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进入暖溪阁的后院就必须要从正殿穿过,刚才姜玉溪和阮清香就在正殿,未见有人穿过,他是从哪里进到后院的呢。
见两人仍旧如胶似漆的抱在一起,姜玉溪忍不住咳了两声,菊儿见自己还在楚庄秦怀里,顿羞时红了脸,一把推开楚庄秦逃也似的跑开了。
‘臭小子,我家墙头是走廊吗?进进出出挺方便的啊。’姜玉溪抱着膀子像是训小孩一样看着楚庄秦道。
‘那个,这个......’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只好指着菊儿离开的方向道:‘那个,我去看看她哈。’找个理由赶紧逃离才是正道,楚庄秦一步一步从姜玉溪眼皮底下开溜。
男人坏一点没什么不好,若像楚庄澜整日冷着一张脸,看着就揪心。
阮清香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时候不早,道别姜玉溪后,清香去了皇后的宫里,只留玉溪一人在后院。
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的角落,任凭冷风吹过面颊,青黑发丝凌乱飘起。玉玺下落不明,依靠自己的能力找到青丝变白发之时恐怕也难以找到,楚庄严这人不可靠,看似儒雅实则阴险至极,与之相比,倒不如忽冷忽热的楚庄澜可靠。
尽管现在白莲一事不明朗,但心里仍旧觉得欠楚庄澜的,倘若能帮他争得最后皇位,心里也就不那么愧疚。
独自在后院一做就是两个时辰,直到自己瑟瑟发抖,直到月光照在脸上。满腹心事在心中,剪不断理还乱。
‘主子,时候不早了,您这不吃不喝的,真让人担心。’菊儿把手中披风披在姜玉溪身上,刚才还在嘻嘻哈哈欢笑的主子一下子又心事重重,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菊儿是个简单的人,想不通姜玉溪心里那些复杂事情,常见主子一人孤独坐在角落,思绪重重。
‘或许,我应该去跟他说明白。’姜玉溪没头没尾的扔出来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语,起身脱掉披风放到菊儿手里,径直往殿外走去。
‘这是要跟谁说明白?这一阵风风火火的,中邪了?’菊儿望着姜玉溪匆匆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
庄澜阁里不见人影,姜玉溪失落出门,四处烛台亮起,照着一望无边的长廊,莫名忧郁。
‘这是要去哪儿?安玉公主。’望向长廊尽头,并无人影,肩膀突然一沉,姜玉溪回头看去,楚庄严已然站在身后,大手还在自己肩膀。
姜玉溪心中一紧,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到底跟了多久,如今见到他已再没有儒雅感觉,相反,他是那样庸俗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二殿下好像很喜欢玩跟踪,如此费尽心机,有劳了。’姜玉溪嘲讽的朝楚庄严一拜,弄得楚庄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却还要强装笑颜。
‘夜深人静时候,不在暖溪阁休息跑这儿来干什么?找楚庄澜?’楚庄严走到姜玉溪面前问道,姜玉溪莞尔一笑,仰头对上男人阴险目光:‘我是太子妃,去找太子合情合理,没必要跟二殿下汇报吧。’
姜玉溪心中明白,不能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楚庄严是个聪明人,很快就会猜到她去庄澜阁是目的。不再理会眼前男人,径直向长廊深处走去。
已经走出数步,姜玉溪以为自己脱离楚庄严,不想手儿被人拉住。一步一步将她逼到长廊一侧的墙边,双手撑在姜玉溪两侧,将其牢牢困在中间。
‘东西在哪儿?’不再强装欢笑,不再温柔以对,楚庄严冷冷道。
‘怎么?装不下去了?这才是二殿下的真正面目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姜玉溪嘲讽的说道,用力甩开楚庄严的手,眼下想要逃出楚庄严控制范围已经很难,而自己武功与他相差甚远,所处境地有些棘手。
‘太过聪明的女人,男人可不太喜欢。’漆黑夜色下,月光照在楚庄严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耳边传来温热气息,楚庄严凑近姜玉溪低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东西给楚庄澜,可惜,我不会让你得逞,就在你往庄澜阁走的路上我便支走了他。’
姜玉溪脑袋嗡的一声,原以为他只是派人监视而已,不想他居然能把楚庄澜支走让她扑个空,如此想来,楚庄严确实是个有力对手。
‘为什么要帮他,你别忘了,你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
‘有句话叫做夫唱妇随,就算太子冷落,这条关系仍旧不变。’姜玉溪道,楚庄严听后变得暴怒起来,双眸冰冷凝望着双臂控制着的女人。放下手臂,两人相对而立。
‘我曾多次救你于危难,真心想要你成为我的正妃,为何你的心里仍旧放不下他,为什么!’楚庄严几乎怒吼,曾经楚庄澜狠心折磨她,若不是他,恐怕这女人早已死多次,而今,她心里仍旧只有楚庄澜
面对楚庄严,姜玉溪竟想不出下策,再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但有一点她很庆幸,玉玺不在她身上,如果在,他肯定能得手。
‘姜玉溪!’突然一声冰冷吼声从长廊深处传来,远处黑影渐渐清晰,楚庄澜的轮廓慢慢呈现。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楚庄澜冷冷的瞪着贴在墙体的姜玉溪,大手拉住柔软小手,用力一把拽到一边,将其拽出楚庄严的包围。
楚庄严的脸上明显带着怒气,在楚庄澜面前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强装笑意。
‘刚才路过庄澜阁见太子妃找你没有找到,便让她在此等候,别无他意。’楚庄严儒雅仪态重回身上,笑着向楚庄澜解释道。
大手卡在姜玉溪下颌愤怒道:‘还不快滚回暖溪阁,难道你还想再回洗衣院吗。’楚庄澜给姜玉溪使了个眼色,姜玉溪才得以逃出楚庄严的控制。
楚庄澜背负双手走到楚庄严跟前,冷嘲热讽的道:‘还得多谢你给我找了个机会去御书房给父皇请安。’说罢,转身向暖溪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