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山上下,瞬间陷入宁静之中。东方诺话中带话,显然已经知晓东城事变之因究竟为何。以张元为首南隅之人怒目而视,东城之事虽然不是所有将士都清清楚楚,可他们明白一点,南隅是凌风的主场,在南隅之地,凌国战士即使以性命相撼也绝对不容许凌风有着丝毫的损失。情势紧急,双方人马明显已经剑拔弩张,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
“众位这又是何意思,南隅立国可是大喜的日子,怎么,难道凌国主也准备在自己的立国大典上血祭天地不成,还是东方国主准备舍身南隅,为这立国大典添上一份血腥之气。”打量着二人,西门风雪一捋胡须讥笑道。
“怎么可能,”收回严肃凌风换上一脸微笑。“西门国主可真是喜欢开玩笑啊,我与纳兰国主不过惺惺相惜罢了,那里会有什么血祭天地之说啊,再说即使我有此想法,西门国主也不会同意不是?”注视着西门风雪的脸色渐渐变寒,凌风朗声而笑。“二位,凌风直视开个玩笑,二位可千万不要建议啊,请。”一挥衣袖,凌风带头朝着大堂走去。
东西二洲驾临南隅,这些中小势力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躬身示意一番,众人急忙匆匆离去,深怕会令四大势力产生憎恶。
“什么东西...”看着众人如逃荒般逃下戰山,瞿溪轻啐一口,怒骂道。对于这些实力墙头草的心理,瞿溪早就已经深恶痛绝。若不是凌风百般阻止声称现在不宜大动干戈,依照瞿溪的个性恐怕早就当场翻脸留情不认了。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大人真是用意啊,枉费大人还对你一直高看,声称瞿将军你一定能够自己发现其中奥秘,看来是王上慧眼错识英才了啊,也罢,我这就去告诉大人,请他另择贤明委托重任吧。”摇了摇头张元苦笑一声掉头便要离去。
“等等,”见张元准备离开,瞿溪瞬间着急起来,赶忙上前一把将张元拦下“军师,军师大人,我错了,你也知道我资质愚钝,您就指点指点呗,我想您也不愿看着老弟我被大人责怪吧。”
“你真的想知道?”紧盯瞿溪,张元笑问道。
“想知道想知道...”瞿溪拼命地点着头,深怕张元会怀疑自己的诚意。
“可是我最近实在囊中羞涩,本来我还打算凭着这条消息和大人换些酒菜钱的,你这一闹,我...”
“有有,只要军师肯助我度过难关,军师未来一年酒菜我瞿溪全包了,军师尽管放心便是,放心便是。”担心张元还在怀疑,瞿溪翻遍了自己的衣兜,将身上所有钱财一股脑的塞进了张元的口袋之中。
“好,好,瞿将军果然仗义。”掂量了一番口袋的银两,张元嘴角都快咧出一朵花来。“瞿将军,你附耳过来,我来告诉你大人此举究竟是何用意,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如此...”
“就是这些?”听完张元的耳语,瞿溪顿时感觉受了欺骗。大人的用意就是暂时放过,秋后算账, 这算什么机密,看着张元,瞿溪恨得牙只痒痒,数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竟然只换来这样的一句废话,瞿溪悔不该当初啊。
“自然不是这些了,你当真以为我张远还敢欺瞒瞿将军不成?”无奈的看着独自生着闷气的瞿溪,张远讪笑着。“瞿将军,你可知道凌国立国在即,若是你在此时能够将浩渺楼派出的杀手尽数捉拿归案,振我国威你说大人到时对你还会有所埋怨么?”
“废话,浩渺楼的杀手如果真的那么好捉,大人早就已经将他们以血祭天了,还用得着现在?”白了一眼张远,瞿溪毫不领会张远情谊。张远所说虽然没错,可是捕捉这些杀手根本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想要赶在祭天大典之前完成任务更是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只需要带领兵马全城搜捕便是,其他一切自然有人帮你找出。”微笑着拍着瞿溪肩膀,张远大笑而去留下了一脸呆滞的瞿溪独身一人云里雾里。
普罗山峰,凌风初来南隅立足之地,经历南隅大战,现今的普罗山早已荒废。虽然经过简单的修缮已经恢复大半,可凌风已经寻匿到了更好的驻军之处,普罗山便成为了凌军驻军的一个暗哨之所。
山间石洞之中,一身着黑衣老者双手背立怒目而视,“你们已经确定了么?我再提醒一次,我这一生都是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你肖家老大虽然更随过我,我也愿意承认他的地位。可天谴毕竟只是你肖家所创,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为我这样一个废人,赔上整个天谴,这个买卖,你们做的并不合算啊。”
“无须再说了,暗影前辈。”话音刚落,五道身影已经齐齐拜倒在地。“前辈,我等虽然并非您的弟子,可对于您的生平琐事却是熟读于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即使大哥已经离世,但我们同样不会违背大哥做出的决定,自现在起。天谴便是前辈手中之物,但却前辈驱使。”高喝一声,无人重重叩下三头。
点了点头,暗影慢慢的扶起了众人。暗影的到来不是偶然,离开东城,暗影便星夜兼程赶回了南隅,为的便是为凌云扬父子排解燃眉之急。没想到此行却是正好,刚刚赶回南隅,浩渺楼便发动了攻势,攻势之猛,就连暗影都不得不佩服浩渺楼的真正实力。
欣慰的看着众人,暗影眼眶闪过一丝湿润。“好,我为你等父兄感到骄傲。浩渺楼是我毕生大敌,这一次有你们的帮助,就让我们好好的陪着那只老狐狸玩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