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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丛林战歌

这刚刚迈出门槛,却见一个猎户模样的汉子被人生生抓起,随后抛在空中,似是要摔死他。为害的,是一个蛮夷男子,此时犹在骂骂咧咧,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身形粗矮的蛮夷男子身后,一个更为高大威武的蛮夷男子摇头轻叹,喝止着同伴。

九尺男儿,壮硕如牛。

莫非是巫人族?

仇天看着猎户淳朴惊恐的面色,禁不住想起了杏花村的星星点点,悲愤欲绝。他偷偷运起偷天手,猎户在无形气流里缓缓飘落,最后安稳无事的站在地面上。却因惊吓过度,猎虎又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动手的蛮夷男子颇为惊讶,一脸迷茫,询问的眼神扭头向后看去。他身后,高他半米左右的同族男子一愣,却将眼神锁定在了仇天身上,似乎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

那身形粗矮的墩子显然不甘心,握紧拳头,冲吓呆了的猎户砸去。此时,却凭空出现了一缕香风,随着斑斓彩色的身影飘过,猎户已被拉出了困境。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杜巧巧?”闵诚谨剑眉斜挂,冲来人喊道。

“嗯。”杜巧巧似乎有了什么心事,一脸冰冷,也不与闵诚谨调笑。

闵诚谨没识出她脸上哭过的痕迹,仍如往常一般,嘲讽道:“你身上的味道,隔了百丈也是刺鼻!”

杜巧巧却一反常态,不理会他,反而怒目瞪着蛮夷的矮个子,不发一言。

矮个子仿佛是极怕她,转过身去,冲另一个同族依依呀呀说着什么,同时冲着杜巧巧指手画脚。那高大的男子听了之后,大步走向杜巧巧,拱手之后,用中土语言道:“几日前俺弟弟一时鲁莽,犯了小错,却被姑娘打成重伤,在家卧床数日。今日巧遇了姑娘,俺弟弟希望俺帮他讨个公道。”

杜巧巧冷笑了一声,道:“不知是你们巫人族头脑简单,还是装傻。他欺负别人是犯了小错,我惩治他的恶行,就是大错了?你说,你想如何讨个公道?你自己来,还是和那个废物一块上,老娘全接了。”

那体型高大的壮汉却不生气,握了握咯吱作响的拳头,冲杜巧巧喝道:“阁下当真是女中豪杰,倒像我们巫人族的女子一般!”

呸!

杜巧巧一脸苦相,呸了一声,吐道:“若成了你们那样五大三粗的,姑奶奶我宁可出家去。”

壮汉却不生气,哈哈一笑,赞道:“姑娘性情倒是独特。俺是巫人族的勇士金髓,这是俺弟弟金虹。姑娘若是准备好了,就依我们巫人族的规矩,谁打赢了谁是对的。”

杜巧巧二话不说,运着脚下诡秘万分的步法,绕着金髓飘荡。分花戏蝶手也是变化莫测,倏忽之间,金髓全身已破了数处疤痕。而杜巧巧却如幽灵一般,不着痕迹。

“这丫头,何时功力大进了?这分明是须弥步的第二层吧?”闵诚谨呆滞的望着杜巧巧,轻声喃喃道。

“不错。”

仇天也是趣意大增,盯着杜巧巧莲足下的须弥步,笑道:“可惜,须弥步乃绝世轻功,参透终归是参透,与娴熟是沾不上边儿的。参透靠悟性,娴熟靠修行。”

“此话怎讲?”

“地母婆婆说,须弥步分四层,为身化须弥,身化芥子,身化万千,身化大同。第四层,施法者凭空消失,是祖师臆想的境界,暂且不提。单单是第一层,婆婆可以日行万里,萧逸行只能行三千里,我...大概只能行一千里。”

闵诚谨一皱眉,又问道:“那,你可参透了第二层?”

“我已参透了第三层...不过,算不得身化万千,化身一两个虚影都累得要死。”

此言一出,闵诚谨口中塞了鸭蛋一般,怔怔的望着仇天,不知是嫉妒,还是惊叹。

这混小子,天资如此惊人!

“杜巧巧危险了。”忽然,闵诚谨面笼阴翳,寒着脸喝道。

仇天却不解意,一脸迷惑,问道:“杜巧巧的步法痕迹太重,只是无法胜出。须弥步诡秘万分,她未必会输!”

自从巫人族出现,虞夕一直凝重的望着,眼神里看不出悲喜。如今,她逐渐移开目光,与仇天解释道:“巫人族茹毛饮血,生性暴戾。因为在山林里传承了千年万年,日日与野兽厮打搏斗,最喜血腥。每一个巫人族都是越战越勇,浴血而战,潜能才会激发。他们越战越酣,他们的敌人却越战越寒。”

虞夕轻易不开口,说这么多话,而且说的咬牙切齿,隐忍激愤。

奈何,仇天只顾的观看险局,一时疏忽了她眼神里的恨,头也不回,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哦,这么说来,巫人族的都是真汉子真英雄了。”

虞夕苦涩一笑,不理会他,转眼瞥向别处。

杜巧巧愈发无力,脚步也越发凌乱,漏洞百出。那金髓却越战越勇,全身肌肤,几欲涨破,遍体的小伤口与疤痕,更显可怕狰狞。随着杜巧巧“啊”的一声,分花戏蝶手竟被掐住了手腕,形如鬼魅的步伐,亦凝滞了下来。

