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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捉妻

“新闻的话题性十分关!”

“这报道要是别人采访,也就是一个杀人逃犯被抓的豆腐块。”

“要是去采访一趟,恐怕车费都赚不回来。”

“王雨潇用《潜伏》贯穿故事主线,写得是津津有味!”

离老远,王雨潇便听见,大国在采编平台里面白话着。

“哦,这是今天的报纸吗?”

“这个报道我看了,应该是前几天刊登的报道。”

“是啊,他真的把这个报道的价值,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潜伏》这个标题也紧扣故事情节。”坐在王雨潇办公桌旁的那个硬汉阿凯,和大国闲出了屁。

阿凯烟不抽、酒不喝,典型一个好男人人设。

只是他那副要命的“水蛇腰”,搭配上微胖身躯下的凌波微步。

阿凯简直是困在男人身体里的娘们!

他靠着窗口位置,紧挨着王雨潇办公桌,大国斜坐在王雨潇斜的右后方。

“你俩白话什么呢?”

王雨潇玩笑着说,并从嘴里吐出一口冷气。

他撑起羽绒服衣领,挂在转椅的后背上,然后,把电脑打开,将夹包往隔板上靠一下。

“说你写的那个报道,很有故事性,你抓住了故事的要点!”

大国随手扔过一份当天报纸。

“我看完了,你看吧!”

说完,大国拿着水杯去接热水。

“等一下,我也去!”

王雨潇喊停了大国,两个人走在一起,一大一小(大国小个子),感觉像是两个女同事一起去洗手间似的。

然后再配上,关心地问。

“你来事了?”

“痛经了,腰疼!”之类的对话。

也不是两个人关系有多密切。

而是王雨潇想到了阿凯和大国一起的样子,浮想联翩的对话场景。

王雨潇嘲讽般的玩笑场景,并非有些过头。

因为接热水,那就是去女洗手间!

所以,王雨潇每次接水,心里都暗暗骂着,要是旁边有女生,他会故意骂出声来,以缓解尴尬的场面。

“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设计的?把这么大的一个热水装置,设置在了女洗手间!”

他们每次打热水,还得先喊一句。

“里面有人吗?”

王雨潇觉得,像有人掰开他的嘴巴一样难受,非得用过这样的口吻接暗号,没有人还好,自己进去就接水了。

主要是来洗手间的女同事已经习惯了,懒得答应——其中也有些尴尬地感觉。

那种经常撞见的场景,像被热水烫了一样,都脸红脖子粗的。

然后,女生洗完手,热情地帮你接水。

可是,她再怎么洗,也洗不掉她去厕所的事实。

他理解同事的好意,只是端着手里的热水,望着角落里的热水器,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实在是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很多同事买一个快开拿到采编平台自己自足。

传媒集团技术科的,终于找到一个管事儿的地方。

“把这个(快开)都给我撤了,这么大的采编平台,这么多机器运行,就容易引起火灾,你们还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还用这种高功率的快开呢!”

这个男的柿饼脸,平时,在路上遇见王雨潇和他总打招呼,也不知他叫什么。

总之,他这个人给人感觉很正经的样子。

茶叶从杯子上面,一片一片滑落杯子下面。

它像记录时间的沙漏一样,让王雨潇看着发呆。

他看到,其他同事都在拼命地写报道,却无聊地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脑,连纸牌游戏都不愿意玩。

最近,除了写报道之外,其它时间,他几乎不开电脑。

要不然,一旦忘记关机了,会被那个柿子饼脸儿扣钱。

简直是霸王条款!

