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魏妃痊愈的事就传遍了京城。连带着古月博也声名大噪。
皇帝龙颜大悦,很快下旨擢升古月博为太医院院正,而原来的院正则退休回家去了。
今天是古月博上任的第一天。他换上新官服,一个人来到了太医院。
按照官场惯例,新官上任,原来的下属应该出门迎接。不过直到古月博走到门前,太医院的大门也没有开,更别提有人迎接了。
这是有人不服,给他给他下马威呢。
古月博冷笑一声,虽然他作为修士对这些凡人的争权夺利嗤之以鼻,但是绝不意味着他能容忍他们的挑衅之举。
再者说,太医院对他这一段时间的修行还有大用,他必须完全掌控在手里。
想到这里,古月博伸出手,轻轻按在门上吐出法力。不一会只听见“啪嗒”一声,古月博露出满意的微笑,扭头就走。
很快他就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队侍卫。
有个侍卫上前,推了推门,发现果然推不动。领头的侍卫首领见状大怒,喝道:“给我撞!”
侍卫们一拥而上,一使劲就将太医院的大门撞开。两扇铜木门撞在墙壁上的声音响地就像是惊雷一般。
“什么人?”有人闻讯而来,却是太医院内的值守侍卫。“什么人胆敢在太医院的捣乱?”
“是本官!”古月博面色冷得能掉下冰渣子,“光天化日,你们把太医院的大门锁住,想干什么?难道是捣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院正大人,还有王千户。”太医院值守侍卫刚才还气势汹汹,一见两人顿时就萎了。连忙辩解:“没有,没有什么秘密。”
“那为何从里面关闭大门?”
“这.....?是孙院判让我们关的。”院判就是院正的副手,太医院的二号人物。
“好啊。”领头的侍卫队长王千户怒喝一声:“根据宫禁条令,皇宫之内任何宫院在白天不得栓门落锁,你们竟然知法犯法,从里面插上门闩,该当何罪?!”
几个太医院值守侍卫顿时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地喊冤:“冤枉啊千户大人,冤枉啊院正大人,不是我们干的!”
王千户冷笑道:“你们亲口承认是孙德勤让你们关的门,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我们是关了门,想煞煞古月院正的威风。可是我们没有上门闩啊。”
“放屁!不是你们上的是谁上的?难道是古月院正?”王千户更加生气了。他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
宫里的每一道门都经过专门设计,绝对不可能从外面插上门闩——古月博这样的修士除外。
值守侍卫顿时哑了,他们也没法解释。
古月博心里嗤笑一声,我会告诉你就是老子干的吗?
修士有法力在身,想变不露声色地玩死几个凡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来人!”王千户大喝道,“把孙德勤给我抓出来,和这几个夯货一起带到慎刑司!”
“是。”
不多时,太医院里就传来阵阵嘈杂。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孙德勤被两个侍卫左右架住,拖活猪一样拖了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很多不明所以的太医。
“孙德勤,你的事发了!”王千户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你命令侍卫拴住太医院大门,犯了宫禁条令,跟我去慎刑司走一趟吧。”
“什么拴住大门?我没有,你们这是栽赃陷害!”孙德勤高呼着,眼睛却死死盯住古月博。
古月博根本无视。
“是不是栽赃陷害,到了慎刑司就知道了。带走!”
在所有太医目瞪口呆之中,孙德勤就和几个值守侍卫一起带走了。
这些人正等着看古月博笑话,万万没想到想给古月博下马威的孙院判就这么被带到慎刑司去了。
走之前古月博悄悄塞给王千户一枚珍珠。王千户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怎么着各位,这是在迎接本官吗?”古月博扫了一眼那些呆住的太医们,没有一个人敢于和他对视。“有点晚了吧?”
随即他放出自己修士的灵压。那些太医们本就被唬的心神不定,吃灵压一逼,只觉得自己脑袋一懵,膝盖就软了。
哗啦啦地,顿时就跪了一地。
古月博大笑:“何须如此大礼?诸位快快请起。”说着把灵压一收,笑吟吟地扶起最前面的几个。
太医们这才心有余悸地站了起来。
古月博又道:“孙德勤白日栓门,被带走纯属咎由自取。与诸位无关。”
太医们闻言如蒙大赦:“是是是,院正大人明察秋毫,此事确实是孙德勤自己的主意。”
“不必紧张,诸位各安职守就是。”
“是,谨遵大人教诲。”
就这样,不到一个时辰,罗谷就彻底拿下了太医院。
古月博对此没有什么沾沾自喜的情绪,作为一个修士,和这些凡人置气纯属自降身份。说实在的,这些凡人只要不碍事,他才懒得管他们。
他径自来到院正房中,叫来了药官,就是太医院中负责抓药的官员。询问他太医院中的药材情况。
他古月博为什么费心巴力地拿下太医院的主导权,还不是冲着皇室珍藏的药材去的?别的不说,若是找到一两株一二百年份的药材,他这番心思就不算白费。
可惜,有些事注定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你说咱们太医院里只有一些普通的常用药材,真正的好药在御药监?”
“可不是嘛,其实咱们太医院只负责开方子。抓药煎药都是御药房的太监们干的。”
“好吧。”
刚一入夜,古月博就潜入了御药监,用迷魂术迷倒了药房太监。
结果更令他失望,原来皇室珍藏的好药早就被他们盗卖一空,此时御药房中只剩下一些几十年的中流药材。对古月博来说根本没用。
古月博失望至极地回到住处。还没进门,忽然猛地一睁眼。
“有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