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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醒来,蛇头吃了蛇尾

……

北美洲东部,狭长山谷里,白色的工厂门口正有一队队人形物体从里走出。

若乐言能凑近了观看,便能从其中发现令她眼熟的人。此刻从工厂内走出的所有人形物的脸,都是一模一样的。

那是几百个直升机飞行员的驾驶员。光滑无瑕的皮肤,掩盖住了他们的钢铁身躯。随后,一台小型车,顺着队列的空档处一路开了过去,并在每一个人前方停留一秒。其实,若能挨近了看,便能发现,小型车与人形物是有一跟线路联通了刹那时间的。只是联通的时间太短,倏地连上,倏地分离。若将那动作放慢,便可看到,小型车在人形物的胸部,插进了一个U盘,小型车全然不需要人控制,瞬间便移动到下一个人那儿,再次向那人的胸部插入U盘。

随着小型车不断的动作,那些被他插入了U盘的人,明显与先前有了不同。

虽然他们依然站立得挺直,队列也不见变动的一如先前,但在这些人的眼里,却能放射出灵动的光彩。

小车就像是能赋予灵魂一样。

从工厂的大门向里深入,便能发现车间中,拿排列齐整的数条流水线上正躺着一具具人形物的半成品。

有的半成品。只拼接了躯干,还有手脚空缺,有的甚至还没有搭建出造型,一堆零件正在组装。

而在这些流水线两旁,正进行着繁忙操作的。赫然正是一架又一架的金属骷髅人。其中一个骷髅人,此刻正用两手抱着一个头颅,打算将其安装到躯干上。而那头颅,若乐言在的话,一定会吃惊的,可不就是给他钥匙的雪舞吗?

这一整座工厂,尽全然没有一个活人在其中操控。

……

乐言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手上正扎了输液针,在吊水输液。

她很迷茫,头很晕。她刚醒来。她觉得就在她睡着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些事。那些事好像是梦。却又很真实的不是梦。而她的脑海似乎正在快速的清除着这些梦境。因为当她打量窗外的广场时,她脑海中的关于这些梦境的记忆,便会少一些。

直到十分钟后,当她抬起头去看那正一滴一滴向下滴的输液管时,她已经将那些梦境全部遗忘掉了。

她只记得与雪舞报了名。参加一个叫做荒一月行的真人秀节目。

他们俩通过了层层选拔。此刻的他,也已经与搭档,那个叫做小许的帅气男人见过了面。他们在做最后的准备,马上就要出发去野外了。可是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会躺在医务室呢?

还打着针乐言坐起来,捏着针水瓶子看了下“头孢”瓶子上用打印的热敏纸贴着标签。昨晚上大家一块儿聚餐,因为对未来的荒野之旅充满了兴奋的不安及惶恐。都玩的很放肆,喝了很多酒。

所以自己是醉酒了,被送到这里输液的吗?

乐言转头,摸索出手机来。只是在一刹那间,他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摩挲手机的左上角。那里的屏幕玻璃不是早就裂开了一条半厘米的裂纹吗?可在一瞬间,她忽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次梦中摔了手机。可是这梦刚想起只有两秒后,也马上被他遗忘了。

其实,乐言并没这个常识,医生怎么可能给醉酒的病人输入头孢针水?头孢下酒,说走就走,那和谋杀也没区别了。那些针水不过是为了预防感染而打。

外面寒风呼啸着,透过窗棂的缝钻进来。顺便发出赫人的呜呜声。

“天变了!好冷啊!要下雨了?”乐言紧着衣襟,想到接下来要在泥泞的荒野里度过一个多月,不由得将眉头越皱越紧。

“老师,早上好!”忽的,一道很多孩子的合声传到乐言耳朵里。乐言顺着声,从窗外望一群孩子正在上室外课。

好奇怪,8月份怎么就开学了?现在的小孩子都开学的这么早?

“乐言,好一些吗?”门口一甜美的女生传来。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乐言床边。两手插在白大褂的两个外衣口袋里。

“李思琪?”“你怎么也在这儿?”乐言口中的李思琪,正是眼前这个白大褂的医生。

李思琪神色有些怪异,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用双眼定定地看着乐园一字一顿的说:“老同学,咱们又见了,真高兴拥抱下。”

“毕业到现在,咱们多少年不见了?”乐言抱着他,心情舒畅多了。

李思琪慢慢分开了彼此,望着乐言的双眼及其认真的说:“有五年零三个月,又七天,你不记得了。”

乐言被她的神态吓了一跳:“要死啊,你干嘛这么认真,你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两边的腮帮子被对方捏起来,乐言生疼。忙去打对方的手,李思琪笑道:“手感比上一次好太多了,这么滑嫩。”

“起开啦,你几年前捏我的手感,现在还记得吗?”乐言笑骂。

“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摸摸。”李思琪眼中闪着泪光,强笑着答话。

却在这时只听房间内响起了声音,“李医生,主任找你,请你马上去医生办公室。”那声音是沙哑的,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

“这病房挺高级啊,还有传话的喇叭。”乐言笑着说,忽的抬头,却见着李思琪眼角泛起的泪光,那眼泪都快溢满,要滚出眼眶了。

“你好好养着,记得。”李思琦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拍了拍乐言,那正拿着手机的手。随后便起身离开了。

她拍我手干嘛?咦,这不是。她拍的是手机。

我的手机。乐言明悟。随后朝她不可察觉的轻微点头。

乐言开始转着眼珠观察自己所处身的这间病房。她明白到自己被监视了,而她并不知道摄像头藏在何处。她知道李思琪拍她手所蕴含的意义。可在监视之下,她又怎敢翻看手机。

一番观察,还真找到了一个地方。一面一人多高的落地镜子旁边的门。关键不在于门,也不在于镜子。而是这两者放到了一起,显得极其不寻常。

病房放这么大的镜子,旁边还有门,若不是有心去分辨,还真不容易察觉到。

乐言心想这镜子后恐怕就是监视自己的人了吧?用身体挡住他们视线,才好查看手机。李思琪一再提示乐言,而李思琪自己本身又是这里上班的,她会给自己怎样的提醒?莫非这个基地的节目组安排了什么惊喜给自己?以前的真人秀节目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乐言当然还是在用惯性的思维在思考,以为荒野节目组已经开拍。正通过同学李思琪给自己下达任务。

她笑了,好拙劣的隐藏摄像机手法。

乐言翻身,用隆起的被子遮挡住手机,随后打开了手机屏幕。

手机里的程序还是那么几个,她一页一页的翻动着。多至六页的主界面,那里面的程序图标多到让人眼花。

翻看了一遍微信,qq,文件夹。什么异样也没有,乐言无奈退出了分导界面。对方没有留下讯息给他?

“李思琪。你搞什么名堂?”乐言心里呐喊。

忽然一丝异样的画面在他脑海内冒出。是在主界面上。

那手机的程序图标排列相当有规律。比如极其有规律的第一页。那是排成大正方形的一圈程序图标,围绕着一个正方形的日历。

第二页一眼看上去没有什么,可如果按英文字母去核定。那就是一个大写的‘J’。

第一页是一个“回”第二页是一个英文字母的“J”。

乐言头有点痛。实在是没有头绪,便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在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形影响下,她的智力受损了。连以往的逻辑分析能力也受到了消弱。要不然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思琪出于痛惜她。而给她留下的警示。

那两个排列的图标,意思就是回家。是让他赶紧逃离的意思。

乐言感觉头有些晕,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生病了,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数次发晕了。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乐言喃喃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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