可是技术科也没办法,要不然,有同事一年也不曾关机一次。

王雨潇掏出手机,看起了新闻,希望能找到话题类的新闻线索。

他感受到了,已经进入了网络时代,网络信息像暴风雪,每片雪花都没有重样的,正撒向人们的手机里。

王雨潇和其他读者一样,不愿意再拿起报纸了。

有时候,三两天都不曾碰一下。

除非,版面上刊登了他的报道,他会细心地留存一份,给自己的历史存档。

网络更新速度特别快。

有些事发现场,还没等到记者赶到,新闻事件的前因、经过、后果,已经满天飞了。

尤其是突发事件。

比如,油罐爆炸了,居民楼着火,重大车祸……

分分钟,便传到了记者手机上,真是太快了。

天都网已经抢先一部,积极同其它网站接轨。

可是,天都网毕竟是地方政府网,和那些面向全国的大网站相比,他可不是最快的。

天都网打起了晚报的主意。

直接打开手机,打开天都网,便能看见天都晚报。

如今,天都晚报这点信息量,无法满足读者强大的猎奇心里。

尽管,天都晚报的报道,有高度、有深度、有广度,但在快节奏的社会里,这些仿佛是画蛇添足。

很多年轻人,他们关注的信息也都一扫而过,所谓的“标题党”。

一晃数年,天都晚报评估市值10亿,庆祝的场面仍浮现在脑海。

王雨潇从报纸的整体质量看,似乎预示着逐渐地走向萧条。

俗话说,“10年,一个分水岭”,天都市的发展也是如此。

10年前,很多地方还是荒甸子,变成著名的“国家级AAA小区!”

这样的标语,至今仍被镌刻在混凝土的围墙之上。

开发商为了这个“排位”,肯定没少付出努力,现在一级物业变成了“无级”。

10年后,天都晚报的市值还是10亿吗?

王雨潇一直以为,这种无形资产,像热锅里的水,迟早蒸发掉。

当年,报业集团花钱画了一张巨大的饼,万万没想到,遇上了比天狗还迅猛的网络。

天都晚报的队伍始终人心惶惶,后来,老周给大家“注射”一剂精神良药——“内容为王”!

看似很靠谱,实际上,不难想到。

过去画饼的作用至少是吃的,如今,老周画饼,用来给谎话连篇的集团擦屁股。

这种自欺欺人的手段,像掩耳盗铃一样,只能糊弄老周自己罢了!

王雨潇闭上眼睛向后仰着身子。

“走啊,去食堂吃饭啊!”

大国这一嗓子,让王雨潇如梦初醒,王雨潇一脸惊讶地发现居然到了午饭时间。

报社食堂在一楼。

不像电视台的食堂,得顶风冒雪地去吃一顿饭。

估计,电视台的人,已经习惯了,饭前得先灌一肚子西北风。

自从用餐改革之后,集团员工很少外出就餐,都去食堂蹭1元的福利餐。

很多电视台人开车来报社食堂蹭饭,居然不是为了避开西北风。

而是,喜欢报社食堂的重口味,相比电视台的味道,他们觉得,电视台的厨师经常忘记往菜里放盐。

王雨潇满腔忧愁,甚至不记得今天是星期几,日子被他过得凌乱不堪。

他比较喜欢吃食堂里的酱炖豆腐和炸黄花鱼。

打饭的几个人,都是平时打野球的,令王雨潇意外的,是那个报业寝室的保洁大妈,她也混到食堂的队伍里来了。

所以,王雨潇往往能多打几条鱼。

食堂的人真的很多,一茬一茬地进出,像割韭菜一样。

不过,王雨潇很烦这闹哄哄的场景,心里暗讽他们,吃都堵不上嘴。

即便如此,他还是得和熟悉的人寒暄,或打招呼。

那些熟人满嘴的报业鱼腥味,正对抗着门口跟进来的冷空气。

吃饱喝足,王雨潇来了精神头。

脑子里仍然回荡着食堂里的嗡嗡声音。

声音里,嘴碎的声音,和碎嘴子的声音,相互交织着。

包括一些中层干部,非得认为自己知道得多,看法与众不同。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中层干部一席话,说得王雨潇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到采编平台,王雨潇坐在旋转的办公椅子上,看起了今天报纸。

记者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刊登了。

领导像小伙伴一样,说甩脸子就撤掉记者的“资金链”,王雨潇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机清净了许多,原来是断了一条新闻线索的臂膀。

王雨潇手机响起,传媒集团新闻线索管理中心安排一个采访,调查一起车祸。

王雨潇觉得这个事件像个芝麻,实在不想去。

可是,集团这个脱了裤子放屁的部门,王雨潇也不好得罪,否则“财神”真的会生气。

“去啊,我正愁没有新闻线索呢?你们可真是及时雨啊!”

