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歌送走所有人之后,当即决定出宫。
这么久,还没有出去过。
正好皇宫之中的眼线都被砍了,自己也好出宫去玩玩。
正好体恤民情,也算是放松了。
恰好,泽南最近还有时间,慕容安忙着锦衣卫的事情,忙不过来。
“泽南啊,带着朕出去玩玩,可否?”
召见泽南的瞬间,秦歌开门见山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一句话说出,泽南愣住了。
一脸错愕盯着秦歌,满目错愕。
这,不至于吧?
“陛下,您这是在说什么糊涂话,为何好端端的,要出去游玩?”
泽南满腔疑惑,目光紧紧盯着秦歌,生怕秦歌做出什么意外之事。
下一秒,秦歌苦笑着解释道: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这完全是因为朕要出去体恤民情,若不然皆为一派天高皇帝远的模样,朕如何统治天下啊?”
一句话说出,秦歌沉默寡言。
低头不语,目光呆滞。
这种话,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对此事有些忌惮罢了。
最近咸阳中外来人诸多,更是发觉不少人皆为练武之人。
先不说发现的,便是暗中隐藏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一旦外出游玩被发现,那可就要完蛋了。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咸阳最近兵马调动不休,先不论那右丞相李琦手中三十万金吾卫,便是这城中涌入的刺客,怕是都要不少啊!”
涌入的刺客,这又是有人想要来刺杀秦歌的吗?
漠然看了一眼,秦歌也没有分毫在意。
毕竟,这种事情在秦歌看来再正常不过了,是个人都能忍受的了。
“这,朕可曾惧怕过,若是无人刺杀朕,朕才欣慰,那便是朕有一个太平的天下了,你就陪着我去吧,如何?”
戏谑开口,秦歌的目光落在泽南身上,惹得泽南满目苦楚,一脸哀怨。
这,凭什么要针对自己啊,这是不是玩不起?
“陛下啊,算是臣求求您了行不行,等过了这段时间好不好,您就不要出去了!”
可,泽南的劝解没有用处,秦歌依旧是带着泽南来到了咸阳城中。
走的是皇宫中的暗道,极为安全,只有内务府知道。
跨出地道的瞬间,秦歌就看见几个身影靠近过来。
看见是秦歌,匆匆跪倒恭敬道:
“参见陛下!奴才不知是陛下亲自过来,有所防范,请陛下恕罪!”
秦歌漠然摆手,分毫不在乎。
“你们几位,刚来之时什么身份?”
看过一眼,秦歌好奇询问一句。
为首之人肃穆而起身,恭敬道:
“回陛下,奴才乃镇南王刘安之子,我们几个人为庶出,被父王送来内务府,想要保护陛下!”
镇南王,刘安!
秦歌想起这个名字,不由得啧啧称奇。
“想当初,镇南王也是一代传奇啊,朕可是很欣赏镇南王的,就是不知现如今的镇南王,可是还安好啊?镇守边关这一去,便是十年时间啊!”
镇守边疆之人,无君诏令不可归京,更不可率军。
这,便是一代王爷的心疼之处。
几个人磨磨蹭蹭从怀中取出一叠布帛,恭恭敬敬放在秦歌面前。
“陛下,父王最近身体很不好,更是有很多很多从咸阳而去的谋臣,每一天都有各种人去找父王,说着是要求见!”
“但,父王所说,他们却是狼子野心,想要贪图父王手下十五万将士,请陛下抉择!”
这种消息,他们是不可能放在金銮殿说的。
内务府有专门的密信,是直接交给秦歌的。
秦歌摸了摸手中的布帛,上面明显的血迹,还未凝固。
“是刚刚送来的吧?血迹还未干涸,怕是我大好儿郎,英年早逝!”
秦歌杀意冲天,强忍悲痛询问。
“回陛下,臣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只是将那些人赶走,匆匆将布帛拿到手之后,送信之人自杀了,那是我们的老管家!”
自杀,无非是不想要自己拖累了几个人而已。
他们几个身为内务府的人,绝对不可以暴露。
看着秦歌双眸深沉如水,为首刘天奇恭敬道:
“陛下,还请您安心,奴才担保自己回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被人跟踪,请陛下安心!”
安心,现如今还如何安心?
摊开手中布帛,当首一句便让秦歌震撼。
“陛下亲启,镇南王刘安,年老无功,唯有一腔报国赤诚,一颗真心为大晋,只求镇守边疆安稳无事,陛下身旁奸臣不休,老臣相信,陛下必然能解决!若陛下有朝一日开拔外患,老臣便为陛下亲自杀出一条铮铮血路!”
秦歌苦笑着抬头,只为了不让眸中泪花被人看见。
“传朕诏令,待朕诛杀逆贼李琦之后,镇南王记首功,封万户侯,加封大将军!归京,养老!”
镇南王,已经老了啊!
若秦歌记得不错,早已年过古稀,七十岁的老人了啊!
为自己开拓一条血路,可真是敢说的啊!
刘天奇怔怔盯着秦歌,挣扎着劝解道:
“陛下,父王的意思,是想要让陛下您重用他,若是陛下您能启用他,相信他会很开心的!”
启用?太老了啊!这一旦征战,便不知多少年,路途劳累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请陛下,准许父王唯一的心愿吧,父王宁愿战死疆场,也决不愿死在床榻之上!”
刘天奇跪倒在地,身后二人同样如此。
瞬间,脚下的石头地板被跪出了裂缝。
“好好好,朕允就是了,你们皆为朕的铮铮血臣,如何会为因为年老而不征战!”
言毕,伸手一招,身后泽南恭恭敬敬拿出圣旨摆放在一旁,研磨等待秦歌落笔。
“镇南王,朕多年未见您,该称您一声大将军!边疆劳苦,一切苦难皆为朕考虑不周,更是在奸臣李琦蛊惑下,犯下无数错事,待朕铲除李琦,赐封你征南大将军,为朕拓土开疆!”
落笔结束,秦歌看着面前这一副墨宝,满目的欣赏。
当真正看见圣旨的时候,刘天奇都愣住了。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当初那荒唐无比的陛下,现如今却成为这幅模样。
“陛下,您不是传言是个昏君吗?”
刘天奇眨巴着眼睛盯着秦歌,却一脸狐疑。
“朕,可从未说过朕不是个昏君啊!”
秦歌爽朗一笑,满目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