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师尊，这个玩笑开得未免有点大了吧，而且又不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拿我开涮。”
摇摇头，古牧翻了翻白眼，原本他还真被对方吓到了，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一些不太可能，魔兽想要化形成人，谈何容易，更何况，魔兽可是素来嗜血凶残的，他师尊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一头魔兽。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凌烟，古牧指不准会一巴掌盖过去，直接拍死对方。
这三年，多亏了凌烟的教导，不然他怎么可能取得今天成就，虽然一切都离不开自己的努力，但是一句话说得好。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一昧地依仗他人，终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对方。
干笑几声，古牧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可当他对方凌烟那如水的美眸之时，心尖不由得微微一颤。
“臭小子，谢谢你。”
声音很轻，很细，却无比的清晰。
“其实，为师真的不是人。”
如果听到凌烟矢口否认，古牧心里也许会松了口气，可是偏偏凌烟没有，她的语气中有种解脱，令人很是费解。
“我本来是十万大山的一尊魔兽领主，因机缘巧合之下，误食了一株极为罕见的化形草，最终得以脱离兽形，本来我还是呆在十万大山修炼的，只是三年前，魔族的封印突然开始松动，所以我才决定来流云宗，意图盗取古剑轩辕，对封印口进行修复与加固。”
“轩辕剑？”
古牧眉头一皱，他怎么不曾听说流云宗有这等神物，要知道，轩辕剑可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拥有至强力量，乃是一把正义之剑。
“嗯，虽然这事情确实挺让人吃惊的，但事实便是如此，流云宗能够位列修仙门派第一，所凭借的，便是这轩辕剑。”
“此话怎讲？”
“轩辕剑，一旦被开启，那手持轩辕剑的人便拥有无限接近神的实力，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这十分钟之内，想要覆灭或是铲除一些门派，已是绰绰有余。”
“拥有无限接近神的实力…十分钟…”
古牧怎么想怎么荒谬，这轩辕剑竟然有如此逆天之威，那等到的人，岂不是可以征服全世界？乃至第二界的人，也得像他俯首称臣吧。
似是看出了古牧的困惑，凌烟淡淡一笑，她知道刚刚这话对古牧造成了何等的冲击，也许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连她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冷笑话。
当年，流云宗刚刚崛起的时候，一尊超级宗派妄想碾压流云宗，企图把它扼杀在成长的摇篮中，那时候的流云宗只有一位洞虚强者，而对方不下十位，而且还有超越洞虚之境的存在。
可绕是如此，流云宗的那个人以生命为代价，直接开启了轩辕剑，然后以一剑之威，仅仅只有一剑，便将那个超级宗派屠了个干干净净，连那超越洞虚之境的存在，也是被强势斩杀。
一剑灭宗！
鸡犬不留！
后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很主动地选择忘记，谁也不敢提起，而自从此事以后，流云宗便一跃成为第一大宗，并且无人反对。
这个大陆，实力为尊！
虽然开启轩辕剑要以生命作为代价，但是它能够使人获得的力量，足够让人疯狂，谁也不敢把流云宗逼急，害怕当年的事再次上演。
古牧现在也是知道了个大概，他若有所思地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以毕生修为和生命，换取十分钟地强大力量，果然是想要拥有何等力量，便是要有同等的付出才行啊…
“师尊，您要用轩辕剑镇压封印口，莫非是想要开启轩辕剑？”
古牧的话很慢，一字一顿地说道，凌烟的脸色有一刹那的不自然，但她很快就恢复正常，如果不是古牧眼尖，绝对捕捉不到刚刚对方的那一丝情绪。
“可是，师尊，按你刚刚所说，轩辕剑对流云宗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您又怎么可能轻易得到…”
“是啊，你说的我自然懂，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旦封印破裂，魔族大军便会侵入，当初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便是因为从封印口抓到了一条漏网之鱼。”
“魔族的人？”
古牧下意识地说道，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声音也有些尖锐。
“嗯，那是魔族的一位统领，他穿越封印缝隙，来到妖族，我族的一位前辈拼尽一身修为，才将其再次封印，而你可知道，那时的魔族之人，已是重伤之躯，而我族的前辈，实力不下洞虚之境。”
古牧嘴巴微微张大，脑袋轰鸣一声，嗡嗡作响，他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可知，那魔族统领，可不是魔族的最高级，以他们的实力，一旦成功破除封印，首先倒霉的是妖族，接着便是人族，而我作为妖族的一方领袖，而且封印口还在我管辖的地方，所以，逼不得已之下，我只有潜入流云宗，伺机夺取轩辕剑。”
古牧缓缓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如果凌烟真的这么做，那她必然会陷入流云宗的无休止追杀当中，谁也不知道流云宗拥有何等力量，至少现在他也不清楚，流云宗的至强者，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师尊，您这么做，势必会招致一宗的怒火，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古牧的为难，还有凌烟的无奈，都不是谁能轻易说的清楚的，谁是谁非，本就不是一件好区分的事。
至少，双方若是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都会理解对方的心情，可是，他们需要真正理解的，是流云宗的掌控者，也就是流云宗的所有高层。
毕竟，泱泱大宗，可不是由一个人说的算的。
如此，才是真的让人头疼。
你要说服一个人，或许很简单，但是你要说服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这次凌烟要借的，可是流云宗的镇宗之宝。
那可是相当于命根子一般的存在。
要是有人问你借命根子，你借么？
答案自然很明显。
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