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过后,此时测试也得已告终,分会长安排6号考官,也就是考官小林带着陈青山前往医务室去涂抹一些武行会专用的强效药。虽然两人外伤都不重,但拉拢人的事,显然分会长是不会吝啬。刚开始老陈叔想陪陸茴到南院办理进阶手续,可架不住高三石的热情主动,疯抢似的就把陸回拽走了,最后老陈叔和陈龙、陈虎两兄弟由分院长亲自陪同前往兵器铸造的东院进行参观。当然,这都是沾了陸回的光,不然鬼才相信分会长会有时间亲自陪同。
“嘿嘿,好了,这个手牌你收好,在没进阶到散客前都会用到这个,还有以后无论哪个城市只要是我们武行会,都可持手牌进入,挑选武器时也会根据手牌的级别给你一定的优惠价哦。”
陸回接过高三石递过来的手牌点了点头。
“那个,我听接待使说,你是哑人,不过也没关系啦,好兄弟,那个神技什么时候可以教教我呀!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简直太酷了。喂喂兄弟,有没有听我说呀,不是说你可以听见的吗?”
突然,陸回猛地冲出了房间,离开时伸手向背后示意,表示自己听见了,高三石不满的嘀咕道:
“这家伙尿急吗?跑的这么快。喂!兄弟,茅房不在那个方向。”
高三石又冲门外喊道,不过此时陸回早就跑没影了,陸茴一直出了西门又转过两个巷子,速度才稍微降了下来,并保持着稳定速度往一个方向前行,一直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城郊的一个大树下停了下来。
是她。绝对不会有错,她要干什么,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是害怕被什么人发现么,她身边的金武散客保镖呢,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陸回心底。
而此时被陸回一直追到这里的正是之前在五梁客栈见过的少女,而少女不甘的撅着小嘴,低着头,两个食指在胸前来回点呀点故作委屈的说道:
“夏叔叔,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人家么,好不好!”
一个黑色静装的身影从一颗大树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哈哈,小姐的轻功又有精进了,也挺晚了,我们也该回去吃晚饭了。”
少女娇嗔道:
“夏叔叔最好了,就当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被叫夏叔叔的苦笑道:
“不是我不想帮玲儿,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不过这件事不行,况且你父亲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就知道你这次出来不会那么安分,让我看好你。”
“那我爹不是不在么,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嘛!我保证不会惹事,就是去玩玩,要是你不放心,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呀。”
“不行,宗主说过不允许家族的任何人去那里。”
男子顿时脸一绷,一种无形的威压立刻散发了出来,少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母亲不要我了,父亲欺负我,就连夏叔叔也不肯帮我,没人再疼玲儿了。”
“玲儿,别哭呀,我们这是为了你好……”
越说少女的哭声就越大,就连百米外的陸回都听见了,陸茴心中也是纳闷,怎么还哭上了,虽然听不见少女二人具体的交谈,但这位不是正是少女的贴身保镖么,怎么还给说哭了,想必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吧,不过这也是人家的私事,自己现在出现也不合适,还是回去吧。
先不说陸回在这暗自盘算,少女梨花带雨的表现,还真挺奏效,被叫夏叔叔的高手名叫夏晨,从少女没出生就跟随少女的父亲,至今未婚娶,一直把这个活宝当成自己半个女儿看待,就这一招,夏晨也是无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管肯定是不行呀!
“好了好了,先跟我回去,我向你保证,回去我就向宗主求情,相信宗主会同意的。”
少女一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那个老顽固,才不会这么好呢,他只跟他的宗门事情亲,才不会管我呢!”
“我看看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随之不远处密林中飞身落下一人,一头黑发疏于背后,一身黑白相间的软夹锦衣,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少女,少女一看到这目光,顿时收起刚才还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抹了抹了眼泪,别过头去。
“宗主,您怎么来了。”
“对呀,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在家呆着,跑这跟踪我们干嘛!”
少女一脸气嘟嘟的的说道:
“哼,我不来,你就这么欺负你夏叔叔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从一进武行会开始就没憋什么好,还在饭菜里给你夏叔叔下蒙汗药,还有巴豆,那能给你夏叔叔吃吗!”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来跟踪我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少女气的小嘴撅的老高。
“放肆!等回去罚你禁足十天,抄写50边《玄集宝录》。”
“宗主,我看玲儿也只是在家呆久了,玩心重了点。”
“你不用替她求情,这丫头,再不管管就无法无天了。”
夏晨向少女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先别再顶嘴。
“不过,这次出来会不会暴露行踪啊,那些家伙可都一直盯着咱们呢,如果知道您不在宗内,恐怕……”
锦衣男子轻哼一声。
“这次我悄悄出来,也是为了查探他们在附近都有什么动作,果然让我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那帮家伙确实一直在盯着咱们,不过昨晚我已经解决了那几个。”
“那会不会还有另外跟踪的,我是不会相信那帮家伙只派这几个人。”
锦衣男子沉吟道:
“我也不信,那怎么办,只能发现一个就解决一个!”
锦衣男子此话一出,周围瞬间仿佛降低了好几度,少女也不禁打了个寒颤,站在一旁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陸回此时在树后听的也是津津有味,原来这个女孩叫玲儿,玲儿,后过来这位应该就是她父亲喽,家主吗?那帮家伙指的又是谁,为什么要跟踪她们,跟踪……
——不对,刚想到这里,陸回内心突然猛地一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刚刚都说了什么?,玲儿的父亲说昨天收拾了几个跟踪玲儿的人,后来呢?而后又说了什么?“我也不信,只能发现一个就解决一个”,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突然,心脏仿佛要静止了一般,一种极度恐惧的情绪瞬间传遍全身,双手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他说昨晚收拾了几个跟踪玲儿的人,那么我不也是跟踪过来的么,而问题就出在为什么我会听到这些话,可是在玲儿父亲没有来之前,我是听不太清的,那为什么现在却可以听见,答案只有两个。要么是自己幻听,要么就是说话的人故意让自己听到,而让一个跟踪自己的人听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觉得这个人不会把听到的说出去。因为,一个即将要成为死人的人是没办法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