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谷中,紫衣老妪所居住的茅舍之中,此刻多了几道人影,不出意外当时无尘三人无疑。
方才,那紫衣老妪神色激动的大笑几声过后,不由分说,就将三人带到了这里。并且最让蓝川和黑王感到疑惑的是,紫衣老妪似乎对于无尘很感兴趣。
此刻,无尘被紫衣老妪安排在了一把木椅之上,而其本人则是不停的围着无尘转来转去,一脸的凝重。不时手指连弹射出几道流光进入无尘的身体,似乎在进一步的查探什么。
从老妪手中动作来看,似乎并没有加害无尘的意思,所以,虽然疑惑,黑王和蓝川二人却都是未曾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老妪的动作。
而作为当事人的无尘,也是同样的不解,不知所措的被紫衣老妪点来点去。
随着紫衣老妪的频频出手,无尘疑惑之中却也是有着些许错愕于欣喜。因为随着对方的出手,无尘分明感觉到自己先前巨大的消耗所带来的空虚正在被快速填满,就连那频繁剧痛的魂海此时都是安静了许多,魂海之中传出一种舒适之感。
显然,这名紫衣老妪正在为自己治疗伤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紫衣老妪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但是总归是有恩于自己,旋即在恢复了一些气色之后,无尘也是缓缓抬手准备感谢对方一番。
不过,就在无尘刚刚抬起胳膊,还未来得及张口之际,那紫衣老妪却是颜色俱厉的一身呵斥:“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呵斥声中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十分的郑重其事。以至于听到这声呵斥,无尘也是顿时撇了撇嘴,目光十分复杂的选择了听从,刚刚抬起的手臂随即放下,不再动弹。
“中了吞噬魔毒还不消停,竟然还妄想破了我这断情大阵,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紫衣老妪一边继续出手,一边埋怨道,语气虽然严厉,但是传到几人的耳中,却怎么听都是在关心无尘......
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将目光放在蓝川和黑王二人的身上看了看,显然,已然将二人当做了让无尘冒着生命危险强行施法引雷背后的始作俑者。
对于老妪投来的目光,蓝川苦涩一笑没有解释,但是黑王却是心中一怒,眉头一挑就要回应过去。多亏了无尘及时眼神示意,这才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
先前开口之后,老妪手中动作也是越来越快,一个时辰过后便终于是完成了手上动作。随着最后一道淡紫色流光从其指尖射出,射向无尘体内魂海之中的时候,其终于是长吐一口浊气,收回了手掌。
“这魔毒很难对付,以我如今的实力恐怕难以有根除的办法,所以只能以魂识布下封印将其暂时封锁起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番因为消耗过多而有些急促的气息,紫衣老妪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
闻言,虽然并没有根除毒素,无尘此刻却也是万分的感激,终于得到机会,无尘起身相谢,态度极其诚恳。
不过,就在无尘诚恳致谢,目光于对方相交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对方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像是看待什么宝贝一般,目光熠熠的紧盯自己不放。
见此一幕,无尘料到对方必然是有事要说。
果不其然,就在无尘刚刚生出这般猜测的时候,那紫衣老妪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小子,你可有师父?”
“我?”无尘挑眉道。
“自然是你。”老妪正色道。
“没有。”无尘回答得很干脆,虽然加入了雷霆学院,并成为其内院弟子,但是要说真正的从谁的手中学到了什么东西并尊其为师尊一类的事,倒还真没有过。
充其量不断给自己提供帮助的黑王算是一个,但是对于无尘来说却是很难将黑王于“师尊”挂上任何联系。
让无尘没有想到的是,听闻自己的回答,那紫衣老妪立刻像是打了鸡血:“这么好的苗子没人发现,难道这是上天注定要我赢了那死老头子吗?哈哈!”
紫衣老妪神色激动大笑一声,话毕,不等无尘询问便又一把抓住无尘的手腕,目光精彩的道:“我来做你师父怎么样?!”
“这......”
无尘脸色有些古怪,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一旁蓝川闻言却是目光极度精彩,使劲朝无尘使眼色,当是让无尘赶快答应。
不过,另一半的黑王却是脸色有些阴沉的抢先一步道:“不行!”
闻言,无尘顿时咧了咧嘴。的确,自己若是真的拜这自已若是真的拜了紫衣老妪为师,那么和自己称兄道弟的黑王按照道理,岂不是也得管其叫师父了?
显然,这样的事对于一向以本王自居的黑王来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不出意外,黑王的开口再度燃起了其和紫衣老妪之间的对峙,四目交织,空气温度都是急剧攀升。
夹在二人的中间,无尘也是感到十分的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一边是在目前看来在魂识上有着很大造诣的谦卑,并且从其方才的说此种亦可得知,其在炼丹之术上也有着不小的成就。
谁也不会先自己本领多,所以若是真的拜其为师,说实话,无尘当真是赚了。
不过鉴于黑王与自己的关系,无尘微微思索过后,仍是笑着拒绝了对方:“承蒙谦卑抬爱,但是由于一些原因晚辈只能拒绝,还望前辈莫怪。”
对于无尘的回答,黑王很是满意,点点头之后,转回身一脸得意的看着紫衣老妪。
而对于后者,显然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无尘会拒绝自己。
堂堂药王谷谷主夫人,如今拉下脸来找上门去要给别人当师父,却被对方拒绝了......
紫衣老妪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恼怒。
但是,最终紫衣老妪并没有强求,而是长叹一声,目光有些失落:“算了,老婆子我也不强求,命该如此。”紫衣老妪摇了摇头,一阵失落之后,目光之中又是生气一丝期望:“不过,你可否帮老婆子一个忙?”
“前辈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