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自准备不提。
在易安大陆极北之地有一片连绵的雪山,终年飘着雪,气候极为寒冷。雪山中有一座雪峰高耸入云,名为极寒峰。从名字中我们便可以得知,此峰峰顶定是此地气候之最。此时,极寒峰一侧的山腰处正有两个不起眼的小黑点正一前一后艰难的向着峰顶挪动着。
“师父——师父——休息一会吧——我走不动了!”后面的少年扯着嗓子喊着,然后便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走在前面的礼竟回头望了他一眼,摇上摇头,停下来:“这才第一站,后面要去的他方你还能坚持?”
“我本来体质就不亲近寒冰嘛——”少年撇了撇嘴,忽而又来了兴致,“哎,礼竟师父,雪峰上的那把剑其有那么厉害吗?靠的太近了都不行?”
礼竟眼角跳一下,正色对他说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只是远远看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稍缓,“你看到上面的情景就会明白了。”
少年噘了噘嘴,不以为意,一把燃烧着的冰剑?少年偷眼看了一下礼竟,唬人的吧!人都知道冰火是不相融的!少年看着四周的冰雪,把我领到这里磨炼才是真的,少年苦着脸想。
“休息够了,走吧!”过了一会儿,礼竟丢下这句话,便往雪峰走去,少年只好叹口气,爬起来追了上去。
“师父,你说的这把剑的主人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
“那么强大的人,怎能说消失就消失了,连他的传闻也没有吗?”
“没有。”
“那他是怎么让冰和火同时融到那把剑上的呢?”
……
越往上走,风雪就越大,走到后来少年不得已施展出火法,让周身附着一层火焰才堪堪抵挡住着漫天的风雪,而前面礼竟的步履依然稳定。当他们到达峰顶时,风雪因为没有了山体遮挡而变得极为狂烈,少年还没来得及瘫坐在地发起抱怨,便被峰顶的景象深深吸引住了!
峰顶并不宽广,方圆大概只有几百米,峰顶也并不平坦,到处都有巨大的冰椎拨地而起。不过这些都不会让人如此惊叹,真正吸引人眼球的,是冰锥之间竟有着几个人的冰雕,不是人型冰雕,而是其正的人!只是那些人都已经失去了生命,他们的血肉已经变得几近透明,甚至可以轻松地看到他们的骨骼,但眼睛却还倔强的望着前方。顺着他们的眼神往前看去,少年惊的瞪大了双眼,在他那些冰雕前方不远处,直插着一柄剑!
这是一柄晶莹剔透的剑,全身由冰制成,在如此冰寒的环境里,却依然不断释放着白色的寒气,然而它的剑身里边,却燃着熊能的火焰,火焰不断的跳动着,就像随时会喷发出来一样!
师徒二人远远地看着这把剑,一动不动,他们眼里此时只有那把剑,漫天狂暴的雪此时就像是没了声息般。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如炸雷般在他们边响起:“好久不见!”二人猛地转身,看到峰顶的另一端正静静地站着一个人,黑衣白发,双眼紧闭。就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礼竟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却如失声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少年在被吓了一跳后却在心里仅仅有些疑惑,这是谁?怎么悄无声息地上来的?但当他看到师父的表情时,心里瞬间充满了不安。
“阿——烬!“终于,礼竟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阿烬?名字好熟悉啊,少年想着,阿烬,火焰战神阿烬?他疑惑地看向对面。当礼竟失魂般地说出“你还活着?”时,少年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阿烬沉默了一下,答道:“是啊,没死成。“
“火焰战神?你是火焰战神?你不是已经——”少年此时仍觉得是那么地不可思议。
阿烬像是嘴角动一下:“有十七年不见了吧,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啊?礼竟师父是我的老师,我是离止和音晴的儿子,我叫离原,我——”此音刚落,礼竟的眼神已经由难以置信变成了惊恐——峰顶的风雪一下便凝固在了空中,变得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音,除了阿烬手上噼吧作响的火星。
礼竟艰难的把右腿往前迈了一步,沉声道:“阿烬,他还只是个孩子!”
阿烬默不作声,手中已燃起了熊熊的焰。
“阿烬!”礼竟嘶吼一声。但这仍然没有让阿烬停下手中的火焰,火焰越长越高,当火焰长过阿烬头顶时却又忽然退去,露出一把浑身暗红、周身到处喷吐着火焰的长刀,礼竟彻底的陷入了绝望。
然而礼竟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他惊奇的发现阿烬仅仅是轻轻一甩,将那长刀重重地插在了少年离原的脚边。而后狂暴的风雪又重新舞动,呜呜的声音又重新灌进了峰顶之上。
“送给你了。”阿烬的脸上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的表情。
带着惊恐与好奇,少年离原伸手拔出了那柄大刀,甫一入手,他便惊喜的发现这柄刀蕴含着巨量的火焰,火焰通过手臂传入体内,体内火焰瞬间便壮大了许多。这就是传说中火焰战神那把所向披靡的大刀!离原感受着这把刀的强大,抚摸着刀身上处处喷薄的火焰,却没有看到师父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