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时间,秦晗来寻卓玉凡,两人刚一见面,秦晗便对卓玉凡说道:“我来检查你对玉楼殿的规矩是否逐条都记熟了,现在你悉数说来我听。”
卓玉凡答道:“是的,师兄。”
不到一会儿功夫,他将所有玉楼殿的规矩尽数说出,丝毫不差,竟没有一处遗漏与错误,秦晗听了很是满意,也暗暗佩服卓玉凡的天资。
秦晗遂道:“小师弟,接下来我将传授你练功的基本方法,你要用心学习。”
卓玉凡点点头,专注听讲。
秦晗继续说道:“凡人修行,须你先得通气,诸气贯通,方能打开修行的诀窍。人体之气共分多股,但总有阴阳,阴阳二气是万物的根本。当你修行到一定程度时,才可修习灵气,灵气才是万物之脉。你记住了吗?”
卓玉凡认真地答道:“师兄,我记住了。”
“那好,你随我而来。”秦晗呼道。
卓玉凡跟着秦晗走出了宫室,来到前方的一座花坛中,这里绿树幽幽,甚是清净,正是修行的好出处。
秦晗站在中间稍一转身,对卓玉凡说道:“你是初学者,需要跟着我一道依样习练,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好让你尽快能领悟到修习的诀窍。”
卓玉凡欣然点头答应。
二人便盘腿坐地开始习练起来,一个在悉心传授,一个在认真学习。
卓玉凡聪颖伶俐,在秦晗师兄的带领下他很快领悟到了吐气吸气诀窍。
秦晗见他学得很快,便在一日之内向卓玉凡尽数授完了吐纳之术。
卓玉凡学习之快,令秦晗都感到吃惊,见之如此,更是认真带领卓玉凡。
仅仅在几日之内,卓玉凡便能吐纳。又过几日,他竟然能够通气,全身上下诸气贯通。
这天,秦晗对卓玉凡说道:“小师弟,现在你已是一个‘通体’之人了,按照师傅他老人家的教导指点,接下来该有师傅亲自传授你法门了。”
卓玉凡拉着秦晗的手,摇摇晃晃地撒娇道:“师兄,不着急,你能不能再教教我御剑之术,让我可以飞行,我想早点能够飞行。”
秦晗一直对他宠爱有加,又见小师弟如此央求,便道:“好吧,不过御剑之术需要你首先做到御气,可单单御使体内之气是万万不够的,还需要你从万事万物中学习聚气,如此,方能做得到御剑的目的。而聚气需要修炼者具备一定的体格素质,小师弟,你能做到吗?”
卓玉凡努力地点了点头,答道:“你放心吧,师兄,我一定能够做到。”
秦晗知道卓玉凡出身于贫寒之家,生活一向贫苦,缺乏饮食滋补,所以体格单薄,秦晗不免担心起来。
但他见卓玉凡央求得紧,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锤炼体格尤为辛苦,可卓玉凡是农家子弟出身,哪里会怕吃苦。因此,在秦晗师兄的悉心安排下,卓玉凡每日坚持锻炼,铸就体格,从无例外。
晃晃一个月,卓玉凡似是换了一个人,四肢的肌肉暴凸,腹、背宛如雄狮,他的个头足足高了许多,看起来已是生龙活虎。
秦晗见他的变化,很是满意。
这日,秦晗准备了把木剑来寻卓玉凡,像往常一样,他把卓玉凡唤到前庭的花坛,对他道:“小师弟,这把木剑送给你,它是檀木质地的,香气芬芳,色彩绚丽,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辟邪使用,日后你就用它来跟我一道修炼。”
卓玉凡连忙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不重不轻,刚刚好,心里甚喜,连忙道了声谢。
秦晗道:“从今日开始,我便传授你从周遭世界的万事万物中聚气的本领,你要好生学之。”
终于到了学习御剑之术了,因此卓玉凡喜不自胜,略一收容,一本正经地答道:“是,师兄。”
秦晗缓缓道:“诸气通行筋脉,贯通全身而沉于丹田,聚敛丹田之气而灌注于剑,再收放丹田而以剑引之,导万物之气而沉于丹田。”
卓玉凡一一学之,只感木剑渐若渐沉,宛如有千斤的坠力,顿时手臂酸麻,恍若坚持不住,但他一咬牙,竟生生地挺住。这时卓玉凡才知师兄为什么要求自己克服万难铸就体格的原因了,方才恍然大悟。
他依据秦晗师兄的指示,反复勤练,不敢怠慢。
如此数日过后,卓玉凡方能聚气。他兴高采烈地跑到秦晗面前,问道:“师兄,现在我可以聚气了,可我能学飞行吗?”
