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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国外国内

美国加州的一栋豪宅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在打电话:“亨利,听说你们公司和那位华夏周接触过,不,我对配方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个......噢,对了,是‘无恙丸’,真的能治疗糖尿病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亨利。”

挂了电话,老人浑浊的眼睛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彩,打开桌子上的通话器把管家西斯叫了进来,“西斯,安排一下去燕京的行程,现在就去!”

“先生,谁将与你同行?”西斯问道。

“除克莱尔小姐外,其他人你看着安排。”老人说道。

老人叫埃布尔.费舍,是费舍基金会的总裁,基金会掌管着几千亿美元,而费舍本人身家就有四百多亿美元。费舍辛苦了一辈子,正要享受晚年美好生活的时候却病了,而且不是一种病,糖尿病,心脏病,肾衰竭等。本来,费舍也看开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无人能例外,只是发病时的痛苦实在太难以忍受了。想死,可一时又死不了,费舍是虔诚的犹太教徒,自杀可是有罪的,每天就这样煎熬着,等待上帝的召唤,遗憾的是,上帝似乎忘了他,或者有意要他承受痛苦。从Facebook上得知有一种药能治疗自己的病,怀着一点希望,费舍半信半疑地给美瑞公司的朋友亨利打了电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费舍心里的那一丝希望扩大成一片希望的阳光。令他非常高兴是,那位华夏周的药丸至少对他的两种病是有效的,于是,他决定马上前往华夏。

这两天,海斯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全都是想要确认他妻子的病是否真的痊愈的,海斯开始的时候还很耐心地回复,但电话太多了,已经影响了他的生活,于是他给电话簿上的所有人发了条短信:关于我的妻子海伦娜服用了“无恙丸”后身体完全康复的消息是真实的,请不要再打电话来问我。

这之后,电话少了很多,海斯总算是可以正常的工作生活了。世界各地的有钱又有病的人,有的在计划华夏之行,有的已经行动起来。

Facebook上的消息很快传回了国内,很多人都在问国内的亲友知不知道“无恙丸”。其实,国内知道“无恙丸”的人并不多,虽然网络上有传闻,东海电视台也曾经报道过,但当时周扬没有接受采访,党晓燕的报道在东海新闻中只有十几秒,一闪而过;所以,国内相信的人不多,除了东海省的人,还有一些制药公司外,很多人都没听说过这种药,听说过的人也只是把它当做谣言或虚假广告,这都是因为网络上的虚假消息太多了,人们不会轻易相信这些传言了。

现在消息是从国外传回来的,出于某种不可评说的心理原因,很多人开始到处打听“无恙丸”的事,有人就把某微博上以前的消息找了出来:你们看国内早就有这方面的报道了,是你们不相信嘛。随着另一篇微博文的出现,各大媒体终于坐不住了。微博的作者自称是一位医生,发文说自己曾经得了肝癌,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走进了一家叫“无恙药店”的药店,店里的大夫卖给自己两粒丸药,服药后第二天癌症消失了,自己现在很健康,这个店的大夫就是“无恙丸”的发明者周大夫。自己后来还把周大夫介绍给东海省青州市的一位患淋巴癌的患者,后来听说那位患者也康复了。文章后作者附上了自己的病历诊断和康复后的检查结果。

这篇博文一出,立即引起了热议:那位周大夫不但发明了“无恙丸”,还能治疗癌症!有人很快就把国内的这篇文章转发给了国外的亲友,然后,这篇文章出现在了Facebook上,由此引发了更加热烈的议论。世界各地的医学界专家纷纷给华夏的朋友打电话求证,得到的回复大部分是:只是传闻,还没确认。不管怎么说,通海县,这个曾经罕为人知的小县城立刻成了全世界关注的焦点。

某个键盘专业工作者还挖出了周扬的根底发在了微博上:周扬,男,今年二十七岁,毕业于青州某二流大学医药专业,在青州某合资药企工作了两年,后辞职,原因未知,回到家乡东海省通海县开了个“无恙药店”。至于周扬是如何发明“无恙丸”的,他的医术又是从哪学的,没人知道。

看到这篇文章的人先是对周扬的年轻感到惊讶:人们对中医的普遍看法是越老越有经验,老中医水平高;然后怒怼作者:你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啥主要信息都没有,吊人胃口呢?

