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移了位,往后安置下来。
此时茶棚里的人正收拾起东西。“小二,昨日的官兵呢?有再出现过吗?”
“客官,你不知道吗?昨日事后,圣上动怒了,后来将太子殿下抓了起来,城门口贴着那姑娘的告示,若见到便立刻抓起关入牢中。”
“真是可怜,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怎么得罪了皇家。”
“多谢了,小二。”池冉丢下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扬长而去。
承德殿内,众大臣商谈着。
“杜大人,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
杜禹宗眯着眼,笑了笑,“大人取笑了。”好日子?瞎了眼都知道要下大雨。
“大人何时启程啊!”
“面完圣便走。”
说完,圣上从大殿后的卷帘门走了进来,“参见圣上。”
“众爱卿平身吧!”圣上坐了下来,“招各位来的目的想必都知道了吧!北荒之地蛮人甚多,语言又不通,前几日云将军百里加急的一封军情信,北荒来势汹汹,已经到了我们北楚的边境。”
“现今云将军虽有三万精兵,可粮草空缺,而这押送粮草的人,朕可真是无从下手。众爱卿有可举荐的,朕也好立刻开国库,支援。”
所有人皆沉默不语。北有蛮荒夷人,南有南楚之人虎视眈眈。北楚的处境可谓是雪上加霜。
“怎么都不说话了?”
“臣觉得,镇国大将军是不二人选。再者,也可支援云将军。”柳阁老弯着腰,步伐矫健的走出来,手中抓的笏板也有些变形了。
“老不死的,你成心的吧!”
“朕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甚武,你可愿走这一趟。”
“圣上开口,哪有臣子拒绝的道理,可臣早已不再带兵。”韩甚武言。
“这也不假,你不带兵多年了。而且战场不可有两个统帅,你又与那云博峰脾气不合,到时候让北荒乘虚而入,可就成大问题了。”
韩甚武感觉这话里有话的,总有种贬低自己的感觉,可又不敢言。
“可还有举荐?”
“镇北王。”潘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镇北王战功赫赫,对战场之事了解甚多。再者,押送粮食之事,也不是什么难事,正好镇北王也闲置许久。”
“潘相,朕不是说允你不出门,你这来回折腾,身体吃的消吗?”
“陛下,臣不碍事。就算是要臣这把老骨头,臣也会在所不惜的献上去。”
“镇北王呢?”
“禀陛下,王府有人过来带过话,镇北王恶疾复发,已经下不了床了,遂不能进宫。”范公公侧身说道。
“下不了床?这么严重吗?派几个太医去瞧瞧。”
“老奴这就去办。”
镇北王恶疾复发,居然严重的卧床不起。看来这送粮重担又要到他们身上。
“儿臣愿押送粮草。”江听阳躬了躬身子,说道。
“老三,你可知,你不日就要娶妻,这北荒来来回回一趟至少一月有余。”
“儿臣知道,儿臣自知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可国家有难,岂能退缩,况且我是皇子,要有表率。”
“那你的婚事可要延迟了。这皇子妃不会有什么怨言。”
“余姑娘善解人意,她定会理解儿臣的。”
这江听阳平日里不站出来,此时站出来,不就是为了拉拢北荒的云将军。
可偏偏他算错一步,云将军是头桀骜不驯的倔牛,不会任人摆布。
“老臣认为,这是给三皇子磨砺的好机会。”余阁老这时候站了出来,推助一把。
“那就这样吧!杜禹宗,朕不是命你去出使南边吗?还不出发?”
“臣来告知陛下一声,便立刻启程。”
“那赶紧去吧!其余人都散了。”说完,起身离开。
“恭送圣上。”众人行礼。
等圣上一走,又开始争论不休的对聊。“潘老,留步。”范公公喊住潘世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