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
高乐化工是韩国最大的化工集团,涉及的生产领域包括化肥,药品,化妆品等多种化工产品。它的一个下属公司就是专门生产药品的,其中有一种护肝药物效果很不错,出口到好几个国家。“神鹊”系列药物出世后,这家公司也对“神鹊”的成分做了化验,打算仿制。他们自然也发现了“未知成分”,但他们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又做了一件事:他们搜集了很多“神鹊”药品,把其中的未知成分提取了出来添加进他们的护肝药中,然后找了个肝癌早期的病人做实验。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大部分癌细胞被杀死了,剩下的那一部分也被抑制不再扩散------毕竟是地球版的神鹊草,药效差了很多。这就意味着病人从癌症患者变成了癌携带者,病人的生命得到了延长,到底能延长多长时间,还在观察中。
“如果我们的护肝药都加入这种成分,那么,护肝药就是世界上最有效的治癌药!这种药每年将能给公司赚取巨大的利润!”公司经理想到未来可能,不,是肯定会发生的前景,欣喜若狂;立刻给总公司发了份报告。
董事长收到报告后,无比兴奋,马上召集公司高层开会:有这么个事,大家看看,有什么想法。有个人就说了,我们何不大量收购“神鹊”药品,把其中的“未知成分”都提取出来;另一个人说:那多麻烦,我们不如直接从华夏购买“未知成分”的原材料。“那家公司之所以不卖配方,不申请专利,就是要对这种成分保密,所以,我们是不可能买到原材料的。”有人提醒道。
“那就用第一种办法。李博士,你怎么看?”董事长问负责药品研发的一位专家。专家翻着报告,对董事长说:“董事长,这种办法听起来很好,但是代价很大,而且无法量产,因为华夏并不出口“神鹊”系列药品,我们能搜集到的很有限。我们的制药公司为了提取这种“未知成分”并把它加入我们的药品中,花了几十万美元,仅仅治疗了一位病人。如果我们每一次都要重复这一过程,那么,生产周期会很长,而且产量根本不能保证。我估算了一下,一年的产量最多满足十个病人的需要。”
专家的话给众人浇了一头冷水,花那么大代价,就这么点产量,公司怎么赚钱?又商量了半天,见没人提出什么好办法,董事长说大家下去再想一想,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然后,宣布散会了。
董事长回到办公室,一个人跟了进来。“你有什么事?”董事长问来人。
“董事长,我有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
那人凑到董事长身边低声说了一番话。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我一定尽力办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这天早上,高乐集团发生了一件怪事,所有高层包括董事长在内,集体旷工。来办事的人等了一早上,都不见人。中午的时候,听到消息说董事长和全部高层都在医院里。在医院干什么?没干什么,都病了。集体生病,有的发高烧,昏迷不醒;有的发疯,胡言乱语;有的发傻,痴痴呆呆。下午的时候,传出来更惊人的消息,每个人的血液中都检测出了HIV病毒。这是集体去“嗨”去了,然后感染了?(还记得开始的时候,周扬排出的病毒吗?)