有一个人看了这篇文章却是另一番感受,这个人就是周扬的前女友,简晓荷。简晓荷当初怀着叵测的报复心理把AIDS传染给了周扬,然后就离开了,之后抱着“我过不好,谁也别想好过”的变态想法,彻底放纵自己,又传染了其他人。跟她有染的男人有的查出了病,有的至今还一无所知。查出病的那些人,因为交往的女人不只一个,所以也不知道身上的病是从哪感染的,因此,简晓荷并没有被追责。

此时,简晓荷反复看了多遍微博上的文章,确认这个周扬就是自己的前男友,想起以往,简晓荷心里五味杂陈:他难道没有感染?还是他把自己治好了?自己当初那样对他对吗?能治疗癌症的人应该也能治疗这种病吧?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他?

不提简晓荷在打什么主意,再看新闻的主角在做什么呢?周扬、周大仙对对此漠不关心,每天就是看病,发药,上网看电影电视剧,有空和几个小弟喝喝酒,聊聊天,晚上和美人赵丽亲热几番,再就是打坐修炼。李强倒是和周扬说了微博的事,周扬听了只是淡然地点点头,啥也没说。李强本想提醒周扬:大哥你出名了,这药是不是该涨涨价了。但一想到周扬平时的为人,便把话咽了回去,扬子哥可不是爱钱的人,我若说涨价,会被扬子哥蔑视的,这可不行,咱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道德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那啥的人。

这天早上,周扬告别赵丽,从瑞丽酒店出来,去药店开工,是的,他俩昨天是在瑞丽酒店过的夜。快到药店时候,就见除了排队买药的人外,门口还围了很多人,有的的拿着照相机,有的扛着摄像机,闹哄哄的。周扬皱了下眉头,他不喜吵闹,也不喜欢记者,不是说他对记者有偏见,而是想低调些,不想引人注目。他没想到的是,“无恙丸”一出,他想低调都难。

周扬猜测这些人来这肯定和“无恙丸”有关,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想给齐老二打电话,想起来齐老二出去采购草药还没回来,就给李涛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在那等着。不到五分钟,来了两辆车,下来七八个壮汉,恭敬地站在那等周扬的指示。周扬冷着脸道:“把药店门口围着的人都赶走,别管排队的那些。明白了?”

“明白了!”众人应了一声,上车朝药店驶去。众记者正一边互相交流,一边等周扬出现呢,忽然两辆车停在了药店前,七八个壮汉下了车就朝门口快步走来,这些人倒也懂先礼后兵,先客气地说:请大家都散了,不要影响药店做生意。有人就问:我们是来采访周大夫的记者,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就是本地的老百姓,你们采访周大夫,周大夫答应了吗?没有吧,没有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领头的大汉挺能说的,话有点糙,道理却能说得通:你们没经过人家同意,采访个什么,你有采访权,我还有拒绝权呢。

有个记者拿着照相机对大汉拍照,大汉也不阻挡,等拍完了,大汉“嘿嘿”一笑,对那记者一伸手:拿来!那记者紧紧抱着照相机,“你要干什么?”

大汉眼睛一瞪:“给钱!”

记者一愣,“给什么钱?”

“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不得给钱吗?”

“啊?”记者张大了嘴看着大汉,心里发苦,“你他妈的还说是老百姓呢,肖像权你都知道,这么个偏僻的小县城,这怎么可能?。”

网络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你,你要多少钱?”记者有点心虚。

“十万,八万的我不嫌多,二三十万我也不嫌少。”大汉牙一龇,咧着嘴看着记者。

记者头皮发麻,正在难受的时候,另一个汉子插嘴说:“大哥,跟他斗什么嘴啊,撵了走算逑。”

“对,对。你们都听好了,大家都散了,啥事没有,不然,我们兄弟都是粗人,各位都是精贵人,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了。”说完手一挥,几个壮汉上前就推搡记者们。这些记者来自不同报社,本来就各有想法,互有竞争,看眼下情形,今天怕是采访不到周扬了,稍微坚持了一下,就都散了,却没走远,有的在街对面蹲着,有的上车等着,还有聪明的竟然进了“梅琳餐厅”,人家说要吃饭,你总不能撵人吧。

几个大汉把记者们驱散了,也没走,就守在门口。周扬见记者们散了,这才走过来。周扬的照片没有流传出去,所以,记者们也不认识他,只知道周扬是男的,长什么样却不知道。按理说,周扬的信息可以查到,不是记者们不想查,他们和党晓燕当初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一个小地方的小大夫,发明出了一种神奇的药,肯定是要大赚一笔钱的,有媒体的宣传,你一个小人物很快就会名扬四海,名利双收了,那见了记者还不热情接待,倒履相迎?可惜,周扬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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