接线员绝大多数都是晚报的,他们厌倦了采访,主动调到哪个部门接热线电话的。

他们只求工资稳定,工作稳定。

王雨潇也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

其实,社会部人这么做的也不少,很多都调到了稳定的审读部,或者编辑部……

总之,稳定压倒一切。

王雨潇没有退路。

首先,他坐不住编辑的板凳,在老周和郑威眼里,也不认为王雨潇有那个能耐,认定他没有那个“文凭”。

但是,晚报办公室的工作他也能干。

说到底,他们还是看重王雨潇是干记者的材料。

王雨潇也迷恋这个虚无缥缈的身份。

所以,他很想得通。

他只有采写新闻报道这一条“死路”,即便熬到太阳从西边出来,执掌社会部那天,他也逃脱不了,写报道的命运。

只有写报道,他才能光彩照人。

他曾一度放弃自己的天赋,与命运对抗,最终,他低下了头选择回归。

接线员是一个大眼睛地胖女孩儿,后来,她找了一位大眼睛的胖男孩儿,他们都曾是晚报记者。

王雨潇拿着记下电话的纸条。

拨通了老李的电话,一听是记者,他顿时热情起来。

“记者你好!”

“前两天,我发生一起车祸。被一辆国企的公用车给撞了,现在都还在医院里。”

“不过,今天要办理出院手续了。”

听到是公车私用撞了人,王雨潇来了心气儿,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内容。

按照约定,王雨潇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西城区医院。

他能打出租车,明显是认定了新闻线索的含金量,同时,也证明他人给的“稿费”还没花完。

来到医院,他们已经办理完了手续。

他们把越野车停在医院停车场里,坐在车里等着王雨潇。

见到记者,坐在驾驶位置的老李赶紧下车,热情地和记者打招呼。

他后座的弟弟小李也跟着下车,只是点头示意一下,并没有多余的话。

王雨潇看到,小李的腋下夹着一袋子CT片子和医疗单据。

小李将自己的事情委托给了哥哥,他拖着仍不利索的腿,走向停车场边的草坪,不住地望着来往车辆的马路,似乎在忧心忡忡地想着什么。

老李媳妇慢悠悠地从副驾驶下车。

她看见王雨潇观察小李被撞的腿,气愤地说。

“你看看,我这个小叔子,真是太老实了。”

“要不然,我们两口子,能干出跟踪他媳妇的事儿吗?”

她的话,意思是小李的“活儿”,让老李两口子给干了。

她的话,像说评书用的惊堂木,拍在了伏案上。

王雨潇看到,这老李媳妇简直就是一个话匣子。

想要问话,必须得打断她,要不然,她就像开闸泄洪一样滔滔不绝。

她回忆说:“我小叔子是国企职工,因为老实,自己没处过对象。”

“他们工作的单位也没有女的,到了适龄年纪,他经过媒人的介绍,认识了一位外地农村女孩儿阿丽。”

“他和阿丽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感觉情投意合,便张量着结婚。”

“结婚之后,也没发现他们两口子有什么不对。”

“他们婚后虽然租房子住,但是我弟弟工作稳定,赚的钱也够两口子花销,一直舍不得让阿丽上班。”

“阿丽一直没有工作,我弟弟心甘情愿地宠着她,日子过得也算幸福。”

老李抢过话。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最近,阿丽居然提出离婚!”

“真是让我难以置信!我弟弟对她那么好,养着她,还养出毛病来了!”

说完,老李气愤地掏出烟盒,一边递给王雨潇,一边给自己的嘴里也塞一支。

车外的小李仍杵在草坪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仿佛此事儿和他无关一样。

不过,王雨潇感觉,他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正用右脚尖儿搓着脚下的土。

说到这,老李媳妇也气够呛。

她属于那种心直口快的老娘们。

直接把老李手里的烟抢过来,塞到她自己的嘴边,然后,眯缝着眼睛,拍着王雨潇肩旁要记者先听她说。

“我家这老爷们回家跟我说了,说阿丽要离婚。”

“都是他妈的女人,谁不了解谁?我猜她是在家待腻歪了,起了外心了,出轨了!”

她又停下了,瞥了一眼老李,怕她的大嘴,让老李吃心。还有一层嘲讽的意味!

“他和我小叔子都不相信我的判断。”

“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再说了,女儿都十多岁了。她不会平白无故放弃一个幸福的家。”

“记者兄弟,你看见没有?都被车撞成这样,我小叔子仍然相信阿丽是清白的!”