各大媒体立刻派出记者去采访确认,结果,是真的。当天傍晚,网络媒体就被刷屏了;紧跟着电视晚间新闻又刷了一遍。第二天,高乐集团的股票大跌。
周扬对高乐集团小小的惩戒了一番后,又去高乐总部转了一圈,顺手牵羊地“拿”了些东西,然后去日本了。
位于大阪的井和药业公司在日本并不是最大的制药企业,但在亚洲也能排前二十名。董事长山下有井从父亲手里接过公司,经过十年的努力发展,算是在日本的制药行业立住了脚跟。可是,公司发展到现在却停滞不前了,制药行业的竞争很大,不研发新药的话,想要再进一步是很难的。可研发新药的投入又太大,风险也高;一旦失败,就意味着巨大亏损。就在这时,山下有井从“神鹊”药品中发现了机会。他把高乐公司做过的都做了一遍,最后和高乐公司想到一块儿了------窃取“神鹊”的秘密。山下有井花高价辗转雇佣了一个会讲汉语的人,要他去华夏窃取“神鹊”的秘密,这个人就是伊藤。
对日本这个国家,周扬本来是没有什么偏见的;后来在网络上看的多了,渐渐对这个国家讨厌起来。
次日,消息传出:井和药业董事长山下有井死在床上,死因:精尽而亡。
离开日本后,周扬又去印度转了一圈,他要为自己和赵丽的欢乐窝找点材料。作为草木得道的神仙,天生对植物有感应,很顺利地找到了要找的东西,采集了一大堆,然后打道回府。
这些天等周扬出现,林汉志等的是望眼欲穿啊。在周扬住的酒店对面有个小饭馆,自周扬不见后,林汉志每天都来这吃饭;吃完饭就去街上溜达,看能不能“碰见”周扬;溜达了几天,却也不是没有收获,听老百姓说原州市委书记为官不正,养小三,收黑钱,当保护伞。反正也是闲着,林汉志就查了查,结果比听说的还要严重;林汉志把搜集的材料往上一交,你们看着办吧。
这几天,国内外重大消息不断,失踪的两个日、韩国人的尸体在本国被发现;韩国高乐集团高层集体感染HIV。每件事都发生的很诡异,突然就发生了,毫无预兆,毫无线索。这些事会不会是他干的?林汉志猜疑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处出境记录。... ...没有?好的,知道了。”
林汉志挂了电话,郁闷地拿起酒瓶灌了一口啤酒,习惯性地瞅了眼酒店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酒店出来。林汉志连忙站起来,给吧台扔了五十块钱,“不用找了。”出来跟着周扬。
周扬到停车场取了车,开着车在城里转,转完了城里,又去开发区转。直到天黑才回到酒店。一路上,周扬没停车,就那么慢慢开着走。林汉志百思不得其解,心道:你一个大夫整得好像个领导视察一样,转这些地方干什么?仔细回想了下周扬经过的路线,林汉志发现这些地方都有厂子。“他这是要搞工厂,先来考察?不像啊,就这么走马观花地转一圈能考察个什么?”林汉志想不通。
回到酒店,周扬照旧提了两箱啤酒回房间了。林汉志知道,周扬不会出去了,去对面的小饭馆吃了饭,回到酒店房间把今天的事做了记录,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林汉志被冻醒了。睁眼一看,林汉志发现自己不在酒店的房间里,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黑咕隆咚的,没有一丝光线,空气中有一股咸湿味,隐约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这是在海边?”惊慌之后,林汉志很快冷静下来,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做出了判断。仔细回想道:“我昨晚是在酒店睡的吧?我记得写了记录,然后洗了个澡,再然后就上床睡了。那我怎么到这了呢?”
“你是政府的人?”忽然,黑暗中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但语气却不是疑问句,“你叫林汉志?嗯,不对,你本来的名字叫李国柱。”
“李国柱?多么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啊!有多长时间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二十年还是三十年?自从加入组织就再也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林汉志的感慨似乎比惊讶更多一点。
黑暗中,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警告你以后不要再跟踪我,好奇心太强会死人的。原州市委书记那件事你做得不错,吴明宇这个人很好。”后面的话没头没尾的,林汉志正要问“你什么意思?”头一晕啥都不知道了。
林汉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睁眼看看,嗯,是我的房间;昨晚的事是做梦吗?那个梦怎么那么真呢?“李国柱,吴明宇?”林汉志回想着“梦”里听到的两个即熟悉又遥远的名字,“怎么会梦到这两个名字?嗯?不对。”林汉志闻了闻身上,有点淡淡的咸味,“不是梦,是真的!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报上去?他们会信吗?”纠结了一个多小时,林汉志决定先不上报,这件事太诡异了,太不科学了!报上去的话,上面多半会认为自己是神经错乱了说胡话。
“他为什么要提吴明宇?”林汉志仔细回想着那人的话,“他说原州市委书记那件事我做的不错,然后就说‘吴明宇这个人很好’。吴明宇现在是原州人事局局长,父亲吴志是东海组织部部长。噢,原来是这个意思!”林汉志明白了。“这件事倒可以做,还可以卖吴志一个人情。但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看来还是得给上面报告。”
周扬为什么不在酒店做这件事呢?为了震慑林汉志。你看,我可以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酒店弄出来,又送回去;自然也可以轻易地,神鬼不知地弄死你。
林汉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