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想干嘛啊?”萧然想一把将她的手甩开,却发现她手上竟然凝聚了不小的内力,随手一甩,竟然没有甩掉,便觉得烦躁,板了一张脸,道:“好歹你也是二小姐,不要与下人如此亲密,行不行?被人瞧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阮馨如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冷嘲热讽,什么叫“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若是被人瞧了去,丢脸的也是堂堂二小姐好吗?你一个下人被二小姐牵了手,不感恩戴德,受宠若惊,竟然还出言不逊,你……
阮馨如被他的话气得不行,本想摆出小姐架子好生教训他一番,但又想到自己又事求他,而且事关自己日后的前途,也只有忍耐了,只是咬了嘴唇,幽怨地瞪着他不说话,胸口却不住起伏。
萧然见了,颇觉得新鲜,心想这恶女人怎么忽然转性了,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竟然忍得下来。既然她不发作,自己也没道理继续埋汰她,只哼了一声,便不愿去看她了。
阮馨如好容易极少忍气吞声,往往有郁闷憋屈,当场就爆发了。良久才将一肚子的怨气,从鼻息间呼出去了。然后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地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萧然听她声音极难得地,没有往日那样高亢尖锐,显得温和柔顺,颇有些大小姐的韵味,便知她必然有什么难处,才如此忍让,也不为难她,道:“你说吧,只要不是烧杀……”
阮馨如总是性子不如大姐,见他说话又没个正经,便打断他,急道:“我想请你陪我一起修炼,争取在一个月内从明武六品,提升到明武八品。”
萧然听完后,忍不住笑道:“我的二小姐啊,你可忘了我不过是一个浊武品级的低微臭小子么?”说笑着,然后板起脸,道:“你这是故意取笑我们这些低微武者哦。”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阮馨如此时还与他十指紧扣着,见他对自己的诚心请求居然出言嘲笑,再也忍耐不住了,灌注了内力到手上,使劲地捏他。
萧然感受到她传来的巨大力量,不敢托大,也是运转了“逆魔心法”,内力瞬间就生出了反抗之力,如浪潮般将她的力道尽数抵挡不说,还反压了过去。
唔……
阮馨如感受到他巨大的内力,手指生痛,忍不住**了一声,可她性子极其不服输,全力运转了《至圣问天录》,十成功力尽数灌注到了手中,又将萧然反压过去。
萧然为了修炼“残身篇”,从来就不怕疼,感到手指疼痛,也是面不改色,也是催谷了“逆魔心法”,八成功力,与她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个在想,这家伙果然无耻混蛋,竟然……如此不怜香惜玉,怎的……如此用力,哎哟,他莫非想把我手指扭断不成?
另一个则在想,这恶女人果然心肠歹毒,我又没惹她,居然使这么大的力,换做旁人岂不是早被她扭断手指了,真可恶……哎,她力气还真不小啊。
两人都不甘示弱,也都不服输,手上兀自传来疼痛,都咬牙忍住了。
好一阵子,阮馨如内力始终不如萧然,并且又是全力施展,消耗巨大,率先露出了疲态,力道也渐渐弱了下去。
萧然见她松了劲,也逐渐收了力道,暗自合计了一下,与她这么僵持一阵,竟然耗去了四成功力,暗暗心惊,这恶女人修为当真不俗。
阮馨如也是一时激愤,明知自己修为不如他,还要与他比拼功力。上次输给他招式,这次又输给他功力,实在是输的彻彻底底。
但她心服口不服,便对萧然嗤之以鼻,道:“你也就只够欺负我这种弱质女流,若是换了旁人,哼哼……”她这话其实不尽不实,说两句便不说下去了,只是鼻子哼哼,别过脸,偷偷回气。
萧然由于“逆魔心法”运气速度极快,撤力的时候,就已然自动回气了,连深呼吸也用不着,
“无论如何,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仆人,而我是你的二小姐。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答应的,还有……”阮馨如脸上闪过一阵幽怨,道:“你要补偿我。”
“我不是打造了一把长剑给你么,怎么还要补偿。”萧然见她腰间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把好看的剑鞘,又用一根金色丝线将长剑挂在腰间。
阮馨如将长剑解了下来,铁青了脸,道:“本小姐的清誉,你用一把破烂玩意儿就想糊弄过去吗?”说着,就将长剑用力地扔在地上了,然后一脚踢开,喝道:“本小姐不稀罕。”
萧然见她对自己打造的长剑如此不爱惜,也是火了,喝道:“当初本就是你先动手杀我,反被我制住了。否则不是早被你杀了。”
他想到,若是没有这个恶女人,自己此刻也该在家与灵儿别提多快乐,也不用到这里来受她的鸟气。憋了一肚子火,趁机发泄出来,继续道:“你只顾说你自己受了多大委屈,莫非一开始,就是我将你拉进我的房间的?你不闯进来,谁他妈会惹你了,你很漂亮不成?”