“不能。”秦晗回道。只稍一沉吟,续道:“你还需要修习御气的本领。”
“那我什么时候习御气呢?”卓玉凡已是迫不及待了。
秦晗答道:“既然你能聚气了,不妨我再传授你御气的本领吧。”
卓玉凡认真地点点头。
秦晗道:“当你把丹田铸炼成储存诸气之始源时,方能修御气之术,所以急不得。修行本身就是一门参悟与领会的功课,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有所成就。鉴于你天资卓越,我就跟你说说御气之道吧。”略一沉吟,续道:“气行诸脉,以万物之气引之,摧使其破脉而出,聚敛于万物之中,方能成效。小师弟,你使得的是一把木剑,自然需要导引诸气,灌注于木剑。”
卓玉凡一一谨记。
他已迫不及待,听完之后,扭头就跑,独自一人到达前庭花坛间,潜心修炼。
其后,每日如此。秦晗见他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甚为用功,因此,卓玉凡所遇不通,都会认真给予指点。
古语说,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在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半年,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与不凡的天资,卓玉凡终有一天能够御剑飞了起来,他心里一阵狂喜,兴冲冲地跑来秦晗师兄面前,对他说道:“师兄,我能御剑飞行了。”
秦晗诧色道:“当真?你试飞来,我看。”
卓玉凡拉着他,来到花坛间,依据所练御剑飞起,立于空中,高声叫道:“师兄,你看!”
秦晗为之一笑,道:“你这那算御剑飞行呢,充其量算是驰骋,不过对你而言,也是不易了。”
卓玉凡一听,立即休气而下,失望之极,站在秦晗身前,问道:“那怎样才算御剑飞行呢?”
秦晗道:“飞行共分三层,一者能踏过层山峻岭,二者可飞凌于长空,而三者则能穿越于诸天之间,我只能教你第一层飞行的能力。”
卓玉凡越听越神往,带着痴醉的表情问道:“如果我要学第二层,如何是好?”
秦晗答道:“这只有师傅能传授你了。”
卓玉凡又道:“我们的师傅究竟是谁?竟有那么大的本领。”
秦晗忽而左右一顾盼,见无人来往,便小声地答道:“我们的师傅便是玉上真人,乃为诸天之仙呢!他的飞行能穿越于诸天。”
卓玉凡似乎明白了一点,点了点头。心里嘀咕道,“听师兄如此说得,原来我的飞行能力才刚刚开始,根本没到家。”
他毕竟是个孩子,只鼓着嘴,带着一身的失望悄然而去,但他却有一股不服的志气,从此以后,他更加用心修炼了。
忽一日,师兄的话在卓玉凡的脑中不断翻腾着,搅得他心乱如麻,左右不得要领。只稍一沉吟,静下心来,仔细思索了一番师兄的话,“飞行的第一层境界能踏山越岭,而眼下我只能御剑齐平半山腰处,何不就此依着山峰,逐层提高,慢慢积气修炼?”心念一动,胸中豁然开朗,于是卓玉凡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处,御起木剑,依着山峰,逐层提高,全力地向巅顶驾驭。
反复如此,他顿感丹田之处雄浑无比,心里甚喜,没想到就这样误打误撞,让卓玉凡找到了沉淀丹田之力的方法。
历经数日之后,卓玉凡竟然能够御剑到达峰顶了,依照师兄的传授,他伸出了右手,二指并伸出,捻上御行诀,飞凌于空中驰行。
每到此时,他总要在群峰之间穿梭几个来回方歇,眼见脚下巍峨的山峰与面前无边的彩云逝过,已是心旷神怡。他想,“我的村庄和娘应该就在脚下。”
有一天,卓玉凡御剑飞凌到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处,眼看此处风景独好,便停歇了下来,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面对群峰层层,浮云片片,他独思,来到峨眉山的玉楼殿已有半年之久了,自秦师兄传授自己一些道行以来,从没有见过师傅一面,也没见他召唤过自己,想必师傅将自己给忘了。而如今我也有所成功,该把这个信息告诉娘,好让娘也高兴一下。
他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时辰还早,不如回到村庄去看看娘。
于是他御剑飞行,朝着村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