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缥缈峰中传来冯宇泽微怒的声音,因为生气原因,他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不少。
“我也不同意,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比我一个女子还娇弱,你不拖累我们就行了,你还想带队前去!”
温言十分嫌气地看了沈玉瑶一眼,但沈玉瑶知道她这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在外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玉华真尊;在弟子面前,她是清冷师尊;而在这些师兄、师姐面前,她就只是一个听话的、需要保护的“小师弟”!
沈玉瑶再次开口:
“师兄,现在司师兄还在解决鬼族封印裂缝的问题,一时间也赶不回来,即便是赶回来了又要前往不净之地,太辛苦了!就让我和温言师姐带队前去吧!”
马宇泽脸色沉沉地看着她,但是似乎已经开始松动了,沈玉瑶缩了缩脑袋:
“我尽量......”
话还未说完,三道凌厉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连忙改口:
“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许久,冯宇泽才妥协:
“罢了!确实如你所说,那样司师弟确实是太辛苦了!而且现在司师弟在封印鬼族裂缝,倒也可以分散掉鬼族的一些注意力。那还是你和温师妹一同带前去吧!但是你莫要自作主张,要听温师妹的话!”
沈玉瑶微微一笑:
“知道了,师兄!我一定会好好听师姐的话的!”
冯宇泽还是有些担心,又对孟知轩说道:
“这几天就辛苦你了,再多炼些丹药吧!”
……
“师尊,你这次真的要去吗?”慕辞他知道师尊的修为很高,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地去担心。
沈玉瑶点了点头,去是肯定要去的。
“真尊,有一个自称齐长老的人找您!说是炼器工会的。”
一个弟子跑进房中说道,沈玉瑶双眼瞬间亮了起来,齐山来了,那应该是她要的东西炼好了。
“将他请去客厅,本尊马上过去!”
“是!”
那弟子弯腰行了一礼,离开。
“待会儿为师招待好齐长老后,你找你师兄师姐一起来前房中一趟吧!”
说完也不等慕辞反应,就转身离开,来到客厅中,正在喝茶的齐山一见沈玉瑶来了,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迎接。
“齐长老不必多礼,请坐!”
齐山见状倒也不再拘礼了,待沈玉瑶坐下后,便从自己的纳戒中取出了四个盒了来,放于桌上,推向沈玉瑶:
“玉华真尊托老夫炼的法器,老夫已经炼制好了。”
“多谢齐长老了,还麻烦齐长老跑了这么远送来,真是对不住。”
“哪里哪里。这不是净世之比快到了嘛,老夫就想早些给玉华真尊送来,近日正好得了空,就给你送来了。”
二人又客套了一会儿,齐山说自己还有事,沈玉瑶也不好再拦,便送他离开了。
回到房中,见慕辞四人果然在房中,正在等着自己!
“你们稍等一下,为师马上出来!”
说完越过四人,进了室内,将后才齐山给他的四个盒子拿了出来,取出其中的三件,向里面输入灵力。
将四样东西分给四人,四人有些疑惑的打开盒子,当看到盒中物品时,脸上都写满了开心。
到了这时慕辞才明白,原来师尊下山去找齐山,就是为了给他们四人打造这些法器。诗茵将自己的拿了出来,她的是一支青色的玉簪子。
她捧着那发簪,开心的像个孩子,十分兴奋地抓住池玉瑶的袖子,激动地说道:
“师尊师尊,这是给我的吗?”
沈玉瑶点头,得到了她的肯定,诗茵开心到飞起!!!
“茵茵的玉簪子,清染的玉佩都是防御性法器,均可抵挡化神后期以下修士的三次攻击,而小白的白玉剑穗可以碾压化神后期以下的修士一次,阿辞的是一枚纳戒,可容下任何死物。”
“多谢师尊!”
诗茵和沐清染都很开心,白墨虽然也很开心,但脸上却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而慕辞就有些抑郁了,他的竟然不是独一份,而且,这纳戒原本就是他拜入师门后,师尊答应了要给他的!
唉!好伤心,好难过!
沈玉瑶让四人下去休息,其他三人都走了,只有慕辞还磨磨蹭蹭的往门口挪动,还时不时转头看向沈玉瑶,眼中满是委屈,脸上也是一片伤神!
沈玉瑶自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委屈,但她就是装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完全不搭理慕辞。
慕辞见自己都要出房门了,师尊还不叫住自己,心里面更委屈了,干脆抬脚飞快走了,也没回自己房中,直接出了院子,不见了踪影。
沈玉瑶见他那负气的背影,不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接着从怀中取出一条水滴形吊坠,那坠子的中心是空的。慕辞他与平常人不同,送的东西自是与众人不同,也是不能拿到平面上来说的。
右手一挥,房门便自动关上了,又抬手设下一个结界。来到内室,坐在铜镜前,从纳戒中取出一根又细又长的空心针来。
将衣服一层一层褪下,连束胸带也解了下来。右手拿针,将其缓缓扎进自己的胸口,入扎心脏中,然后运起灵力将心头血沿着那长针慢慢逼出来。
待沈玉瑶的脸色变得苍白,汗流夹背时,针尾终于聚集出了一滴殷红的心头血。那血滴了下去,但却未落在地上,反而缓缓升了起来。
顾不上胸口上的针,沈玉瑶连忙将那坠子拿了出来,两指并起,捏了一个决将那心头血放进了空心的坠子里。
接着双手结印,将心头血完全封印在坠子里,再往那坠子里注入灵力。不一会儿,那坠子便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的红光。
沈玉瑶看着手中的坠子,虚弱的笑了笑,将针取出,那细小的伤口立马便愈合了。
慕辞完全不知道沈玉瑶做的一切,他还生着闷气,在后山练剑呢!
练剑练了许久,冷风也吹了许久,慕辞冷静下来后,倒也觉得没什么了。
师尊平时本来就刚正不阿,对他也没有其他的感情,这个样子才是最正常不过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好生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