杜巧巧不甘受制,凤目含威,杂乱无章的挣扎着。金髓被他刺得遍体鳞伤,咬牙平止了痛楚,一声怒号,把杜巧巧抛向了空中,任她摔落。

闵诚谨一时楞了下来,只惊诧着金髓的力道,忘记了杜巧巧的安危。待到反应过来,暗叫不好,匆忙大步流星的赶了过去,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倏尔停住。

“天生五材,化为五用。”

蓦地,眼前数道彩带飞过,宫商羽已先行一步。

须臾之间,宫商羽踏地而起,恍如离弦之箭,转瞬疾行到了空中,轻轻安稳的接住了杜巧巧。两人衣袂飘飘,回旋荡落。

杜巧巧被他揽在怀里,向上看,只觉天旋地转,那俊眉朗目不变。

宫商羽向下俯视,唯觉时过境迁,岁月沧桑,而翩跹的倩影定格。

秋风落叶,自有风情。

忽的咯噔一声,落地方醒。杜巧巧一个鹞子翻身,脱离了方才迷情的窘境,回头一望,宫商羽正痴痴的看着自己。两人面色均是一红,又齐齐错开了目光。宫商羽轻嗅着指尖的香味,两指摩挲了一下,心神荡漾,浮想联翩。

这动作又被杜巧巧瞄到,又是霞飞双颊,虹染两靥。

“小天,上。”闵诚谨拔出赤凤剑,气焰高涨,剑意浩荡,咄咄逼人,满身的肃杀之气,盘绕着寂寥湮灭的虚空。似乎承载了天罚,又似逆天而上,一剑斩天。

仇天倒不上前,远远打出一道道茅山符咒,为他助势。

阴阳幻灭生天道,天道唯心转阴阳。

仇天每打出一道定身符,闵诚谨便提剑挥砍,锋芒仿佛无坚不摧,暗流涌动。仇天每打出一道天雷符,闵诚谨便握剑平刺,寸芒缭乱,星点明灭。

高山流水,何为知音?

符咒逞威,风雷震震。

闵诚谨阴阳幻灭剑大气蓬勃,一时间天地纷扰,色彩纷叠,光怪陆离。金髓但觉晕眩,乱了阵脚,被逼的连连后退,处处躲闪,额头间豆大的汗珠滚落,吃力拼接。

忽然,金髓背后响起了管弦声,清冽而粗重,宛如战鼓,又似清泉。竟是那相貌奇丑的金虹,手中握着牛角打磨的号角,放在嘴边吹着。

“下里巴人尽刺耳,阳春白雪各不同。人不可貌相啊,这蛮子五短身材,相貌奇丑,竟通晓音律,奇哉、妙哉。”宫商羽清和的叹了口气,引来身后五位丝带女子的娇笑。

只听那遍体青衣的林儿笑道:“公子何出此言?哪怕那蛮子是阳春白雪,又怎及得上公子玉龙雪山的天籁之声呢?”身后各女子叽叽喳喳,附和道:“就是就是。林儿姐姐可是偏爱公子的天籁之声呀。”

宫商羽转身凝视着林儿,微微笑道:“林儿姐姐,你们都不懂啊。这巫人族的歌,都是战歌,自然比我无病**的曲子高雅太多了。”言罢,转过头去,却紧紧的盯着杜巧巧。

杜巧巧回眸一笑,尴尬错开。又颇有不舍,回头看了看,终又扭了回去。

五位女子望着他两人情意萌萌,相视一望,各自抿嘴苦笑。

有云:

翩翩贵公子,侍女难相争。

一把辛酸泪,都藏笑靥中。

当真如宫商羽所言,金髓转身冲弟弟笑了笑,脊背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只是舒展下筋骨,整个人却气焰陡升。不愧是巫人族的勇士,越战越勇,越战越凶。

吃了那么多明亏暗亏,金髓显然聪明了许多,一拳硬接了闵诚谨的剑气,随后暗渡陈仓,反向后方的仇天一拳砸去。仇天毫无防备,躲得极为狼狈,就地滚了几圈才站稳妥,恨恨骂道:“那小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是说巫人族都是愚夫吗?怎么还懂这些阴损的招数?”

金髓抓着后脑勺凌乱的发梢,狠狠挠了挠,憨笑道:“小二没骗你。俺们族人天天忙着抓猛兽,找食物,没有安逸的时间去冥思苦想,俺没有你们中土的人聪明。”

仇天被他说的无言以为,扑掉了身上的灰尘,挑衅道:“诚谨你先闪开,大个子,最后一招吧?一拳定胜负!”

闵诚谨低头苦笑,暗骂了仇天的鲁莽,后退几步。

金髓依旧憨厚的笑了笑,点头称好,随后两只大手凌空挥舞了几下,将一身的力道都聚集在手心,蓄力待发。一身兽皮紧绷着铜色的皮肤,野兽般的闷哼粗重低沉。仇天浑身亦是金光闪闪,衣袂无风自动,浑厚的佛家真元笼罩在虎口,伴着破空声,击了出去。

闵诚谨看的汗流浃背,骂道:“这个猪头,竟想跟巫人族比力道吗?偏偏还挑了个巫人族第一勇士!”

“巫人族第一勇士?”虞夕听到他细若蚊哼的咒骂,身子明显一震,耳边始终重复着这句话,心乱如麻。慌乱中,少女闭上双眼,不敢再去看仇天。

全场亦是凝重万分,均死盯着战局,生怕漏掉这惊天战局的一丝一毫。

两拳相对,风雷攒动。

相撞的一刹那。

忽然,仇天消失了。只听“砰”的一声闷哼,地面荡起一层灰尘,金髓倒地不起,仇天却淡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少年眼角闪过一丝狡黠,意态流转,不染烟尘。

须弥步...

“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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