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莺。”夏仇一把抓住了雨莺的胳膊。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接我爹爹的提议,你还追上来干嘛?”雨莺头也不回的说道。
夏仇无言,皎洁的月光洒在了两人的身上,趴在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个不停。
“弘哲哥,你真的不喜欢我么?”雨莺泪眼朦胧的看着夏仇。
“我,我没有。”夏仇小声的解释道。
“那为什么?”雨莺焦急的问道。
夏仇见雨莺不停追问,也不知怎么和她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雨莺见状,挣开夏仇的手,转身要走。
“哎,”夏仇紧忙跟上去,“雨莺,我有苦衷。”
说罢,便将从父亲被害直到那次跳崖的事情统统说给了雨莺听。
“各门派都视我和婆婆为敌人,以后自保都很难说,我怎么能给你安全?”夏仇一直皱着眉,“还有,我不叫弘哲,弘智是我在万若的法号,我真名叫夏仇。”
雨莺听闻也不说话,默默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弘哲哥,我们不要报仇,就这样一直待在这个村庄里不出去,好么?”
夏仇推开了雨莺,意志坚定的说,“不,父亲死在我面前那一幕我永远都不能忘记,若我苟活在这世上,我一生都不会安宁的。”
雨莺听了着急的说道,“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愿意么?”
夏仇早已说出了对雨莺的好感,雨莺便已此做为话题,想让夏仇放弃报仇。
夏仇不语,抓着雨莺的手深情的望着她,“雨莺,对不起。”说罢便向庙堂走去。
“弘哲,”雨莺见状急忙喊到,“好,若你不嫌弃,我便一直等着你,等你报完仇的那一天。”
夏仇听闻也不回头,他不想让雨莺如此,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如此优秀的女子为自己倾心。
庙堂的人们仍未散去,赵铁山仍在那里吹嘘着自己如何英勇。
“弘哲,雨莺姑娘怎么样了?”鬼竹灯见到夏仇,连忙问道。
“她回去了。”夏仇心中有事,敷衍的回答道。
“弘哲,”萧老爹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那事,没有提前问过你的意见,是我唐突了,你别太自责了。”
萧老爹以为是刚才的事让夏仇尴尬了,紧忙圆场道。
随后,整个聚会都因为这一小插曲弄得不欢而散,村民们渐渐的散去了。
“弘哲,你果真不喜欢那丫头么?”一进房间,鬼竹灯没有离去,反而向夏仇问道。
夏仇听闻,叹了口气说道,“婆婆,若得此女子相伴,我弘哲也无悔了。可我重任在身,怎能让她也跟我陷在危险之中啊。”
“唉,”鬼竹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就好了。可怜了那雨莺姑娘啊。”说罢,便推着轮椅走出门去。
整个房间只有夏仇一人,此时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雨莺和蔼近人,不似万灵雪那般犹如神人不可及。若真说夏仇对于二女的感觉,便真的是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纠结在心头了。
此处少叙,话归原题。
第二天一大早,赵铁山便来寻夏仇去卖虎骨。
几人吃过早饭,急忙趁早向沧州赶去。
沧州与卧蚕临近,待到沧州时,已经快到晌午了,二人寻了地方吃了午饭,便到各个药材铺打听价钱,出手虎骨。
可惜虎骨按重量称算,新鲜的虎骨竟然没有店家去收,果真让夏仇二人急得焦头烂额。
正当夏仇二人站在一家店铺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迎面走来以一全身黑袍,佝偻着身体,满口黄牙的人为首的三个人来。
“二位,注意你们好久了,你们可是要卖虎骨?”领头的大黄牙开口向夏仇问道。
赵铁山听闻,急忙说道,“是啊,我们兄弟俩还想趁着天色回去呢,可是这新鲜的虎骨没人愿意收,可是急死我俩了。”
大黄牙听了说道,“说个公道价钱,你这虎骨我收了。”
赵铁山听了喜笑颜开,“整付虎骨价,五十两。”
大黄牙听了也不说话,将装虎骨的包袱打开,看了看成色,站起身搓了搓手说,“不错,我要了。”
说罢挥了挥手,后面的两人紧忙抱起了虎骨。
“哎,好。”赵铁山伸出手来,示意大黄牙给钱。
只见大黄牙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哎,你还没给钱呢。”赵铁山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不是给过你钱了么?”大黄牙眯眯着眼睛,向赵铁山说道。
赵铁山听闻,有些火了,“你这个人好不讲理,你啥时候给我钱了?”
大黄牙面不改色,盯着夏仇两人,冷声说道,“两个乡下来的小子,我虎蛇帮看上的你的虎骨,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仇见名号都报出来了,肯定是要强抢了,也不废话,向着三人横扫挑装虎骨的扁担,将三人打翻在地。捡起了装虎骨的包袱。
“嗨,小兔崽子,你还敢动手。”大黄牙起身骂道,“惹了我们虎蛇帮,我看你有几条命活!”
说罢便招呼后面二人,向夏仇冲去。
夏仇见这三人毫无章法,便知只是普通的无赖,随即抡起扁担,左打右打,再次统统打倒在地。
那大黄牙见碰到了硬茬子,也不觉丢人,起身边跑,“你们等着,得罪了虎蛇帮,我看你如何出得了沧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