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预顶城,赵倩云的馋劲又上来了,司成无奈之下只能带她再次的大吃了一顿,事后两人走在陌生而熟悉的街道上。
“司成,上次来的时候,就在那儿贴了一张辑盗的告示,我们后来也去找了!”
“是啊!只不过我们所找的大盗反而救了我们一命,我们两人都是欠他一条命啊!”司成一时感慨万千,崔林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所谓大盗。
不仅救了自己跟赵倩云,甚至还将崔家的绝学遮天指传给了自己,他对自己的恩情可以说比天高比海深。
可惜自那次离别之后,到现在更是不知道如今在何方,这番恩情也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报答。
经司成这么一说,赵倩云也是安静了许多,要不是崔林,自己恐怕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当初的预顶城城主崔钰的手上。
“走吧,我们四处看看,明天一早就出发!”司成暂时放下这些思绪,如果有缘,终是会有见面的一天。
不过没过多久司成的脚步再次停下,只见前方不远处再次聚集了不少的人,并且还在议论着什么。
“走!过去看看!”
“嗨!这崔家丢了城主之职,真是恼羞成怒了,把崔林整整折磨了一年多,这次终于玩腻了,三天后公众斩首!”
“可不是吗!这崔林所有人几乎都是又爱又恨,要不是他上次崔家何来如此大火,整个预顶城搞得是鸡犬不宁,甚至被其杀害的修道者就有上千之数。”
“但是自我们了解他家的惨剧之后,还是可以理解一二的,毕竟为一家老小报仇,在哪里也是说得过去,就算是我也会这么做。”
“嘘!小声点,同情归同情,也不必这么大声,要是被崔家听到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唉!怎么说呢!实在是太可怜了!”
听到围观之人的议论声,司成脸色瞬间就是狂变,随后一看,只见墙上贴了一张告示。
“崔家叛徒崔林,杀害同族,杀害城主,罪大恶极,现决定三日后公众斩首,以儆效尤!”
看到上面的一段文字,司成身体猛然一颤,没想到自己走后他却被崔家找到抓走了。
时隔快两年了,现在才要斩首处死,可见这近两年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而且他还是失去了一只手臂。
想想崔林在崔家饱受折磨摧残的样子,司成心里就是怒火中烧,这崔家真是该死。
“崔林有难,既然遇到了,就没有不管之理,这次恐怕要多耽搁几天了!”在一家客栈之中,司成一脸凝重。
赵倩云此时也是怒气上涌,这种事她同样是愤怒不已。
“只是崔家有几位道变境,你可有把握!”赵倩云微微点头,只不过仍是说出来担心之意。
“道变境!像崔家这样的道变境我可以随手可灭,不用担心!”
“哦?你……”看到司成那充满信心的模样,赵倩云言而又止,因为在宗派之内他可是一招就打得赵心尘七人倒地吐血的,或许他真的可以。
三天可以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崔林处斩之日便是到来。
路上早已人流鼎沸,平时窝在家里的此时也是出来并且急匆匆的朝着一个地方赶,而几乎所有人赶去的地方不出意外,就是崔林行刑之地。
司成整装待发,今日务必要救下崔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没有其他,敢阻者,就是一个字杀!
看到司成那充满杀意的双眼,赵倩云不竟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他真的很少见到司成这个模样。
就算当初面对崔钰,面对大长老,都是没有如此过,杀气之重,赵倩云都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走吧!你只围观,可不出头,知道吗?”司成对着赵倩云郑重说道。
“知道啦!你都说了几百遍了!”
在预顶城中央,这里是全城的中点,同时也是全城最大的建筑,城主府之地。
而在城主府以东数十里之外,有个同样庞大无比的刑场,据传这里曾经同时处死过上千人,包括上次崔家发动全城动乱,也是在这里行的刑。
如今在这周围已经围满了男男女女,甚至就连小孩都有不少,其中有说有笑的,也有仰天长叹的,更有郁郁不乐的。
司成到来之时时日尚早,行刑之时还没到,所以在那行刑高台上并没有任何的身影。
“话说这崔林实在是可惜了,要不是崔钰从中作梗,估计他现在还在城主府里享乐呢!”
“可不是吗?都是崔钰惹的祸,要不是他杀害崔林全家,又怎么会出现后来的那些事。”
“我说你们是想死吗?那崔林杀害崔钰城主,搞得全城多少无辜性命被杀,他还有理了不成!”
“不错!想我三叔为人忠厚老实,就是去找了什么大盗,结果被无情的杀害,这都是崔林引起的,如今杀了活该!”
行刑还未开始,场中就已经乱成一团,有同情崔林的,同时憎恨崔林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司成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在他心里只认为有恩就必须要报,如今正是自己报恩之时,所以崔林不管是好是坏,是该杀还是不该杀,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救人。
雷打不动的决定,别说崔家就只有道变境修道者,就算有道尊境也改变不了自己救人的决心。
“来了!”半个时辰之后,场中有人指着远方说道。
司成早就知道了,因为自来到这里的一刻,神识就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很快便是来了数位中年人,司成稍微一看,心里也是略感吃惊,因为崔家随随便便出来几人都有着化道境的实力。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更是到了化道大成,离道变境也就是个门里门外的距离而已。
随后司成神情一动,在其后方不远处又来了三四个通道境的小辈,关键是这几人中间还压着一个头发花白,几乎不成人样的男子。
尤其是这男子还是个独臂,现在正在一步步的往邢台走去,沉重的铁镣拖在地上传来刺耳的响声。
全身上下更是破烂不堪,森森血迹都没有干透,可见他在这之前受了怎样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