖口与怀中也没有。
福安冷笑,“你不会是想说丢了吧?
以本宫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带字的帕子。
分明是纯贵人见国安姐姐落了难,故意来奚落,嘲笑她,谁知却激怒了国安姐姐,与她发现了争执,她失手便将国安姐姐杀死了。
只是,天网恢恢,今日太以殿的殿定居然掉了下来,纯贵人在后院不知道前院殿顶塌落,想着处理掉国安姐姐的尸体再离去,却被突然而来的皇帝哥哥堵了个正着。”
“呵呵,公主的故事编得很精彩,但是却漏洞百出。”冰舞不慌不忙,微微冷哼,她继续道:“皇上,皇后娘娘,冰舞说过,被假公主迷倒,他们很有可能在此时拿走了引臣妾而来的帕子,想来是怕在帕子上发现什么线索。
皇上,臣妾请求由黄大夫为公主验尸。”
“准!”
欧阳青夜准了后,黄文启开始为国安验尸。
当然这种验尸只是简单的对死者的死因做个判断,与剖腹验尸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时代,对死者尸体的破坏是大不敬,不到万不得已是剖腹验尸的。
两刻种后,黄文启已有了初步的结果。
因为这次验尸事关商冰舞的罪责,文启验得格外的用心。
“死者死了不到一个时辰,表面上看是流血过多而死,至于是否有其他死因,需要剖腹验尸才能知道——”
黄文启话还未说完,敬太妃的怒声猛的响起,“不行,本宫的女儿死得已经很惨了,你们谁也不能动她的尸体。
本宫是不会同意的。”
“太妃这么激动干什么,现在也没有人说要为公主剖腹验尸啊。”从坐下后就没有开口的纳兰冰,轻轻的到。
“你是她的母妃,你都不在意她是怎么死的,其他人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