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猛然晕了过去,但这可把醋军的军官和士兵吓的够呛,之前被蜗军密集的火力打的抬不起头,差点被全歼。但是猛然出了一个猛人,枪法精准干趴了日军轻重火力,甚至那挺重机枪还完好无损,这在之前历次大战中是及其少见的,蜗军的武器很难缴获到完整品,尤其是重武器。不是被他们自己破坏,就是炮弹炸烂。
都是在一口锅里吃饭的,谁还不清楚谁的水平,再联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上衣被撕成碎布的年轻小胖子,一定是他做的。顺手从他的衣服里摸出数个白色的药瓶,还有一堆洋文,肯定不简单。
一部分人围着晕倒的胖子叽叽喳喳,另一群人则忙着打扫战场。一挺完好无损的蜗军重机枪 顺带数个弹药箱和工具箱甚至还有数根枪管,品相很好。两挺诨号歪把子的反人类大正十一式机枪 数个弹药箱 四五个油壶,两具日式小炮 六七十颗小炮弹及配套的引信 二三十只品相较好的三八式步枪 十多只被炸坏的步枪
四五把手枪 一百多发子弹。
接下来是军服 被褥 水壶 弹药盒等零碎物品。勤俭节约穷怕了的醋军军官觉着时间还长,将蜗军扒成了光猪,只剩下内衣。整齐的摆放在一起。几个手黑的老兵和基层军官还将特意切断了***一拉就炸的手榴弹系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甚至几个黒透了心的还将高爆松发地雷顶部放上一层石子埋在土里,再将蜗军的尸体轻轻放在上面,并顺手在两侧的灌木丛和野地里布设了数枚触发地雷和挂线雷,就是踩上去就爆的那种和撞线就炸的地雷,地雷不够,还将一部分手榴弹用绑腿绑上石子,凑个数,为防止威力不够,又将不太会用的倭式手榴弹埋设在手榴弹附近。
随后,用树枝抹去脚印。扛着背着大包小包,还用两颗枯死的小树和绑腿带子编了数个担架,将那个晕倒的胖子和数个熬到战斗结束活下来的重伤员用担架放好,至于不幸死去的重伤员,只能埋在一旁的杂草丛生的坡地里。为防止忘记,并给鬼子一个大礼包,特意在不远处挖出一个假坟,将缴获的子弹和手榴弹埋在一起,再加上一颗打开保险的触发地雷,埋好。再在周围放上几个手榴弹。
参与的基层军官和服役时间很久的老兵,相视一笑,发出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但醋军在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的同时,又不禁开怀大笑。
虽然很高兴,但醋军营长还没昏了头。前方的尖兵,中间的营部和抬着伤病员以及背着大包小包的一脸幸福的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的醋军士兵,后方仅存的建制比较齐全的一个步兵排,挑选一批相对较好的倭式步枪和兵员补充了一下,再给一批子弹,人均备弹量足足六十发,以及最重要的机枪。
小步快跑,尖兵探路,中部跟进,一部分后卫部队占据制高点,随时准备防御,为部队断尾转进准备,另一部分则从两侧的灌木丛中折出树枝和大型草木清扫痕迹,两部交替。
傍晚,这只醋军部队移动到了四十公里外的一处山谷里。
醋军营长在各制高点布置了明哨 以及隐藏在明哨不远处的蹲坐在挖好的土坑里的暗哨,甚至布设了机枪,埋下了打开保险的触发地雷 以及大量游动哨兵,仅有的那一挺缴获的倭式机枪和那两具日式小炮也被放到了制高点,周围还放了一堆石头作为简易防护阵地。至于那两具掷弹筒则是由丢了迫击炮的炮兵掌握,在一片山间小空地发射了两三枚小炮弹便熟悉了,顶多打三百米,连打两三千的迫击炮都能玩的转,更别说这个小家伙了。
跑的太匆忙,不仅丢了迫击炮 重机枪 还把做饭用的锅丢了。炊事班,只能抢运出来几袋米面 一个炒菜用的小锅 十多斤咸盐。所幸还有从日军那里缴获过来的饭团 饭盒和罐头。陆续烧开数十锅热水,伴着缴获的饭团以及一些咸盐,十个人还有一个日式肉罐头当配菜,醋军用蜗式饭盒吃的很是香甜。
醋军营长,以及营部和他的警卫员则吃的更加丰盛。饭团管饱,不足十五个人竟然开了四个肉罐头!甚至还有盛装在一个吃完的连油星都一干二净的罐头盒里的一道炒兔肉!醋军营长兴奋的吃完饭菜,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松松牛皮腰带,转身惬意的在四处星散的醋军士兵里走去。
一边走路消食,一边和士兵唠个家常,甚至赌钱,多次赌输,嘻嘻哈哈的将钱递给赌赢的醋军士兵。但那红润的脸色与士兵干枯发黄的面部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从嘴里不时传出的兔肉和牛肉罐头的味道更令周围的士兵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不时,说个荤段子,带着班排长 伤病号甚至一些明显有很高威望的士兵一起抽烟 打闹。
打闹完了,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挥着手向军官和士兵告别,笑容满面。但在哪一转身的瞬间,由晴转阴,活生生一张大白脸,堪比曹操。连排班三级军官伤亡惨重,三个步兵连长 一个被炸死 一个断了左手 另一个丢了一只耳朵,用草木灰和绷带简单包扎了一下,也不知道还顶不顶得住发烧。机炮部队还好,虽然武器丢了,但人还在。九个排长,四个被炸成了肉块,三个被打成重伤,就两个命大的,连层皮都没破。二十七个班长更是换了一茬。不过重伤员还好,情况很稳定,明显活的多,看一眼手法,明显不是常见的,那个胖子头上的也是同样的包扎手法。
刘宇从昏迷中醒来,一阵香味传来,一个热烘烘的带着焦香的偏硬的东西被轻轻塞入口中。轻轻一咬,一股油脂流入嘴中。早已长时间未进食又因频繁高强度运动的空虚胃部和肠道发出一阵肠鸣音。不由自主的,很快吃下了那个东西。
睁开眼一看,那是一个浸满油脂的蜗式饭团,但饥饿让他无法再多想。本能的手口并用,将饭团咀嚼吞咽入腹,一个两个三个,整整五个饭团进入腹中,还没饱,旁边递过来一只带着咸香的野鸡。很肥很香,三下五除二,一只四斤重的肥鸡落入腹中。有些干,一只粗瓷大碗从旁边递过来,咕嘟咕嘟,一碗水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