老李媳妇气得将头转向另外一面,说不出话来,她不住地啯了几口烟嘴儿说。

“记者兄弟,你说说,我那个傻弟弟还他妈的盼望着阿丽呢。他还想着,要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唉,我他妈的不说了,你接着和记者说吧!”她看向老李说着。

三个人不停地抽着烟,像什么东西着了一样。

王雨潇听她这么一说,基本认定,阿丽遇见了虚无缥缈的“爱情”。

王雨潇停下手中的笔,把烟头儿按在路边垃圾箱里的烟灰缸。

他不想因为抽烟,错过任何细节。

老李从不信媳妇的话,到瞠目结舌,仅仅是驱车来到在弟弟家附近,向陌生的邻居打听才知道。

“邻居老太太们七嘴八舌,没有一个说阿丽好话的,都站在老实的小李一方,谴责阿丽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阿丽背地里干得那些事儿,让那些年长的人难以启齿。”

“而且,她和那个姘夫来往,从来不背着人。”

“像和自己丈夫一样暧昧,搁谁,也都看不下去了。”

那么,这些风言风语,小李难道不知道吗?

老李媳妇从讲述人变成了插话人。

“哼,他怎么不知道,那些议论的老太太,都把实情告诉他了,他还是不想相信。”

“我看他是不愿意相信那个骚狐狸。”

“或者,他出于不想委屈孩子,只好委屈自己。”

“反正,他就那样,你也看到了,一句话也吭哧不出来!”

“阿丽提出离婚之后,再也没有回家。”

“我们两口子心疼弟弟,也不允许弟弟被欺负。于是,我们两口子开始暗中调查阿丽。”

“首先,调查阿丽的电话单子,发现阿丽电话单子十分可疑。”

“阿丽和那一个号码,通话时间很长,也很晚,每天都通话很多次。”

“从这个侧面,我们两口子已经断定,阿丽和姘夫已经是如胶似漆地状态了。”

“所以,阿丽铁了心要离婚。”

“但是,她不承认自己有外遇。”

老李媳妇又换了一支烟,然后接着说。

“我把电话单子给小李拿去看了,我说,电话单子不能确定她出轨,但是,三更半夜的,总给一个陌生人男子打电话能干什么?而且,还没完没了地唠!”

“看到电话单子,小李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觉得,那些风言风语,恐怕不会是空穴来风,如今这个电话单子,基本可以让他着手调查,他的妻子到底是不是潘金莲呢?”

“想到这,小李的精神处在瘫痪状态,整个人已经懵了。”

“他曾经那么信任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妻子是那样的人。在小李默许下,我和老李扮演了一回‘福尔摩斯’。”

几经周折,老李两口子得知,阿丽和那个姘夫居然住在她家附近,也是租的房子。

“福尔摩斯”采取蹲守的态势。

蹲了一天,也没见到人影。

“什么也别说了,我们两口子这侦探当的,啃了一天的面包、火腿肠,渴了都不敢多喝矿泉水,就怕错过了捉人。”

“直到晚上7点,一辆绿色皮卡停在路边,没一会,阿丽急匆匆地从单元门跑出来,上了这辆皮卡车。”

但是,这个皮卡司机是阿丽的“大官人”吗?

老李开始跟踪观察皮卡车。

这情节,让老李很是奇怪,他激动的说。

“咱普通老百姓也干过跟踪调查的事儿,此次行动看似有准备,实际上,我们俩并不是冷静的状态。”

“第一,我们不是警察,不懂得怎么追踪;第二,我们是受害人家属,肯定带着情绪。”

“老李说得没错。”

“没多大一会儿,我感觉,阿丽坐在车里,肯定看到我家车了。”

“我们一直跟踪她,来到她父母的租住地附近,发现阿丽不在车里了。”

“当时,我们太紧张了,担心跟丢了。”

“我分析,她一定是回娘家了,也不排除她偷摸下车,打出租车去另一个地点见面。”

王雨潇认为,无论阿丽去哪里,都像是调虎离山之计。

这时,老李媳妇给小李电话。

“你问一下你的丈母娘,你媳妇回娘家了没有?”

