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这几天也没白闲着。
成为山大王当天,他就下令让山贼们,在山顶修筑大坝。
轰!
山贼们一接到这命令,当场炸了。
“霍!真是想不通,咱们清风山,到处都有四时不竭泉水流出,不缺水他还让咱修大坝干啥?”
“兄弟们,千万别提武大郎,一听到那三个字老子就来气。兄弟我早都打探好了,过几日会有一批前往汴京的货物,从咱清风山路过,这厮说啥都不让咱下山……还说从今以后,不能随便打家劫舍。你说好好的山贼不去拦路抢劫、打家劫舍,和咸鱼有何分别?做山贼做到这份上,也是憋屈。依我看,武大郎脑子里要是没装个太平洋的水,都做不出此等脑残之事!气抖冷!”
“恁娘的!老子早就看那武大郎那厮坏鸟不顺眼了……兄弟我实在等不及了!要不咱今晚就悄悄找点麻药将他麻翻,大卸八块,丢着去喂狗……”
“放弃吧,蒙汗药对武大郎那牲口,根本没啥鸟用。我都不知道在他的饭菜中,下了多少次花重金购买的新款蒙汗药……就没一次成功。”
“靠?蒙汗药都麻不翻?这牲口啥构造啊?”
……
小山贼们慌得一批,自己是没招了,急忙让刀疤脸拿主意。
眼下,刀疤脸是清风山众山贼打心眼里认同的大哥大,在一众兄弟中,极有威信,说话也很有分量。
“刀哥,说句话,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刀疤脸面上挂着一抹阴恻恻地笑意,“兄弟们,报仇一事,得从长计议!”
“刀哥,兄弟们都快急死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要是有啥好办法赶紧说呀!”
刀疤脸冲众人眨眨眼,“大家都过来点。”
“要我说,咱们做戏做全套,既然都已经假装投诚,咱们不如,卖那武大郎一个面子,暂且先配合他,将这大坝修好了。等修好之后,咱……”
“刀爷,妙啊!”
“清风我刀哥,人狠话不多。”
“大坝建成之日,就是那鸟人的死期!”
“芜湖!受死吧!武大郎。”
……
山贼们听完刀疤脸的计划,一个个用崇拜的眼神,一脸崇拜地看向刀疤脸。
刀疤脸振臂一呼,“兄弟们,为了早点干掉武大郎,咱们得撸起手袖,狠狠干一场!冲鸭!”
轰!
“冲冲冲!”
之后,几十号山贼扛起锄头、铁锹,吭哧吭哧开始挖起大坝来。
武大郎原先还挺担心的。
毕竟,清风山的贼寇们平时好吃懒做惯了,干起活来怕是不行。
但当他来到施工现场的时候,直接惊呆了。
这些山贼就好像吃错药一般,一个个不知疲倦,打了鸡血似的昼夜开肝……
惊讶的同时,武大郎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按照小山贼的肝法。
这大坝,肯定能在花荣上清风山之前竣工。
清风山原本就是个火山口,山顶地势呈现出中低周高的形态。
天然的地形地势,倒也是为修建大坝,省了不少气力。
三天过去。
小山贼们,就已经在山顶修好了一个将近百万立方米容量大小的蓄水池。
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于前世一个小型水库蓄水量的极值了。
武大郎看着那些肝得热火朝天、红光满面的小山贼,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好家伙。
真是够勤快的。
实在是搞不懂。
你丫都这么勤快了,特么还来当山贼干啥?
看来这些小喽啰的脑回路,问题很大。
……
“武大王!”
武大郎正发着呆,刀疤脸那种又凶又谄媚的脸,闪现在他眼前。
“哦?刀疤脸,什么事?”
刀疤脸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于是,刀疤脸就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原来。
这厮,是来找武大郎提议,搞个庆功宴的。
武大郎本来不想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又想到借着机会,将清风山上下聚集在一起,增进下彼此之前的了解与友谊,于是就爽快地同意了下来。
“小人替众位兄弟,谢过大王!”
刀疤脸表面上朝着武大郎恭敬抱拳,嘴角却扬起一抹奸笑。
哼哼!
武大郎!
今晚,你死定了。
当然。
此时的武大郎,对刀疤脸的阴谋诡计,还一无所知。
……
这天,清风山各种杀鸡宰羊。
傍晚时分,山顶上搭建起了篝火。
火架上,烤着各种肉类,香气扑鼻。
众山贼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载歌载舞,锣鼓喧天,简直比过年都还热闹。
刀疤脸端着一海碗酒,朝着武大郎走了过去。
“武大王,小人敬您一杯。感谢您的到来,让清风山再次散发出勃勃生机!”
武大郎也不好拂了刀疤脸的面子,只好一饮而尽。
接着,小山贼就好像商量好了一般,接二连三地过来给武大郎找着由头敬酒。
武大郎就感到,不对劲儿了。
因为。
他很清楚。
这些小山贼,只是表面上对他恭敬而已。
但背地里,却老是说他武大郎的坏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眼下。
这些小山贼,对他这么热情。
估计,是在憋什么坏招。
于是。
武大郎就留了个心眼。
他表面上将酒喝了,但背地里,却暗暗将喝进去的酒,用内力给逼了出来。
山贼们嘻嘻哈哈,一轮又一轮,给武大郎敬酒。
3轮过后,过半的山贼已经醉死过去。
眼看着兄弟们醉了大半,刀疤脸有些慌了。
这武大郎的酒量,怎么这么好?
特么的,要是再喝下去,怕是要出大事啊!
“噗通!”
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刀疤脸的思索。
他一抬头,便见武大郎手中的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紧接着,武大郎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直接昏死了过去。
一个小山贼快步走向武大郎,伸手在他的鼻子附近探了探,“大王!没呼吸了!”
刀疤脸大喜,“兄弟们,猪笼伺候。”
……
刀疤脸怕单纯的猪笼没法淹死武大郎,又想了歪招,让小喽啰绑了百十斤重的石头到猪笼上。
准备完毕之后,刀疤脸打算将其带到大坝,将其沉浸。
就在此时,却突然跑过来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喽啰,“刀爷,不好啦!”
“清风寨副知寨花荣,带领300余人,已经攻山上来了。眼下他们已经到了山腰,马上就要到寨子门口了。”
轰!
刀疤脸如同五雷贯耳,身子当场僵住。
其他的小喽啰,也是慌了。
“刀哥,清风寨花荣,此人颇有些本事,与那些朝廷的那些酒囊饭袋可不一样。锦毛虎有好几次,就差点栽到这花荣身上?”
“屮!咱们清风山,如今仅剩下百余人。这其中,还有过半人数,因给武大郎劝酒,而醉死了过去,在这个节骨眼上,花荣带300余名兵将攻山……清风山危矣!”
“花荣武艺高强,他手下的那些寨兵,也不是吃素的……刀哥,你快想想办法!”
……
刀疤脸脸都绿了。
“别吵吵!”
“让老子静静!”
众人都让他想办法。
特么的。
他能有啥办法?
就在这时。
有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霍!武大郎呢?”
“武大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