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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命运转折,叔父叶枫

一顿晚饭下来,天空已然变得黑漆漆的,昏暗无光,只有阵阵微风拂过树梢,吹得乘风家门前树林间发出‘哗哗哗’的响声,好不欢快。

浓密乌黑的乌云遮住了漫天的繁星,一望无际,看不见丝毫光亮。皎洁明亮的月儿也被黑漆漆的乌黑遮住,致使柔和的银华无法宣泄在安静祥和的村庄。

乘风来到窗头,看着黑漆漆沉闷的天空,狭长乌黑的丹凤眼似欲望透浩瀚无垠的乾坤。乘风知道明日肯定会下雨,而且这场雨肯定不会小,只会大,甚至用瓢泼大雨形容也不为过。在乘风看来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既来之则安之!

乘风来到破旧的书桌前,小心的点起了油灯,骤然间明晃晃的光芒瞬间撕裂了屋中的黑暗,充斥着每一个可以照射到的角落。

乘风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籍,放在桌前的油灯下,脸色淡然的一页一页看起了书,偶尔间用毛笔在一段晦涩难懂的文章上画上圆圈,并在一旁注释翻译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乘风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油灯已烧完了一半左右,微微一笑,便吹灭了油灯。

……

翌日清晨,洪亮有劲的公鸡开始的鸣叫,村里此起彼伏间响起了公鸡的叫声。但并没有看到红彤彤的骄阳从东方升起,相反东方全是浓滚滚的乌云,遮天蔽日,一望无际。沉闷的气息在村中慢慢的传荡开来,碧绿的湖中鱼儿也慢慢的游荡在水面上,偶然间一条金光鳞鳞的鲤鱼突然窜出水面,在空中翻跃开来,似欲跃入龙门。

“驾!驾!驾!……”

一架外表装饰还不错的马车此时正在凹凸不平、蜿蜒曲折的泥泞小道中快速的前进,壮马不时的‘呼哧呼哧’着大口喘气,似乎是长时间奔走的原因。

“快到了吗?!车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马车里悠悠传来。

“快了,叶掌家,您要是赶时间的话,小人这就再快点!”车夫询问道。

“嗯!越快越好!”

“哎,叶掌家,小人知道!”

话完,车夫拿起皮鞭再次抽打在壮马厚实雄壮的脊背上,壮马吃痛,再次提高速度,向着隐约可见的巍峨高耸山峰再次奔驰飞去!

“秀珍,今天二弟回来,你先别忙了,赶紧去到菜园里弄些好菜回来,多烧点拿手菜。二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能怠慢了他,家里不是还有一只打回来已经风干的兔子吗,今天中午就拿这个来好好招待二弟。至于酒,我去弄。这些年,多亏了二弟帮风儿带书回来,要不然风儿怎么会有这么多书看。”

乘叶急忙的从昏暗沉闷的外面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忙高兴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弄。哎,对了,老乘,二弟大概什么时间可以到?”

“大概中午就快到了吧。”

乘叶想了想说道。

“好,我这就去弄些好菜好鱼回来,你去弄些好酒回来吧,你们兄弟俩好好喝上一杯。”秀珍笑着说道。

……

已然临近中午时分,并没有火热滚烫的烈阳,相反,天空中还是被浓浓乌黑的乌云给遮蔽住,遮天蔽日,张牙舞爪。村庄里一片昏暗,空气中充斥着沉闷。

“驾!驾!驭!”

一声马的嘶鸣声骤然在乘风家门前响起。雄壮健硕的壮马铁蹄微起,然后重重的击打地面,尘土飞扬。

“叶掌家,到了!”车夫小声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这次少不了你的银两!”

这时从马车里走下来一位中年男子,来人浓眉剑目,一双剑目中充满精明之色,脸色略微白净无须,厚厚的嘴唇,长袍下的肚子已然微微发胖,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笑脸迎人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亲近,产生好感。

“多谢叶掌家,那小人去将马车拉到一边了!”

车夫连忙感谢说道。

“嗯!这是你应得的!”

来人正是乘叶的二弟,叶枫!

当年叶枫是一个寒窗苦读十年的穷书生,人虽穷,但志不穷,满怀信心与憧憬去京城科考,心中一番报复,热血激昂,效忠国家。但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叶枫落榜了,叶枫当时心如死灰,一直在问自己怎么会这样,自己自问饱读诗书、才思敏捷、虽谈不上博古通今,但也学富五车!而且这次的科考对自己而言很容易,怎么会落榜!叶枫想不明白!

