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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无恙丸”

青州一座小别墅的地下室里,一个妖艳的女人,身上几条血痕,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坐在唯一一张沙发上,仅穿着裤头的青年男子抛了个媚眼,娇嗔道:“哥,你刚才下手真狠哦,人家现在还疼呢!”

男子厌烦地挥了下手,“够了!拿钱走人!”

女人拿起茶几上的钞票数了数,很满意地装进包里,临走,说了句:“哥,下次想玩了,还找我哦!”

男子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虚汗,闭上眼睛,几个月前的事如一场梦不断在脑中浮现。“唉,要是梦就好了!”男子心内叹息着。

男子叫郑克杰,是青州海关关长郑守辉唯一的儿子。几个月前,郑克杰身上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在大街上突然失去了意识,被送到医院抢救时,竟然查不出病因,两个小时后郑克杰自己清醒了。醒过来后,郑克杰奇怪自己怎么在医院里,对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毫无印象,幸好还记得自己是谁,也认得家人,还记得自己的跟班,一打听,跟班成傻子了,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郑守辉看到儿子没事,放下了担心,警告了郑克杰几句,叫他少胡混,就再没管。郑克杰从来不把老爹的话当回事,在家里窝了两天,就又出去混了。

这天,郑克杰在kt v勾搭了一个少妇,可要办事的时候,却折腾了半天不能成事,少妇满怀怨气地走了。郑克杰又是羞恼,又是自卑。第二次,郑克杰约了个女大学生,还提前去药店买了蓝精灵服下,可还是没用,心上一团火,下面却……到了这个时候,郑克杰明白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跑了省内外几家男科医院,身体检查各方面都正常,医生也不明白原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子内的人很快就都知道了郑克杰“没用”。郑克杰开始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偶尔出去一次,只要有人多看他一眼,就觉得那人在嘲笑他。干脆就不出去了,每天在岛国片里寻求慰藉,慢慢地心态发生了变化,就想尝试一下那种特别的刺激。通过某个交友网站,郑克杰约到一个有“共同爱好”的女人,一次尝试之后,便上瘾了。虽然事后更加自卑,但当时的那种异样刺激真的给了郑克杰满足感,当然,钱也没少花。

郑守辉对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看到儿子乖了许多,平时门都不出,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基本上断了联系,心里很是愉快:儿子变好了!就是要钱越来越频繁。 至于郑克杰要钱做什么,郑守辉也不在意。郑克杰的母亲看着儿子年龄大了,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就托人给介绍对象。见面,相亲,女方对郑克杰的印象还不错,可是之后就没回信了。第一次的时候,郑夫人也没在意,第二次还是这样,郑夫人虽有点奇怪,却自以为是的猜想:也许是对方觉得高攀不上自己家,退缩了。后来连着几次都是这样,其中也有几个官员的女儿。郑夫人就觉得不对劲了,问郑克杰,郑克杰心知肚明:人家知道自己的毛病了,对老妈却说不喜欢对方。郑夫人心里多疑, 就找媒人问原因,媒人一开始不说,郑夫人逼得紧了,媒人才说了实话:您儿子身体有毛病,您不知道?

郑夫人当然生气了:我儿子有没有病,我当妈的都不知道,你倒知道?和媒人吵了一场,怒气冲冲地走了。回到家把媒人的话给郑克杰说了,一边观察儿子的脸色。郑克杰面色通红,垂头不语。郑夫人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小杰,是真的吗?到底是什么病?你怎么不早说?有病我们可以去看啊,青州看不好,我们去燕京,去松江市,再不行,我们去国外,你到是说话呀!”

郑克杰自从知道自己的病后,脾性软了很多,要是以前,早就和老妈吵起来了,此时却不发一言,垂着脑袋半天,去自己房间拿了本病历递给老妈。郑夫人接过,翻开病历,上面有医生的诊断:未知原因导致的阳痿。“怎么会这样?去年的时候,你不是把那谁的肚子......啊?怎么就......啥时候有这病的?”郑克杰垂着头说道:“好像是那次从医院回来就这样了。”

郑夫人脸色发青地看着儿子,内心悲伤无比: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郑守辉也是独子,这要是治不好,郑家不是要绝后了吗?早知道这样,去年就不该把那个孩子打掉。郑克杰见老妈脸色不好,回自己房间,关上门不出来了。

郑守辉回来知道了这事后,难过了半天,最后,和妻子一商量,带着郑克杰去燕京、松江市求医问药去了。

入冬以来没有下过雪,通海医院挤满了感冒的病人,医生和护士忙的脚不沾地。 傍晚,周扬去吃饭时,发现母亲在咳嗽,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思谋一番,有了主意。

深夜,通海城外,周扬几个呼吸间便来到石塔中,在塔底开了个十几丈的空间,把几颗夜明珠嵌入四壁用以照明,取出药鼎开始炼丹。这次炼的丹药有点多,分别是:解毒丹,培元丹,补气丹,洗髓丹,通经活络丹,还有就是神鹊丹,总共消耗了一百多株神鹊草,炼得神鹊丹三百多粒,其它丹药几十、上百粒不等。

