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进去一会就出来了,我跟着魏安进了客厅。
中间座位上坐着魏员外,边上的太师椅上坐着穿便衣的县令。上次在墓地,也没仔细看,现在细细看去,县令四十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一脸正气。
我先跟县令见礼,然后又和魏员外打了个招呼。 在魏安的招呼下,坐在县令下首的椅子上,魏员外笑着说道:“道长,刚才和县令说起你来,正要派魏安去叫你,没想到你倒自己来了,难道说你真会算。”县令也说:“是 啊,雷道长不愧是李玄清道长的弟子,这次破了阴魔教的老巢,也破了我县多年来的不少陈年积案。我正在跟魏员外商量怎么上报州府,表彰你呢,叫你来也是为这事。”
我忙说道:“破阴魔教的功劳全是县令和魏员外筹划周详,了然道长和陈师兄他们舍身取义的结果,贫道只是略尽薄力,万望县尊大人不要说我的功劳,还有王金槐功劳也不小。”
魏员外看着我满意的捋了下胡须说道:“年轻人胜不骄败不淚,难得啊。雷道长此次进京,老夫还有一事相托。老夫兄长在京城,嫂子膝下无女,很是想念小女,去年就托人捎信来,想让子涵去京城一趟,怎奈路途遥远,也没有合适的人托付。 这次道长进京正好让小女随你一起去京城,不知道道长意下如何。”
我这心里那个别扭啊,本来是自己偷偷上京的,现在倒好,多了个王金槐,现在又多了一个女孩子,看来我这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到头了,虽说佳人在身边,也很不错,可是就怕魏小姐那脾气 ?我受不了。
魏员外看我沉吟,又说道:“道长不要担心,我会让魏安带几个家人跟着,子涵的脾气我也会好好说说她。”
我看魏员外都这么说了,魏员外也帮了我不少忙,这点事如果不答应也实在说不过去。也接着说道:“不是担心 别的,我就是觉得男女在一起不方便,怕别人说闲话。”
魏员外说道:“这你放心,不会有人胡说什么的,你是道家之人,就不要避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让她们收拾下,看看道长那天动身。”
“员外我想明天动身,王金槐想一起去京城,现在回家收拾东西去了。如果小姐来不及的话,我们就后天走也可以。”
“不用了,他们也没有什么东西收拾,大哥那里什么都不缺,就是操办了些土特产捎着。我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拉东西,一辆给子涵坐。”
坐在旁边的刘县令也说话了:“我也有事要托付雷道长, 我在此已经待了四年了,明年就要调走了,我想你给魏员外的兄长捎封信,家父年迈且多病,不能跟我赴任,在京城我又怕家人照顾不好,所以想调回去。还要麻烦道长去我家趟,我给家父买了点药材,一道捎回去。”
“那是举手之劳 ,县尊大人你放心吧,一定送到,还请县尊把书信和药材送过来。还有一事要请县尊大人和魏员外帮忙。”我就把重建铁佛寺的事说了出来,还有让魏员外给铁佛寺帮忙制造点好的影响,以及刘西语出家的度碟。
刘县令也是爽快之人,马上就答应了。魏员外也很够意思,马上表示在重开那天,会约城里的士绅去捧场,并捐助白银一千两帮助铁佛寺重建。看到魏员外如此大方,那边刘县令也表示,重开那天他也去。
我看事情圆满办好了,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刘县令把事情交代完,又闲聊了一阵,把他家在京城的地址告诉我,就离开了。
我又和魏员外说了一会话,约好了第二天,来魏府汇合,拒绝了魏员外的挽留。
出了魏府,我又去街上买了点吃的,还有换衣衣服,在密道已经把衣服弄烂了一套了,明天上路梅艳芳换,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多丢人啊。买好东西,又转了一会,我就往铁佛寺而去。
来到寺里,看到刘西语自己在打扫寺庙的院子,我叫住他,一同来到大殿。大殿已经清扫干净,只是大佛身上没有了灰尘,愈发显的斑驳。找了个地方坐下,我把吃的拿出来,跟刘西语一起吃起来,我边吃边问:“师兄要不要叫师伯出来一起吃。”刘西语说道:“师傅和师兄早上就走了,他让我告诉你,他会在暗中跟你联系。”
听说了然长老已经走了,我也没再问,只是把魏员外和县令要来参加重开典礼的事告诉了他,还有魏员外捐助一千两银子的事。刘西语听了也很开心,毕竟很多事都是需要钱的,不是光有力气就可以解决的。
吃完饭,我先拿出来五十两银子,让刘西语先去城里买点桌椅板凳,日常用品,然后就接着刘西语没干完的活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