叶枫一直相信自己,也不会怀疑自己的才学,突然间叶枫看到了公栏上状元的文章,一看之下,叶枫如遭雷劈,久久愣愣不语,浑身冰凉,这不是自己亲手写的文章!怎么……怎么状元和自己写的一模一样,竟然丝毫不差!

这世间难道有这么巧的事情?!叶枫不相信!难道他……他抄袭了我的文章!叶枫越想越是这样,顿时头脑糊涂,怒气冲顶的来到了衙门,向衙役禀报了自己的情况。衙役急忙的告诉的衙内的大人,不一会儿,衙役摇头晃脑便出来了。衙役面容苦涩的来到叶枫面前,不让叶枫报关,并对叶枫说道。

“叶秀才,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吧,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这间小庙能管的着的!也不敢管!也无法管!这背后的大人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惹的起的!我知道你心中愤慨难平,怨气冲冲,想你苦苦寒窗十载!多少辛酸,多少苦辣!却……哎,徒做他人嫁衣。你也别准备闹腾了,实话告诉你吧,当今状元的爹便是当朝太师!权势滔天。你……还是走吧,免得丢去了性命,悔之晚矣!”

话完衙役叹气摇头的离开了。

叶枫听完了衙役的话,脸色顿时惨白,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般。如遭雷劈的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嘴唇不时的轻颤。

想我叶枫寒窗十年,一番报复忠心为国,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鸠占鹊巢,我心不甘啊!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了!?想那太师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我怎与他斗?!

叶枫心如死灰,不经想到自己的爹娘,他们为了自己省吃俭用,起早晚归,用血汗钱来帮自己学书买书。常年劳苦,已然白发如霜,心神劳累。想到他们对自己的期盼的眼神,想到父母此时或许正站在村口处望穿秋水的眼神。叶枫不禁潸然泪下,留下了人生第一次滚滚晶莹的泪水。

叶枫此时的心情就是想回家,他要跪在自己的爹娘面前,告诉他们自己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被奸人势力所害。

唯有用自己以后的人生岁月好好的补偿自己的爹娘,好好的孝敬他们,不在让他们受苦受累!那怕自己受再多的苦,也不能再让他们受苦劳累了!

……

叶枫加紧脚步,快速的行走在荒凉偏僻的泥泞田间小道。周围杂草丛生,树木茂密,叶枫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

几双如狼似虎般的眼神冷冷的跟在叶枫身后,似乎在看一个死人般!

“哗!”

突然在这荒无人烟,僻静的田野中从草丛里蹿出四个壮汉,均是眼神冰凉,眸光冷冽,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手持锋利慑人、寒气逼人的长刀,明晃晃的长到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惹人眼球。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我?!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何故在此?!要是各位是求财的话,叶某身上倒有一些银两,可以给你们。”

叶枫陡然吓了一跳,心脏骤然一紧。看着手持明晃晃耀眼锋利的长刀的四个壮汉,突然间从一人多高的草丛里窜出来。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心惊肉跳,这四人眼中面露凶相,毫不加掩饰,更加肯定了叶枫心中的猜想。

“嘿!我说书生,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你看我们想是劫财的吗。嘿……我们身上不缺你那几个银两。倒是你身上有一件东西我们看中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眼露凶光,将明晃晃的长刀轻拍在厚实的大手上,狞笑的说道。

“是什么?!叶某给你便是!”

“嘿嘿!好口气!那东西……”络腮胡子眯着眼睛向叶枫瞄了一样,漫不经心的的说道——

“那就是你的命!!!”

叶枫瞳孔猛然一缩,脸色煞白,身体略微颤抖。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眼前四人全部均是精壮的大汗,那怕是一个人自己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四个人,而且四个人均是手持锋利耀眼的长刀!而自己手中没有任何武器!

“是谁想要叶某人的命,几位可以告诉叶某,叶某实在是不想自己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死了,连要杀叶某人的仇人都不知道!”

“嘿嘿!好!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实话告诉你,要你命的人乃是当朝太师!书生,死了之后,做鬼去缠太师吧。我们并不是真真的想要你的命,你是一个国之栋梁之才,但我们也不得不杀你,要不然我们也会死,妻儿也会死!别怪我们,兄弟们上!取他首级!!!”