“经过确认之后,阿丽并没有回娘家。”

“我们俩继续跟踪,心里却乱成一团,猜测,她肯定是中途下车了,但是,我们又没有看到她下车。”

老李夫妻俩勉强装作正常行驶,继续追踪皮卡车。

稍微冷静之后,夫妻俩认定,阿丽的躲藏举动,证明了一点,这个皮卡车司机,基本上就是她的“大官人”了!

当车停在西城区创业灯岗,等待红灯的时候,老李把越野车变道,使两辆车并排停放。

老李媳妇靠着车窗,想看旁边皮卡车里的情况,还不敢大方地看,生怕对方起疑心,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俩人商量着,假装目视前方,不要左顾右盼的样子。

老李媳妇的眼睛十分“毒辣”,她只要斜眼一看,便知道车里是怎么回事儿。

那么,阿丽到底在没在皮卡车上。

绿灯亮起,老李媳妇像破了案一样,激动地说。

“我看见阿丽居然在后排座位上趴着呢!”

“我们俩开始研究下一步对策。”

“我们认为,虽然没有捉奸在床,但是,阿丽鬼鬼祟祟的样子,已经出卖了她。”

阿丽疑点重重,目前,没有一个确凿证据,达到捉奸在床效果。

却都在指向她的一个事实——出轨。

老李心有余悸的说。

“没想到,我们被反侦察了。”

“在下一处灯岗,等红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

“我们在西城区里转了3个小时了。”

“皮卡车停在斜前方,隔着两三辆车的位置。”

“我们两口子坐在车里,被一辆车别住了前方,后面一辆车也贴得很近。”

“我看这阵势,肯定是皮卡车司机叫的人。”

“我一边将车落锁,一边安慰媳妇别怕。这时,前后车上,下来两伙人,估计有八九个男子。一个男子迈着黑社会的步伐,来到驾驶车窗跟前,轻轻敲了我车窗玻璃,问我说,大半夜的,我老跟踪他哥们干什么?”

“我驾驶越野车只顾着跟踪皮卡车,对自己被跟踪,真是全然不知。”

“当男子问我时,我被吓得不知道说啥了。”

老李媳妇也是硬茬。

“我一看这阵势,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把头伸到方向盘位置。”

“我想,他一个男子,不能把我这个老娘们怎样。”

“于是,我就骂着问他,你他妈的要干什么?装黑社会啊?我看你们黑社会是怎么打一个老娘们的。”

“那几个男子,被我这个虎老娘们给吓到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能怎么样?”

“还他妈的问我们,跟踪你哥们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哥们,拉着我兄弟媳妇瞎他妈地跑什么?”

老李媳妇当时十分激动,伶牙俐齿有力的震慑了这帮男子。

那些男子一看车上有个虎娘们,还是因为这档子事,便灰溜溜地上车走了。

看到这帮“火云邪神”上了车,老李两口子都抽着了烟,手吓得都直哆嗦。

他们以为很隐蔽,没料到,不但被发现,还被人威胁了。

这回,她们是充分的暴露无疑了。

老李两口子一同把烟按在车载烟灰缸里。

“我们两口子异口同声,这回,咱们把他们别住了!”

说完,老李一脚油门追了上去,把皮卡车给别停了。

看到他们这个阵势,阿丽她们也没敢下车。

老李下车便打电话,通知家里的父亲和小李。

很快,他们坐着出租车赶到现场,因为,他们事先有准备,所以,来得很快。

父亲和弟弟看到这样的场面。

直接上前,去拍皮卡车的车窗,要阿丽二人下车。

皮卡司机此时已经孤立无援,他的朋友不但不会再来相助,而且还得笑话他。

皮卡车司机一直没下车,但是他一直轰油门。

老李再一次心有余悸的说。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直用车头拱我的大腿。令我更没有想到的,皮卡车司机居然撞了父亲和弟弟之后便跑了。”

“当时,阿丽正坐在车里,眼睁睁地看着姘夫撞向孩子的父亲和爷爷。”

“阿丽这个狐狸精真是够绝情的!”

