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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入师

这次卓玉凡的勒令放行,深受很多荒民的拥戴,颁布令谕的卓玉凡也被人们熟知,凡是提及到他的,无不都为之肃然起敬。卓玉凡也被人们广泛称之为卓大统领。

大批的荒民因此而得到了白帝城的庇护,从此在此安家落户,成为白帝城中的一员。

时间过得很快,悄悄地在指缝间流逝,一晃岁月到了阳春三月,春花初放,嫩芽丛生,肆处一片绿意幽幽。那些冰雪消融的甘露滋润的树木显得格外粗壮,山野、田间、河流到处充满着春暖气息。

白帝城更是新意盎然,冬去的冰封迎来了大小街道繁荣落尽的景象,人们努力地生活着,如痴如醉。

经过多日来的认真揣测,卓玉凡决定在白帝城中开设一家道馆,招收学徒。

为此,他考虑了很久,仔细地与杨倩儿及娘亲商讨,又参照了同类馆址,才下此决心。他考量了一番,如今白帝城新进的移民不断,人口暴涨不停,为保障白帝城将来不受侵害,对付妖邪当首当其冲。因此,召集人们学习一些仙家道法很有必要,同时也让他们了却对仙山的崇拜之情。

卓玉凡精心选择一处作为道馆地址,租赁了几大间房屋,不用几天时间,做好了各种准备。

这日是他的开馆之日,卓玉凡邀请了各方人员一应到访,他们有梁王、各路将帅、白帝城城府官员、包括杨倩儿、娘亲与小志。

一时之间,卓玉凡应接不暇,敞开心扉,欢迎各路来客。

各种贺礼堆积如山,馆中已是热闹非凡,卓玉凡站在门口迎接着各方来宾,脸上挂满笑容。

不到一会儿功夫,已是济济一堂。

杨倩儿忙里忙外,肆处招呼着客人,小志不停地给人端凳子、椅子,而娘亲在厨房间忙得不亦乐乎,家里每个人都不得空闲,一片劳碌。

此刻,前面来了一大队人马,停驻在道馆的门口,从马背上络绎下来一些衣着整洁的人,拱手走到卓玉凡面前,道:“恭喜、贺喜,今日道馆开业之际,特来祝贺。另外我们还要拜师学艺。不知哪位才是卓师傅?”

卓玉凡连忙欠身道:“小弟不才便是。诸位里面请。”说着,卓玉凡就要把这拨客人让进屋去。

那人立驻没动,继续说道:“我们是从外乡来得迁入人员,早就耳闻卓大统领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恕小老儿就此一拜吧。”说着,那人就要跪地拜竭。

卓玉凡上前,一把拉住,说道:“贵人太客气了,不必多礼,还是请里面坐吧。”

那人却道:“今日来这拜喜是一,这二嘛,主要是来求师的,随而不敢造次。”

卓玉凡立喜,说道:“本道馆欢迎各方来宾加入其中,自然也会欢迎各位。”

只见他们有十几人,个个容貌非凡,仪表堂堂,虽然有的年龄颇长,但也不失风度。瞧其模样儿,有的年龄只有十几岁。

卓玉凡瞧见,自然欢喜得很。只道:“我们的道馆拜师很简单,一不收银两,二不收财物,但只一样需要贵官自己预备,那就是每人每月需要缴纳五斗米。因此,你们也可以称之为是‘五斗米’馆。”

那人道:“呵呵,卓师傅玩笑了,别说是五斗米,就是五十两银子也不为过。”

卓玉凡认真地道:“我怎好拿此事开玩笑?就这个小小的要求。”

那人道:“一言为定?”

卓玉凡道:“一言为定。”

那人又道:“果然卓统领气质非凡,外表瞧上去就是仪表华彩,相貌出众,而为人更是实在本分。”

卓玉凡笑了笑,拱手回应。

当即,那十几人排成两队,向卓玉凡跪了下来,齐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们三拜。”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卓玉凡立在当前,抖了抖衣衫,一平手,道:“众位请起!”

那十几人纷纷起身,围着卓玉凡不放,说东拉西,亲切了一番。

卓玉凡忽然唤来小志,小志出,卓玉凡对着那十几人道:“诸位,安静一下,请听我一言,从此这位就是你们的小师哥,他才八岁,也是你们中年龄最小的学徒了。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

小志听卓玉凡说完,翘嘴说道:“各位师弟们好,我在此见过各位师弟了。”

那人向小志走了过来,一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叫罗大佑,今年四十一岁,是你们中年龄最长的,小师哥怎么称呼?”

小志抬头看了看他,有板有眼地答道:“我叫杨怀志,你就叫我小志吧,师傅也是这样唤我的。”

罗大佑道:“你的年龄虽然是最小得,但是入门却比我们早,因此,你称得上是师兄。可你年龄实在是太小了,以后要我们叫你师哥么?”说完他独自哈哈大笑起来。

小志闻此有理,便不作声。

此时,卓玉凡道:“在师门是以入门的顺序排行大小的,不论年龄,虽然小志年龄才八岁,但他却是你们的师哥。这没有错,以后大家不要见怪就好。”

罗大佑忽听卓师傅如此一说,自然是没了声音。其实,他也是知道这点的,只是他觉得很好奇,多问了几句而已。

罗大佑等人拜完了师傅,当然没把自己当作客人对待,而是做起了主人,也帮着杨倩儿招呼客人,端茶送水,忙东忙西。

今日到访的人很多,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街邻与过路客,也有的为了讨碗水喝,瞧此热闹,跻身进来的。

