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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商人心计

“韩掌柜的,你受累了,不知道你那小舅子准备存多少银子,也不要什么引荐了,如果他现在就在,你带他过来就是。”不管这韩建群是讨好还是有什么目的,我只要银号的业绩上来,把影响打出来。

“兰大人,我那小舅子要存五万两,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银子也带来了,大人要不我去叫他们过来。”

“好吧,我在这里等着他,你快点去吧。”

韩建群看我同意接见他小舅子,满脸兴奋的又往街口跑去,我顺着韩建群跑去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街口有一伙人,好几辆马车,看来这个韩建群也很精明,让他小舅子等着在哪里,看看我在不在。要是我不在,或者是不接见他,这人家就把银子拉回去了。

不一会,韩建群领着那一伙人,来到了我面前,韩建群身边一个穿着打扮都不错的年轻人,看样子这就是他的那个小舅子。

韩建群领着那年轻人来到我面前,韩建群先说道:“兰大人,这就是我小舅子,张敬轩,这就是我说的兰大人,快点来见过兰大人。”

那张敬轩来到我面前,先是施礼,然后不卑不亢的说道:“草民张敬轩见过兰大人。”

我仔细的大量了一下,这个张敬轩没有商人的市侩气,倒是多了一份读书人的书卷气,脸上的刚毅,又像是个军人出身,但凡普通人见官,一般都是诚惶诚恐,特别是我这样的三品大员,人家张敬轩见了我,虽说很是恭敬,但是,却有礼有节,丝毫没有像几个粮商那样献媚。

“你就是韩掌柜的内弟,不错,韩掌柜的已经跟我说了,你要存银子,”

“兰大人,草民听我姐夫说了,大人的衙门刚刚开始,需要银子支持,草民世代经商,小有家产,银子放在家里也不安全,我姐夫昨天一说,我就知道大人这个银票,是好事,特别是对我们 商人来说,这是由百利无一害的好事,所以草民就把家里的存银都拉来了。”

不管这个张敬轩说的多好听,我猜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要不他们直接自己来存银子就可以了,还用见了我以后再去存银子,这是明显的卖好给我。

“张掌柜的,本官多谢你对我们衙门的支持,希望张掌柜的多给我们拉点客户过来,我们这个银票的好处,以后还请你们多给我们宣传一下,现在还有不少人持观望态度,以为我们这个银票会像以前的宝钞一样,只有聪明人才会看到这银票里面的好处,你张掌柜的就是其中之一。”既然张敬轩不说出他的目的,我也装作不知道,跟他打哑谜,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说出口的。

“兰大人,今天草民过来,一是存银子,二就是我想请教大人一个问题,姐夫他们的粮商准备成立粮商协会,我们经营绸缎布匹的,也算是一个大的行业,是不是我们也该成立一个这样的协会,草民已经看出这个协会的好处,把原来毫无章法的,单打独斗的小商户联合在了一起,草民就是想请兰大人跟草民说一下,其中的章程,我们也成立一个丝绸协会,以后也好统一起来,像这次兰大人的银号,要是有了协会,大家在协会里面一商量就都来存银子。”

现在张敬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没说让我帮他做会长,但是,聪明人说话,不用点透,张敬轩的目的很明确,就想成立丝绸协会,让我出面帮他做到会长的位置上。这事,虽然是帮他,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要是张敬轩做了会长,还不是不遗余力的帮我,那些小商户也靠上了大后台。

“张掌柜的,这事韩掌柜的都知道,里面的章程,等他们粮商协会成立,去要一份过来,你们可以修改下,借用就可以,只是不知道张掌柜的需要本官做什么。”

“兰大人,草民就是想,要是兰大人出面,那些大小商人都会相信你,毕竟你兰大人是张大人的学生,还是这银号的主管从三品的朝廷大员,说话有号召力,不像草民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说了也没人相信,所以这次让我姐夫引荐来见兰大人,也是这个目的。”

“这事可以,我出面是不行,但是,我可以请内阁张大人出个告示,让大家知道这协会也是朝廷同意的,至于你们选举会长的时候,本官可以到场,不知道张掌柜的对于这会长人选,可有心仪之人。”

