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瑶一直都在他的身后,所以自是注意到了他已经醒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就提起他的后衣领,像提小丑一样,运起灵力飞身上岸。
“师,师尊!”
慕辞的脖子被自己的衣服勒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身后之人是师尊,他也不敢乱动了。
沈玉瑶到了岸上后,直接将他一把扔到了地上,神色依旧淡淡的。
慕辞直接被她看怂了,心里直打鼓。他只记得昨晚上自己毒发后,在半路上遇见了师尊,然后自己好像还抱了师尊,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清楚了。
慕辞:昨天晚上自己不会对师尊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儿吧?
自己有没有欺负师尊?师尊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师尊不会不理他了吧?师尊......
沈玉瑶不知道,她的一个眼神就让慕辞在短时间内,想了那么多,而且还越想越离谱。
看着摔在地上后,呆呆愣愣的站起来,低下头也不说话的慕辞,沈玉瑶心里升起一抹担心:
这孩子该不会是河水太冷,被冻傻了吧?
本来平时就是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若是脑子再进水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
说完,沈玉瑶便转身往营地方向走去,此时天刚微微亮,正是寒冷的时间,沈玉瑶走了十几米,见慕辞没有跟来,心里还是没由来的有些担心他,又再次折返了回去。
果然,慕辞还在立在原地。见沈玉瑶折返回来,他快步走上前,拉住她湿答答的袖子说道:
“师尊你别走!
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不该独自外出,不该放松警惕,着了他人的道!徒儿不该连累师尊的,都是徒儿的错。
师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玉瑶见他撒娇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想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而面上却依旧清冷严肃,也没有说话,捏了个诀将身上的衣服烘干,看着同样湿的慕辞,又捏了个诀将他的衣服一同烘干,又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师尊,师尊!徒儿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徒儿吧!”
慕辞一边跟在沈玉瑶身后,一边喊道,直到回了营地,他还在这样喊着,引得玄天宗的弟子们纷纷探出头来,一脸好奇又有些害怕地看着两人。
温言也一脸兴味地走到沈玉瑶面前,用胳膊捅了捅她,问:
“你们师徒俩昨晚干嘛去了?看你把你小徒弟都折磨成啥样了!”
慕辞因在水中泡了很久,而且又没有灵力护体,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连精神也不太好,一眼看上去确实像是被折磨了似的。
沈玉瑶瞪了一眼慕辞:瞧你干的好事儿!
然后又对温言干巴巴地说道:“本尊没有!”
温言看她一幅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又看了看一脸虚弱的慕辞,眼中似有绿光在闪动,而她又再次开口:
“师弟你竟还不承认,你看看你,都快要把自己的小徒弟榨干了!”
沈玉瑶闻言一脸震惊:什么叫她快要把慕辞给榨干了?
“师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是被其他门派听了去,岂不是会被笑话!”
说完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她忽然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知是去了何处,但温言瞧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似乎是落慌而逃的。
温言:若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你眼神闪躲,神色慌乱干什么?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就算你俩真有什么,我又不会反对,反而还会很高兴的吃瓜,那么慌张干什么!
温言内心疯狂吐槽,转头看向慕辞,却发现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俩师徒也真是,绝配!
众弟子见没瓜可吃了,便也开始做自己的事儿去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沈玉瑶到了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后,咳嗽了起来!
她连忙拿出帕子捂住嘴,接着又是熟悉的血腥味,帕子上又满是血。
但她毫不在意,将手帕上的血迹用术法除去,又拿出水漱了漱口,才缓缓的向营地方向走去。
她的这一行为十分谨慎,所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而苏漫雪依旧昏迷着,直到天全亮了,意欢宫的弟子才发现她不在营帐中,因为要出发了,才赶快派出人去到处找她。
“你们可看见过我意欢宫的苏师姐?”
意欢宫的三位女弟子来到玄天宗的营地中,询问道,但那语气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而且都是一幅“我最了不起,我最大”的样子。
见此,飞扬倒也不管那么多,反而还比较客气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从未见过你们的苏师姐。”
而其中一个女弟子则马上一幅令命的语气:
“我们苏师姐不见了,你们还不快去帮我们找找,若她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一听这话,孟知轩座下的弟子令海立马就不同意了:
“你以为你是谁?多大的脸呢!还想让我们去帮你们找人!”
“你说什么!”
那女弟子一听,一幅要吃人的模样,而令海依然不改口: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又不是我们的人不见了,我们凭什么要去找,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
“你,你再说一次!”
那女弟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再说一次又怎样?我就算是再说一千次一万次,我还是那句话!而你也不敢将我怎么样!”
那阵势,若不是还有旁边的师兄弟拦着他,他肯定都将那女的给揍上一顿了。
都说真正的男人不会打女人,但是,也要看是怎样的女人了!
飞扬也出手拦了一下令海,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往前几步,站在那三个女弟子的面前,从容不迫地问道:
“请问你们可是三大宗门之一?”
那三位弟子一愣,都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这样的一个问题,但也回答道:
“不是,怎么了?”
“那请问三位可都是令派宫主的亲传弟子?”
“不,不是!但我们都是内门弟子!”
飞扬脸上依旧挂着笑,一幅谦谦公子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按规矩来说,我们是亲传弟子,而你们不是,那么你们见了我们也该行礼,然后尊称一声‘师兄或师姐’!
你们现在不行礼,我们大度也就不计较了。可是你们那质问和命令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们的师尊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
还有,你们的苏师姐不见了,与我们何干?她又不是我们玄天宗的什么人,也不是我们让她消失的,由得着你们来向我们质问吗?
再说了,我们若是帮了,那是情分;若是不帮,那也是本分!由不得你们来说三道四!”
飞扬的话直接说得意欢宫的那三位女弟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而玄天宗的那些弟子也是十分解气,心中对这位飞扬师兄的钦佩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