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问了什么?”
“哦,他还提到了张泰云?”
“看样子,他知道不少情况。难道就是在清城袭击我们的那个家伙?张泰云暴露了?”
“中良,你说了张泰云的事啦?”
中年汉子厉声喝问道。
陈中良显然吓了一跳,委屈地说:
“大哥,我说什么啦?姓张的是谁?是什么人,我压根就不知道。”
中年汉子鄙夷地冲他说:
“瞧你这德性,不知道也好。”
接着他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能让张大哥牵扯到这麻烦里来。”
他走到角落里,给张泰云打电话。
秦不虚的神思随即漂过去,靠近手机话筒监听。
电话接通后,中年汉子说:
“张大哥,我是陈中武。”
“哦,是中武兄弟啊。有什么事?”
“昨晚,我弟弟被一个神秘人袭击了,很蹊跷。我怀疑他和前几天在清城发生的事有关。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张大哥,我猜,是不是秦家的那位公子啊?”
“秦家公子秦实自幼体质差,还高度近视,不可能是他。”
秦不虚一听,视力恢复还能等功效啊!
看来,不需要担心这位来自警察局的对手了。
“也是。张大哥,你也要小心提防这个神秘人物啊。”
“好的。没事就挂了啊。”
秦不虚摇摇头,毫无营养的监听。
他放倒座椅,舒服地半躺着,任由神思在贵宾楼里飘荡着。
秦不虚悠闲自在地欣赏着那个对一切充满好奇感的小女孩,这是他的神思,一个神奇的产物。
他搜肠枯肚地在他二十几年人生中,所有见过听过的女性,找不到与自己神思相似的女性。
既找不到温敏霞的影子,也看不到张丽云的相似之处。
她从哪里来的呢?
不管怎么说,她出现了,她就是自己的神思,给她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清心似水,流水行云,就叫清云吧。
小女孩居然有反应,明亮的大眼睛朝他闪吧闪吧的,高兴满意的样子。
秦不虚知道,这一切无法以常理论。
既然不寻常,就有可能继续以非同寻常的方式发展。
譬如说,清云能否长成一个实体小孩,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像云像雾又像水的模样。
他可以和清云像父女一样,一起成长,既相互依靠,又能独立存在。
秦不虚哂笑道,这脑洞够大了吧?
能住进这家医院贵宾楼的人,非富则贵!
清云好奇地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如入无人之境。
她来到顶层的病房。
顶层病房的管理极其严格。
只有乘坐专用电梯才能到达这个楼层,电梯口还有专门的值班人员,来客需要经过盘查请示,才可以进入病区。
清云绕着值班人员飘了一圈,才得意地飘进病区。
清云带回信息大大地突破了秦不虚的认知极限。
这哪里是医院的病房,就连五星级酒店里的总统套房,恐怕也会相形见绌。
整整一层楼,不到十套病房。每套病房里,有治疗室,各种先进医疗仪器琳琅满目。
有宽大豪华的会客室、办公室、卧室等。
居然还配备有宽敞明亮的豪华厨房,专职厨师正忙碌其中。
清云跟着一对前来探访的男女,来到一间病房。
男的六十岁左右,西装革履,大腹便便,肥脸红润。手指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扳指,显示出他的财富位阶。
女的年轻漂亮,身材妖娆,精致的脸容,难以掩盖她的虚荣心态。
门开了。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巨大的沙发里,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正在仔细地研看着。
看不到一丝丝病人的迹象。
室内静悄悄的,偶尔一声纸张翻页声,传递出独特的威严和肃穆,让人肃然起敬。
女人率先走入房内,嗲声嗲气地说:
“干爹,我来了。”
男的一改走道里的姿态,躬身低头,小步疾走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低声说:
“长官,陈建设来看望您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长官,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色彩,嘴里平静地说:
“哦,悦儿,你先去卧室里坐一下,我和陈董事长谈点事。”
女人开心道:
“好的,干爹,要快点哦!”
说完,屁股一扭一扭地走进卧室,长官的眼睛差点喷出火来。
女人关上卧室门。
长官才马上起身,拉着陈建设的手,满脸笑容,如沐春风地说:
“来,来,老陈,坐,坐!”
陈建设也一改进门时的谦卑姿态,神态自然地坐到沙发上。
“老陈,这个月生意怎么样?”
长官迫不及待地问。
陈建设笑呵呵地说:
“放心吧!有我在,又有你张副郡长的支持,生意想不好,都难啦!哈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副郡长,说:
“这是这个月的红利,一百二十万,老规矩,给您存进银行里了。”
张副郡长接过卡说:
“你上次说的那个项目,已经在走流程了。不久就会有结果了。”
“有您张郡长出手,十拿九稳!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啦!我就不耽误你的好事了。”
说罢,便离开了。
张副郡长则仔细地看了看银行卡,小心地收进口袋里,站起来,兴奋地搓了搓手,快步走向卧室。
很快,卧室里便传出来少儿不宜的淫荡声音。
从两个人进门到现在,短短几分钟,再次狠狠地敲碎了秦不虚的三观。
陈建设,他要追查的下一个对象,不期而遇。
张副郡长,没病装病,和陈建设存在巨大的利益输送,甚至那个叫悦儿的女人也是他带来贿赂品。
是可忍,孰不可忍!
清云飘进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