一时之间,客堂里坐满了客人,还有的居然没有座位,就此站在一边瞧此热闹的。

开业之际,就收了一大批徒弟,卓玉凡心里自然高兴,见此喜讯,开口对大家说道:“家师原先是峨眉山上的玉上真人,从此学艺以来未曾想过会有今日。不料白帝城一带日渐繁茂,人员日剧增多,为了此地能够长久太平安康,本人也能有一番作为,心中偶有宏愿,因此特别办此道馆,供人交际之用,切磋道义。今受各方朋友知己抬爱,纷纷前来荣祝,小弟甚感荣幸,在此我仅代表道馆感谢诸位大驾光临。由此,特别备下水酒一杯,希望各位不要见怪。”说完,他向场上众人纷纷作揖。

众人回礼,瞧着一盘盘端上来的酒菜,个个都是眉飞色舞,没想到今日他们还特别准备了酒席。

卓玉凡连忙招呼大家入座,众人说话的议论声渐息,平静下来,依次坐到了桌子上。等客人们坐闭之后,卓玉凡招呼刚入室的弟子们也另启一桌坐上,按照师门大小辈分,主次坐落。自然杨怀志坐在正手边,属最大。而卓玉凡则在主桌陪客,主要是梁王等人。

席间,罗大佑为了照顾好小志,专门起身夹菜给他,小志也很乖巧,不忘记连声道谢。为了弄清师兄弟们,他借机问道:“罗师弟,这些师弟们个个都很精干,我要怎么一一称呼呢?”

众人见小师哥垂询,连忙一个个地自称道:“我叫蔡元培。”

“我叫张大彪。”

“我叫李宗伟。”

一时之间,他们每人轮流自我称述了一番。

小志一一点头,心思,他们每人都是我的师弟,今后可要认真地记住他们,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招呼。

他突然指着蔡元培道:“蔡师弟,你离罗师弟最近,当要陪他喝一杯才是。”

蔡元培道:“小师哥说得有理,不如我来陪罗师…”话到这里,他举起的酒杯又放了下去,复道:“我们十三人是一道来拜师的,以小师哥看,我们该如何论辈分?该称呼罗师哥,还是师弟?”

蔡元培见小志年龄较小,便想逗他一逗。

小志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一想,答道:“若是你我之间,自有规矩。可你们却是同时进门拜师的,又如何论长幼呢?不如这样吧,按照年龄大小分派,如何?”

蔡元培道:“为什么不按个头或是姓氏笔画呢?偏要是年龄?”

小志并没深想,大家都是师兄弟,好歹是同门,因此,他也没在意对方的意图,便答道:“这可是最公平的了,若要按照个头或是姓氏笔顺为先后排序,不常用。”

蔡元培道:“小师哥,你想想,大树都是论个头的高矮,不曾有什么年龄差别。有的年轮长久的树木则非常低矮,被称作是小树,而那些年轮较短的树木则高大参天,被称为大树。却又是为何?难道人还不如树么?”

小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不知如何作答,望了望其他的师弟。

张大彪碰了碰蔡元培,对他挤眉弄眼的,说道:“你也别逗了,人分长幼,树分高大,这有什么不妥的呢?别看我们小师哥人小,可手上的功夫兴许不差。”

李宗伟也插了一句话,道:“对啊,小师哥入行比我们早,应该早学了点道行,不如借此机会展示一下,让我们过过眼瘾,如何?”

小志点点头,答道:“好吧。我就展示一下我的法铃,让你们瞧瞧。”说完,他从腰间摸出一个法铃,随手向空中一丢,右手运起功法,只见那法铃悬浮在空中不断地转悠,肆处飘荡。

众人一瞧,个个顿时色变,纷纷鼓掌喝彩。

蔡元培此刻傻眼,本来想逗逗小志的情思顿飞,跑到了九霄云外,脸色缓和过来,陪着笑脸道:“好样的,果然不同凡响,不愧为小师哥。不过法铃好像是道家的功法,我们虽然是道馆,可我们不是道士啊。”

张大彪插嘴道:“你有本事,也表演一个?”

蔡元培对他做了个鬼脸,当即收住嘴,不吱声。

此刻,小志道:“法铃的确是道士的用具,我原来的师傅原本就是个道士。”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小志很快收起了法铃,对着蔡元培道:“蔡师弟,这不算什么,等你将来修炼了,本事比这还要大也说不定。”一边说着,一边收好了法铃,略一抬头,继续说道:“你们十三人如何论辈,可有主意了?”

蔡元培道:“就以年龄来论处吧,当称呼罗师哥才对。”说着,端起酒杯,说道:“罗师哥,我向你敬酒。”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罗大佑还礼,也端起一杯酒遂陪。

罗大佑放下酒杯,对小志说道:“小师哥缘何不饮酒?”

小志道:“酒很辛辣,我怕。”

罗大佑给他端来一杯,说道:“喝着喝着,就习惯了,习惯就好了。第一次饮酒都是如此,不如小师哥也试试?”

小志点点头,低着头伸出了舌尖,蘸了一点点,慢慢地吸了一口。突然他“哇”得一口喷了出来,弄得满身都是。

众师弟一见,欢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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