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美丽的月光洒下来的余晖,再一次笼罩人间大地上时。就表明又一个夜幕来临了。
夜已经渐渐的深了,林宇却依旧还没有想要入睡的意思。他早已记不清楚,这是第多少夜晚,自己独自一个人看那辽阔无垠的星空了。
他经常一个人看星空一看就是一整夜,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这样。安静的夜可以让人心灵得到回归,可以卸掉白天伪装的面具,却也可以给人一种想要发疯的寂寞和孤独。
深夜难眠,最是思人时,念过去,点点滴滴,尽是离人泪!
不经意间吟出来的诗句,有时也竟让他自己都吓一跳。原来这些他都已经经历过了,虽然他还不到十五岁。
当他小时候,哭着问爷爷要爸爸妈妈的时候;当他独自一个人在那群狼嚎叫,树影如鬼魅一样摇曳的龙隐山里度夜的时候;当他独自面对一头饿狼,那凶狠幽蓝的眼光的时候;当他为了活下去,生吃野兽的时候,当他看见整个龙隐村村民,全部惨死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当他发现自己唯一的依靠,爷爷消失不见的时候……
没有人可以给他安慰,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不是生就是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怎么了,小宇,还没有去睡啊?”辰风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
林宇没有直接言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不也没睡吗?还在为三个月的挑战而担心吗?”
辰风点了点头,应道:“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凭你我两人怎么去和整个冷家相抗衡!”
林宇依旧望着明月,略带一丝苦笑道:“你没有那个自信去赢?”
辰风沉默了一会,答道:“嗯,是的,冷家是大孤镇四大家族之首,实力底蕴极其雄厚,今天我看见了冷府的家丁,已经开始在四处活动了。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林宇稍感兴趣,问道:“噢!那你说最可怕的是什么?”
辰风停顿了一会,指着东南方向,道:“最可怕的来自那里。”
林宇顺着他守着的方向,看了一会,道:“你是说圣武城!”
辰风点了点头,应道:“嗯,正是,圣武城有七大家族,其中就有一家是冷家,大孤镇的冷家虽说是那里的一个偏远分支,可是因为大孤镇的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因此圣武城的冷家和冷威家族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如果冷威出了什么事,整个冷氏家族都不会放过我们!人生最痛苦的事,是打一场不能输也不能赢的仗。输是死,赢也可能是死!”
一阵微风吹来,吹乱了林宇的鬓发,他微微一笑道:“输一定会死,但赢只是可能会死,换句话说,也可能不会死。”
说完,林宇又指了指夜空中的星辰,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一块石头在地上,就只能任人践踏,而当它的位置足够高的时候,人们就会仰望它!
今日你我虽为石头,任人欺辱践踏,可他日必登九天之上,成为最璀璨的星辰!”
辰风也受到了林宇强大自信的感染,拍了拍林宇的肩膀,也同样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好兄弟,他日我们必登九天巅峰,成为最璀璨的星辰!”
林宇点了点头,道:“山高路远,若有险峰挡之,唯有斩!”
二人的经历颇有几分相似,对人生的感悟也就有了很多共同点!所聊也甚是投机,彼此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直至天微微亮时,才各自回房休息。
为了安全起见,辰薇和子晴住进最中间的房里,林宇和辰风住在她们房间的左右两间房里。瘦猴和大壮则住在了最靠门口的一间房里,方便打听消息什么的。为了应对紧急情况发生,各个房间之间还用了风铃连接,一个房间里出了事情,只要轻轻一拉,其他房间里的风铃也会叮叮作响。
龙门客栈,子晴和辰薇的房间里,除了他们二人都在外,还有林宇和辰风二人,瘦猴和大壮则负责在周围把风。
四人围桌而坐,辰风首先说道:“我们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具体的应该怎么去做,你们都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子晴见林宇和辰薇二人都不开口,便接过话来说道:“我们几个的现在修为实力在一般的同龄人眼里还算可以,可是和冷家相比,还是差的太多。我们应该抓紧修炼,提升实战经验,还有就是我们的兵器装备也都不行,我提议我们再去佣兵工会接任务,去魔兽森林里猎杀魔兽,一来可以提升实战经验,二来也可以赚些钱买些稍微好的兵器。”
辰风和辰薇闻言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林宇依旧没有表态,辰风随即问道:“小宇,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林宇又沉思了一会,才开始说道:“去魔兽森林危险太大,而且这种方法,三个月的时间太短,收效甚微。我们应该弄几本高阶的武技来修炼,在离比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时,再出去历练一番增加实战经验。”
辰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又立即又眨着大眼睛,问道:“可问题是我们没有高阶武技,怎么修炼啊?”
林宇轻轻一笑,道:“我听说七日之后,镇上的万台阁拍卖行会举行一次大的拍卖活动,到时我们就有高阶武技了。”
子晴随即又问道:“可是我们没钱啊!”
一想到钱,林宇就有些头大,又快到月底了,欠兵器坊的钱还没影呢!看来只能去乾坤戒里做苦力了。
“这个不用担心,钱我会想办法的,七日之后我们去万台阁!”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能让林宇再把话给咽进肚子里吧!只好硬着头皮接过话来。
其实这样也好,去看一下拍卖行里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至少也得去看一下行情,说不定还真有好东西要出手呢!
辰风等人虽然想不出林宇如何去筹钱,可看他的样子绝不是在开玩笑,也就都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