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野的事情,李木宇和胡泽一筹莫展。李木宇询问胡泽关于老常的情况,但是仅仅知道,老常和凌然并不在市里,还在别处处理案件。李木宇和胡泽坐在异案科办公室中,心思不免有些沉重。
张野的出现太过骇人,而且根据昨天李木宇所经历的来看,张野那诡异的杀人方法根本就不受任何地域限制,好似直接深植于灵魂当中一般。李木宇幸运的躲过一劫,可是疯子王厉却死在了警局当中。
李木宇和胡泽也想过张野是否会在意那深山里的古宅。胡泽也和当地派出所打好了招呼,注意附近深山的动静,可是这些准备根本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张野似乎就如此昙花一现的消失了。
“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李木宇坐在办公室中嘴里自言自语。
因为张野的出现以及老常对此的重视让李木宇不得不有些担忧,要是这样的人出现在市里,将会造成多大的动乱?
胡泽面色也不太好。毫无线索下,李木宇和胡泽只得无聊的坐在异案科那昏暗的办公室中,李木宇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身体的疲惫阵阵袭来,整个人睡了过去。胡泽没有理会李木宇,只是自顾自的希望能从网络上找到什么线索。
……
天色黑了下来,在市里某大学附近的昏暗小巷道中。一个中年乞丐,穿着一身乌得发油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饭盒。
这是这乞丐从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好不容易要来的一顿“晚餐”,乞丐挑出了饭盒中的几块肥肉,心中有些窃喜。将肥肉放在了一边,先吃饭盒里的剩饭,等着将剩饭吃完,便可以在最后吃两口肥肉,沾沾香气。
乞丐端着手里的饭盒,蹲在了这条小道的一处无人处。这里在小道的深处,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来。乞丐找到这里,便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毕竟在这里不会遇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城市管理人员。
乞丐吃着饭盒里的剩饭,最后用那满是灰土的手抓起了最后的几片肥肉丢进嘴里,滋滋有味的嚼了起来,至于手上的油腻,那乞丐丝毫不忌讳的朝着自己身上那发乌的衣服上抹了上去。
乞丐将那剩饭吃饭,美美的打了一个嗝,自顾自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整了整衣服,合衣躺在了这小巷无人的墙角。眼睛半睁半眯,似乎即将睡过去。
其实在整个城市里,这样的乞丐并不少,甚至在某些人少的角落中很多。他们并非那种职业乞丐,而是真真正正的拾荒者。他们游荡在城市中,可是很少能有人认识他们,甚至在警局,关于他们的信息也很少有备案。于是,他们在这城市中就好像是一群被遗忘的人。
但是今天,这个已经靠在墙角眼睛半眯半睁准备进入睡梦的奇怪,却突然觉得四周有些阴寒。乞丐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可是那股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寒意却没有丝毫减少的意思。
原本半眯半睁的眼睛,这时候也完全睁开了,乞丐有些恼怒的再次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试图将这股寒冷的气息给驱散出去。
可是乞丐起身,不论如何,那股子冷意就根本没有减弱的意思。就在这时,原本在不停的和自己衣服较劲的乞丐突然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在这无人漆黑的小巷中,很少有人经过,可是一旦有人过来,这里的脚步声就格外的明显。
那乞丐听着由远处走来的脚步声,心中判别着,发现竟然是高跟鞋的声音,那乞丐不免露出了一个色眯眯的笑容。甚至在他心中都有些盘算着,是否有机会可以做一票,让自己舒服舒服,毕竟在这小巷中,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不过乞丐也就是这么想想,要他真去做,他打死也不会的。
那乞丐站在路边,倾听着这一声声传来的高跟鞋声音,心中隐隐的有些兴奋,瞪大眼睛看着远处的黑暗,看看这个闯入这小巷的女人究竟是美是丑。
高跟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乞丐看到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还没有看着这个女人的脸,这乞丐就已经生生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女的大约有一米七的高度,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职业装,短裙下露出的双腿上穿着一双黑色丝袜,加上踩着的黑色高跟鞋,整个人光看身材就已经令那乞丐难以自持。
乞丐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走来的女人,看到她那和身材一样,根本不需要多说的面容,乞丐便就再也挪不动步子了,站在原地,乞丐看着走来的女人,两眼大睁着。
那个女人款款走来,乞丐自然不会去想,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出现这样一个穿着,身材,长相都艳丽非凡的女人会有多么的不正常。乞丐只是看着那个女人,感受着缓缓在身体里流动的热流。
那个穿着艳丽的女人从黑暗的小巷中走了出来,看到乞丐的这个样子,脸上不免的有些厌恶,可是这厌恶并没有影响着乞丐,毕竟乞丐在这辈子中见到了太多类似的表情。
那个女人走了过来,直视着乞丐的双眼,走到乞丐身边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莞尔一笑,嘴里似乎默默的念叨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语,紧接着,那乞丐盯着女人的脸色突然变了。
不再是原本那一脸色象,而是变成了一脸僵硬和麻木。
那个女人就站在这乞丐面前,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乞丐看向她的双眼,只是在这女人双眼中,可以感觉到一种深深的邪异和阴寒。
对面的乞丐盯着那女人的双眼,表情从麻木,逐渐的开始变得惊恐狰狞,而血丝也开始逐渐的在那乞丐的眼白中弥漫。要是李木宇在场,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定然会熟悉异常。
那乞丐开始浑身发抖,双眼中的血丝越来越浓郁,甚至感觉那鲜血就要撑破眼白滴落下来。可是乞丐这样的情况,却惹得对面的那个女人开始发笑,她笑得很开心,也很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