说完,老李气得浑身直哆嗦。

“光顾着说事情了,车后备箱里有矿泉水,媳妇,你给大兄弟拿瓶水,说得口干舌燥的。”老李说着,还客气地拿出一支烟来。

本来,小李一直有腰间盘突出的毛病。

他经这一撞,不但小李腰椎被撞伤,膝盖也因伤出现了积液。

王雨潇看着化验单据,发现老李父亲的伤情不算严重。

这时,小李告诉记者。

“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很大,我没想到,自己十分信任的结发妻子,居然欺骗我,背叛我,甚至绝情到,要人开车撞向我。”

“这回,我下定决心了。我要起诉阿丽离婚,同时,也要她就最近发生的一切,给我一个说法。”

“我想,女儿知道这些,她也能理解我的决定的。”

说完,小李轻声地说句告别的话,便拖着伤腿上了一辆出租车,他的确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还有一位乖女儿,正等着他回家。

王雨潇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傻。

小李生性善良,他不相信谗言,他相信眼见为实。

他的老实更是心思缜密,只是不爱言谈罢了。

他对记者说的那段话,让他想了很久,或者他搓脚尖的时候,是努力地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无论孰是孰非,他要经受被拆散成两个陌生人的痛,可是,他的女儿是无辜的!

老李家住东城区,剩下的事情,在回去的路上,便可以继续说着。

“报警之后,阿丽和姘夫被传唤到西城区公安分局,民警对此事进行了调查。”

“目前,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认定结果。”

老李认为,撞人的车辆是国企车辆,既然是公家的车,私用肯定是不合理的。

如今,却又撞了人,企业应该给一个说法。

国企的相关负责人也知晓此事,他对王雨潇说。

“目前,皮卡车司机被取保候审了。”

“我也找到他,我告诉他,不管什么原因,工作先停下,先处理这件事情。”

“现在,公司领导也都关注此事,认为他的影响实在太坏了。”

“我们初步处理了他,先把他使用的车辆停了,他所在的分公司,已经把他交回总公司处理。这回,他彻底的不开车了。”

“至于他后续该怎么处理,我们要看公安机关如何认定。”

“如果公安机关按照肇事逃逸的说法认定他,那就不是开公车的问题了。所以下一步还是得看公安机关的认定结果。”

后来,王雨潇拿着老李提供的电话,拨通了皮卡车司机和阿丽的电话,听说是记者,他们均称,记者打错了电话号码……

王雨潇没想到,一个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居然上演了一出,哥哥代替弟弟“捉妻”的“闹剧”。结果,小李的婚姻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挽回了。

王雨潇以《捉妻》为题,被大福夸赞一番,编排一整版。

王雨潇比突然发现,最近,比较喜欢挖掘故事。

他觉得,写别人的故事,有着苦辣酸甜的文学味在里面。

第二天早上,王雨潇爬了起来,先找手机,看一看天都网上的天都晚报。

他看到采写的新闻报道没有变动。

他满意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躺在枕头上若有所思。

小李之所以失去妻子,是因为妻子不忠?实际上,这只是问题的表面。

内在原因却是小李对妻子的精神放纵。

阿丽从不工作中获得惬意,也从长时间不工作中获得孤单。

小李的放纵,如同妻子出轨下的枕木,她有多安逸,就有多蠢蠢欲动。

网络上,很多网站开始转载《捉妻》。

有的原封不动,有的改了标题,都标注了报道来源。

王雨潇看到了网络的影响力,也感受到了网络强悍的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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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年前驱邪组织灵黜盟聚集四大驱邪家族封印煞洞,失败。100年后,他们的后代重聚,他们的相聚到底是偶然还是阴谋?平凡女子罗纺偶遇煞洞,解开一段段尘封过往,开启一场场奇幻冒险。猎人组织,灵黜盟(四大家族),辟邪村,皇族,几大势力的分和聚散居然和煞洞力量的周期有关......人物简介:罗纺(女):驱邪莫家后代,身怀驱邪亡灵血;白沐尘(男):神秘冷峻的高手(与“基友”莫灵心的千年羁绊揭开煞洞本源的序幕);霍无心(男):乐天驱邪人;柯无忧(女):古怪精灵宰相千金;路羽生(男):仗义小奸商;萧莫(男):痞帅村长;霍倾(男):可男可女易容高手(罗纺的真爱);莫灵心(男):活在记忆中的关键人物。
  • 我到底是魔?还是仙?

    我到底是魔?还是仙?

    2000年前,一把剑横空出世。此剑名为虚无。传说谁得到这把剑,就可以一步登天,免去修炼。当然,这只是传说罢了。所以,每次这把剑一出世,就引起各大世家和宗门的抢夺。当然,最后无一例外都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