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乔柩刚送完成宸和白洛枳上轮船,顶着一身尘土还没踏进巡捕房门柢,身边路过的警员个个急忙火烧的,正一头雾水呢。
手底下工作的阿煌正朝他过来,他解释道:“法租界公董局全体董事死在金兰会所,从他们进去到集体死亡,还不到一分钟,死因不明。”
阿斗还说:“杜先生让白家老爷请他和成先生过去。”
此时,金兰会所早已被大批法警包围,外一圈里一圈。
乔柩已经换上一身警服,站于案发现场,听着手底下的人说明情况。
一张古木厚长桌立于大厅最中间,公董局十几位董事倒在桌面上,早已无了呼吸,桌下是还在不断从上往下滴落的血液。
“成先生来了!”
阿煌兴奋地从门外朝里喊了一声。
乔柩顿时觉皱着的单眉一松,只见被自己送上轮船的成宸和白洛枳提着行李箱便来了。
乔柩上前抱了抱成宸,声含歉意地松开他:“谢谢你,程子。”
“这次案子结束,你们度蜜月的所有费用我包了。”
“兄弟之间谈什么谢不谢的。”
“不过,说好的啊,费用你包了。”
成宸拍了拍乔柩的肩膀,笑着说。
“媳妇,你先在这里站着,那边太血腥了。”成宸和乔柩说完话,便对站在旁边的新婚妻子附上她的肩膀怜惜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白洛枳嗤了一声,拍开成宸的手说。
“我白洛枳是见血就怕的人吗?”
“应该是你靠一边站吧。”白洛枳没有在理成宸,上前一步,手中拿着的相机咔咔声的响起来。
乔柩与成宸对视一眼,无奈的神色在对方眼中说出了明白。
三人在桌间仔细观察了半天,大厅安静得只听见墙上的古老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时间。
“我想到了!”白洛枳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两个男人的目光瞬间便投到了她的身上。
“这次报纸的标题!”白洛枳骄傲的说了出来。
乔柩闻言翻了个白眼收回目光,一只手挑着其中一位董事的衣领,又皱起了单眉。
“你们都不好奇我的标题是什么吗?”
白洛枳见乔柩和自己的新婚老公一副无奈的眼神,疑惑地问到。
“你想到什么标题啊?”乔柩只好配合地问了一句,看了眼正思考的成宸。
“你们看啊。”
“这大厅中间每个座位上头都有着互相缠绕的白丝带。”
“五年前金兰会所刚落成开业,会所的总裁请来了当时名盛上海的舞团来表演庆贺开业,这些白丝带便是当时舞团表演所挂上去的。”
白洛枳说。
“这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乔柩问。
“当然有关系啊,这些白丝带吊死过人。”白洛枳找了个位置坐下说。
“吊死过人?”一直没开口的成宸开口了。
“据知情人说好像是被人从上面推下来了,这个金兰会所一共有五层,别看五层很少,但其实楼层与楼层之间相隔的距离很大!”
“听说好像是会所的总裁是仿照外国那种皇宫级别建的,当时掉下来的人直接头和身体直接分开,一地血。”
“当时会所的总裁正迎着几位大佬呢,尸体从天而降,瞬间砸了他和几位大佬一脸的血,会所总裁本来就是患有心疾的,吓得人直接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