四个时辰后,外面天色微明,周扬收了药鼎回到家中。周母已经起来了,在收拾房间,周琳也要去上学。周扬取出六粒丹药,分别是: 通经活络丹两粒------疏通全身经脉,祛病抗毒,百病不生;洗髓丹两粒------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延缓衰老,青春常驻;培元丹两粒-------激发先天元气,固本培元,筑就仙基。交待了两人服药的顺序和时间,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周扬的打算是这样的:用丹药给两人筑基,等自己进阶金仙之时,便把一切真相告诉两人,由两人自己选择是随周扬去地仙界,还是留在人间做个长寿富贵之人。给两人丹药时,只说是可以防病健身,再三叮嘱两人服药的顺序不要弄错了。

无恙药店这几日来买药的人很多,而且来的人指明要“无恙丸”。听药名就知道,这丸药是无恙药店自配的。这丸药可不一般,这是周扬用炼丹的药渣掺和了几味普通中草药配制的药丸,各种感冒、伤寒都能治,药名是周扬随口起的。周扬花了半夜时间,总共配制了几万粒,都放在储物戒里,每次只拿出一百份。韩小菊等三个女孩忙的不亦乐乎。药店配制的感冒药可不便宜,一份一百元,一份只有花生米大的三丸,用草纸包着。据服过药的人说:三丸药服完,感冒立好。后来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一百份不够卖了,周扬只好增加到二百份,还是供不应求,最后增加到三百份,差不多满足了需求。

上午,通海县医院院长杜玉梅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抽出纸巾擦鼻涕,她感冒伤风两天了,药也吃了,没多大效果,每年冬天她都要遭这么一次罪,怎么小心都躲不过,每次没有七、八天好不了。此时,她在奇怪一件事:今年的流感来势汹汹,医院做了充分准备来应对,结果刚两三天,流感病人突然减少了。不应该呀,哪次流感不持续十天半个月的,这次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给门诊打了个电话问今天的流感病人多不多,门诊说就两三个病人,杜玉梅放下电话,心里胡乱猜疑:是不是病人都去中医院了?中医院是通海的另一家公办医院,规模和水平都弱于县医院,按理说,病人会首选县医院来看病。想了半天想不明白,身体又难受,就想出去透透气。信步来到门诊部,果然没几个病人,经过走廊的时候,无意中听见有人说:妈,咱不在这看了,去无恙药店买药去,吃了药一天就好了,我同事昨天感冒很严重,就是吃了那药店的药,今天去上班了,精神好的很。杜院长闻声看去,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位中年妇女朝出口走去。

杜院长追了上去,说道:“你好,问你个事。”

年轻人看了看她,问:“啥事?”

“我刚听你说有个药店的药治感冒很有效?”杜院长一边擦着鼻涕一边问道。

年轻人一听,又看到她在擦鼻涕,于是很客气地说:“你也是重感冒吧?这是流感,普通的药一下两下治不好,买一副‘“无恙丸”’,一天就好!”

“无恙丸”?在哪能买到?”

“无恙药店啊,就在县一中对面。”年轻人说完,扶着母亲走了。

杜院长把“无恙药店”重复了几遍,记住了店名,取了车直奔药店而去。

“无恙药店”前排着长长的队,约有七八十个人,杜院长把车停在路边,好奇了一下:什么时候通海人这么守规矩了?知道排队啦?一看店门口,两个穿羽绒服的大汉守着,有那不想排队的,到了门口,俩大汉也不动手,也不说话,就是眼睛威胁地瞪着那人,那人被瞪得心里发毛,只好乖乖滴排队去了。好在进出的速度很快,每次进去两个人,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二十分钟后,杜院长走进店里,就见柜台后站着两个女孩,柜台上放着个大纸箱子,箱子上写着几个字“一副药一百元,不刷医保卡”,里面是一个个黄纸包,估计有一二百个。一个女孩指着收费台对杜院长说:“请去那边交钱。” 杜院长交了钱,拿了发票,一个女孩递给她一个纸包,叮嘱:“一次一丸,四个小时一次。”

杜院长打开纸包,里面是三粒花生米大的黑色药丸,闻了闻,没什么味,疑惑地看着女孩,女孩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微笑着说:“其实服两粒病就好了,服了三粒几年内都不会感冒的。”见杜院长还想问什么,女孩脸一绷:“请您先出去,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杜院长无奈离开,坐在车里迟疑着:药效真这么好?真的假的?先服一粒试试?拈了一粒放进嘴里,含着没咽,“嗯,有点苦,咦!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杜院长感觉了一会儿药味后,咽了下去。

傍晚回到家的时候,杜院长的感冒症状完全消失了,精神比病前还好。晚饭后,杜院长拿出最后一粒药丸服了,她现在已经彻底相信这个药丸的药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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