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咱俩这关系,我不帮你谁帮你。”宋青现在说什么齐星都觉得中听,只怕宋青现在放个屁齐星都觉得是香的。
“我也不瞒你,我现在是空有想法,无奈,没有人、没有钱,但是有你帮我,咱们肯定能做成功!”齐星也跟他说掏心窝子的话,以真诚打动人心。
他们在宫中简直畅通无阻,心大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反倒是春晚一路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
宋青亲自把齐星送回去,临走,齐星还送他一个自己叠的千纸鹤,因为宋青看见了桌子上东倒西歪的纸鹤,便缠着齐星要拿走,齐星只把这些当做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不好意思送人,便对宋青说:“你要是喜欢,那我送你个礼物,这些你先拿走,到时候再给你个小惊喜。”
“成啊!那我不客气了!”宋青临走手上还拿着小纸鹤玩儿,“来,跟你母亲挥挥手,咱走了!”宋青动动纸鹤的翅膀,和齐星潇洒地挥了挥手,走远了。
这一幕恰巧被远处的宋白看到,这个视角,这个距离,是的,看得叫个一清二楚,他们意识到屋子里没有人后就出来,一直在不远处徘徊,宋白相见齐星一面的心情无比迫切,他不想就这样回去了,连见她一面都没有,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越等越生气:她和宋青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出去那么久也不知道回来,她还是朕的皇后,怎么能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去,她失忆了,那她还记得我吗?她会不会把我忘记了?宋白又生气又担忧,在他无比纠结的时候,又看到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宋白一下子气上心头,等宋青一走,他就大步流星地冲出去,走到齐星面前,他满心的怒气又说不出口,只得和没来得及关上门的齐星四目相对,齐星被吓了一跳,刚送走一个,突然有人叫住她:“齐星!”
齐星就看着这位皇帝怒气冲冲的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和自己大眼瞪小眼,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宗旨,齐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把自己放在门上的手拿了下来。
宋白看齐星这样子,又不好意思起来:“你,你记得朕吗?”
齐星一听这话,真想当场给他来个大白眼儿:大兄弟,你一张嘴就是朕,我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你是谁吧!齐星是失忆,不是失智,好吗?但思及种种原因,齐星不愿与他纠缠太多,还是装陌生人吧!
“您,是皇上吗?”是的,问他是不是皇帝,显得我不认识他。狗东西,杀了人全家,现在在这儿装什么人模人样呢?
“你还认得朕?”宋白看着齐星,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她还认得我怎么办?她知道我做过的事了,她幸好还记得我,她失忆也没有忘记我,宋白现在有悲有喜。
“黄袍龙纹、自称朕,您是皇帝。”齐星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装什么装,死渣男,喜欢玩儿是吗?陪你玩儿个够。
“是吗?也是,能请朕进去坐坐吗?”宋白听到是这个原因,不由得苦笑。她原来真的把我忘掉了。
齐星敞开大门,引着宋白走进去,短短几步路,齐星却想了许多:这男的现在来这儿是为了看齐星过的有多差劲儿吗?还是悬崖勒马,良心发现,想要求齐星原谅?唉,人真是复杂的动物,你永远猜不透一个人的心思。
“您请坐,我给您倒水。”宋白一坐下,福海就抢先拿起水壶,给两位倒水,然后退到一边站着。
宋白捏着手里的杯子,思索再三,对齐星说:“你可愿意,再做朕的皇后?”宋白想:既然她已失去以前的记忆,那他们也许还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我?!”齐星被这么不要脸的操作惊呆了,刚杀了人全家,现在还腆着张脸让人家做你老婆,我是真没见过这种渣渣。
“你,你可能忘记了,那年朕娶你的时候,你很欢喜,你对朕说:你喜欢我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但你不知道,朕对你,我对你,同样欢喜。”宋白想起他们大婚时齐星明眸善睐、美丽动人,一看到他,就喜笑晏晏又含羞带怯的样子。
“那您为何废后?”齐星想知道这皇帝到底有没有下限,看他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朕与你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我一时怒极。”宋白顺着自己的话头就往下编,他想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只要他吩咐下去,就不会有人乱嚼舌根,他们还可以举案齐眉。“现下朕已然悔过,你可愿意,再做朕的皇后。”
齐星低着头,思忖再三,她想:要不,走一步看一步。不行,这是皇帝,注定不能与他过多纠缠,她齐星毕竟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人,怎么能被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地里呢?皇后?谢邀,谁爱当谁当去,她可不要。
“皇……”齐星刚要开口拒绝,就被宋白打断。
“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朕看你这些天与小王爷来往甚密,也好,你们都是孩子心性,朕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多考虑考虑,朕下次来的时候,希望能听到你的回答。”宋白看她想了这么久,生怕她出口拒绝,搬出宋青也是想让她多考虑考虑,这废物,总算有点儿用处了。
“这,好吧!”
“好,你大病一场,要好好休息,平日里跟着宋青出去也要早些回宫,宫门下钥前回来即可。朕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是,恭送皇上。”齐星也不跪,一口咬定自己忘记了,礼仪什么的一同忘记了,宋白也不说什么,笑了笑便走了。
“她还会愿意吗?”宋白对着空气问道。
董现不敢吭声,默默跟在身后,突然,福海回道:“皇上,奴才瞧着娘娘还是对您一片痴心的。”
“但愿如此吧!”宋白想:她若对他仍是初心不改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