“大人,我们在京里经营绸缎布匹的不少,但是有规模的不是很多,草民在这里面,也算是位列前茅吧,说实话,草民也想争一下这个会长的位子,只是这些商人里面,很多都是有背景的,草民恐怕没有什么希望,不过,要是大人你支持我,我就拼死一搏,也要把这个会长的位子争到手。”

兜了一圈,张敬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还是要我帮忙让他做上会长,看张敬轩此人,精明练达,知道京城藏龙卧虎,不少商家都是有官家的背景,自己不会有什么希望,所以才来找我,我的招牌虽然不是很硬,但是皇上的崇信,内阁大佬的学生,这两块牌子也能唬住不少人。

“这样吧,张掌柜的,这事我答应你,只要你能组织起来,我就可以帮你,我现在要去内阁,正好把这事跟我老师请示一下,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也快去存上银子,不要耽误了吃晚饭,还要有事的时候,就告诉韩掌柜的,让他来衙门找我,要是我不在衙门,我会让衙门的差役去我府上叫你,不过你要当上了会长,可要号召你们的同行多来存银子。”

既然我们两个的目的都已经达到,现在可以说是皆大欢喜,我也没有必要再去遮遮掩掩,直接把让他们来存银子的要求说了出来。

“兰大人,只要我做了会长,一定会唯大人马首是瞻,存银子那都是小事。既然大人你有事,那草民先去存银子,下午我就去找几个比较不错的同行,商议成立协会的事情。”

把张敬轩打发走了,我这才带人来到了东华门,东华门门口,早上去给我请示皇上的安格小太监还在,见我过来,陪着笑脸施礼道:“兰大人,你这刚走了,怎么马上又回来了。”

“这位公公,本官要去内阁找张大人有事,劳烦公公给通报下。”

那小太监没有迟疑,直接就去了内阁,我就在门口让神策军搜身完毕,等着你小太监回来好去内阁。不一会回来说:“兰大人,内阁张大人请兰大人过去。”

小太监在前面带路,我们两个往内阁走去,边走我边问他:“公公,陈总管进宫没有。”

“兰大人,陈总管刚才已经进宫去了,只是陈总管还是昏迷不醒,要是兰大人有事,等陈总管醒了以后,我替你老去问候如何。”

这太监很精明,知道我和陈久的关系,所以才一见我就献殷勤,问我有事替我通报,更是在买好,这些太监都是人精,在宫里锻炼的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

“好啊,我正在担心陈总管的伤势,这样吧,你只要知道了陈总管醒过来,就去告诉他,说我很担心他的伤势,让他派人去告诉我一声,省的我担心。”

“兰大人,只要有了陈总管醒来的信息,我就替你去问候。”说着小太监的激动神色溢于言表,一路奉承着我来到内阁。

进了内阁,我还是直接来到了张居正的小屋子,掀开门帘,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看来屋子里面也是生气了火盆,我进来先是行礼问安一套礼仪结束,张居正笑着说道:“兰云杰,这都快晌午了,你不会是来赶饭碗的吧。”

“老师,学生可是真的是来赶饭碗的,老师要是有多余的饭,可以赐给是学生点,学生不光赶饭碗,还有事要老师帮忙,还有事情要请示。”我也接着话茬开玩笑的回答。

“说吧,什么事需要老师我帮忙,我们师徒之间我最了解你,你没有大事是不会来求我的。”

“老师,我来找你,还是关于银号的事情,今天早上学生去乾清宫见了皇上,皇上说让老师写个通告,让商户们都用银票买卖,不知道老师收到旨意没有。”

“这个我收到了,现在还没来得及贴出去,你们不会这么着急吧,就为了这点事,还值得你跑一趟。”

“老师,学生还想请老师加上一条,要是有人举报那个商家不接受银票,可以去我们衙门举报,举报有奖,奖励有我们衙门提供,至于违章的商家,就有我们衙门和顺天府一起处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兰云杰,老师不得不佩服你了,这么离奇的想法亏你想的出来,不过虽然离奇,确实好主意,皇上也说了,让老夫全力协助你,这个要求老夫我答应了,下午的通告里面,老夫就把这一条加进去,没有别事了吧,陪老夫吃了饭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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