络腮胡子大汉话完,举起手中锋利耀眼的长刀,狠狠的向着叶枫扑了过去,其余三人各自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举起明晃晃的长刀也向着叶枫杀了过去。

“想要叶某人的命,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完,叶枫快速的跑到了林间草丛中,叶枫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和这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拼杀,正面搏斗,唯有死路一条。相反,如果逃的话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因为在这四周荒无人烟,杂草密林,沟壑众人,可以为让自己隐蔽在其中,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别让他跑了,否则大家都得死!”

络腮胡子眼见叶枫窜向杂草堆里,顿时急了,一旦跑到密林里,想要杀起来,可得要费一番功夫,或许还会让他逃了!想到这里,额头顿时冷汗直冒,加快了速度冲向叶枫。其余三人听到均是浓眉紧皱,杀气腾腾,加快的速度冲向叶枫!

叶枫不敢回头,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只管往前面跑,唯有不断的跑才能逃出黑暗与死亡!

前方是希望,后方是深渊;前方是光芒,后方是黑暗;前方是新生,后方是毁灭。

络腮胡子眼看叶枫跑的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愈发着急难耐却又奇怪不已,分明是一介文弱书生,怎么会跑的这么快,杀起来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可怎么恰恰相反!看到这里,络腮胡子大汉猛然一咬牙,再一次加快了速度!脸色阴沉,如狼般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叶枫!

络腮胡子或许根本不知道,人对于‘生’的渴望,或许会激发起人体潜在的能量,而叶枫恰恰正是眼前这种情况!

而此刻络腮胡子红了眼,脚下生风,与叶枫的距离越来越急!

“死来!!!”络腮胡子大汉低喝一声,手中陡然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寒光缭绕的锋利匕首,猛然向着正在快速飞奔的叶枫爆射而去!寒光乍现,一闪即逝!

叶枫此刻正在拼命咬牙、浑然忘我的向着杂草里飞奔。杂草间锋利的杂草划破了叶枫的脸颊,流出丝丝鲜血,叶枫浑然不顾。猛然心中一跳,如同被老虎盯着一般,浑身汗毛似乎都炸开了!耳边‘呼呼’破开之声传来。

一声闷‘哼’从叶枫口中传出,鲜红耀眼的鲜血从叶枫的嘴边溢出,不住的向外流,叶枫强行咽了几口血,头也不回的向前跑。

叶枫窜出一人多高的杂草,只见前方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水质浑浊不堪,深不见底。

叶枫暗叹一声,难道天要亡我,真的要命丧于此!

回头看去,只见络腮胡子率先第一个冲出一个高左右的茂密杂草丛,脸色阴沉,脸颊上流出丝丝被锋利杂草划破的鲜血,其余三人也相继猛蹿而出,冷冷的盯着叶枫。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岂能让你们杀死!哈哈……”

叶枫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眼前四人。随即在四人惊骇的目光下毅然决然的跳下了波涛汹涌的大河中,浑浊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叶枫。

络腮胡子大步的走到了叶枫所在的位置,只见地上鲜红艳艳的血迹。目光深邃的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河,久久不语。

“我们走!”络腮胡子大汉沉声说道。

“可……大哥,我们并没有拿到他的首级,这……恐怕……交不了差!”一个皱着浓眉沉声的说道。

“没有人能过在我的匕首下存活!除非上天不愿收他这条命!他是个人杰!我敬重他!我知道你和兄弟们在担心什么,你也不用说了,我自有分寸!想那太师之子昏庸无能,竟还能当上状元,这世道都给狗吃了,皇朝早晚会毁在他们这些蛀虫手中!太师根本没有见过叶枫,我们随便领一个替死鬼的首级回去,便可完成任务,我们走!”

络腮胡子望着浑浊的河水,皱眉眉头沉声的说道。话完,便头也不回我离去了。其余三人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在看看了浑浊的河水,均是暗叹一声,跟了上去。

……

而乘风此时尚未出生。乘叶带着娘子秀珍来京城游玩,恰见河边有一人,这人便是叶枫!乘叶与秀珍心地善良,救下了叶枫,而叶枫背部一把锋利匕首完全刺入背中,昏迷不醒。

最终叶枫被乘叶与秀珍所救,并与乘叶结为兄弟!随和叶枫悄悄的带着爹娘来到了乘叶所在的镇中,做起了生意,开了一家客栈,生意颇为不错!

叶枫也不由感慨命中无时莫强求,祸福相依!

这之后不久,秀珍便生下了乘风。乘叶看着二弟叶枫,看着家门前那巍峨高耸的山峰,于是乘叶再三思索,取名。

乘风!

而乘风这一生的命运中人生最重要,最具有颠覆性的转折点也就是叶枫帮他改变了,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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