阮馨如虽然性子蛮横,对自己的相貌却也是极其自负的,至今也没见几个人在相貌上能与自己并驾齐驱。听得萧然说自己不好看,当即就阴沉了脸,反问道:“我难道不漂亮?”
“哼,不知所谓。”萧然冷笑道,“你与漂亮差远了。”
阮馨如是第一次听得有人说自己不漂亮,气得浑身发颤,道:“我再怎么不漂亮,也比你那个青楼的贱女人漂亮千倍万倍。”
“你说谁是贱女人?”萧然听得他辱骂灵儿,气到了极点,怒骂道。
“哼,还能说谁,就是那日与你贴得紧紧的,还骗你买玉钗的贱货咯。”阮馨如冷哼道。
“你可以打我,辱我,决不能辱我的灵儿。”萧然已怒不可遏了,全力运转了“逆魔心法”,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喝道:“你现在马上道歉,否则……”
阮馨如是第一次见到他发如此大的火,额上隐约可以见到青筋都快凸出来了,心中也有些害怕,可让她对一个青楼女子道歉,还不如死的好。
“本小姐偏不道歉,不但不道歉,我就是要骂这个不知廉耻,只知道陪人睡觉的贱货……啊!!!!”
她话没说完,就见到萧然扑了过来,知他厉害,不敢大意,赶紧施展了“义首诀”,以圆盘似的气墙挡在了胸前。
“这就是阮家的绝学?跟你这个丑八怪一样,不知所谓。”萧然搓手成刀,施展出“横刀夺爱”,将圆盘似的气墙,如同挑衣剥皮似的,甩得无影无踪。
阮馨如浑然没料到,《至圣问天录》中最强防守的“义首诀”,竟然被人一个照面就破了,并且自己连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不知道,便赶紧转换心法,以暗藏强劲后手的“礼治诀”, 转守为攻,手指往萧然戳去。
萧然自然不知她功法的特点,不知“礼治诀”属于绵里藏针的特点,便以“切肤之痛”迎击。
两人的手撞在一起的时候,首先阮馨如感受到无数的掌影爆炸开来,自己躲闪不及,一瞬间就挨了七八下,其中一下,硬生生地打在了左脸颊上,立刻红肿了起来。
而萧然也不大好受,与她接触的一瞬间,才发现看似简单的一招,竟然蕴含了极其强大的内劲,如浪潮一般,一浪叠一浪,顺着手掌,往身子里钻。
他的逆魔心法运功极快,不住从身体各处输送来了内息,再以“残神篇”分化成几股内劲,以“多重劲”的方式,在身体里与之对撞了好几下,才化解了这股骇人的内劲。
他也因为内劲在身体里对撞,产生了不小的内伤,口中忍不住吐了一小口鲜血。
阮馨如刚才那一招“礼治诀”,若是萧然不与她硬拼,她的后劲便会自动化为下一招,可一旦有人硬拼,她全身的功力都会转化为后劲,务必做出会心一击。
此时,阮馨如浑身内息空空如也,脸上挨了一下掌影,早就抵受不住,被打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萧然体内疼痛,一面暗叫阮家的绝学果然犀利,一面赶紧去察看阮馨如,见她气息尚存,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他想到今日一切都好好的,却被这个恶女人强行拉了出来,与她斗嘴也罢了,竟然越吵越厉害,甚至大打出手。自己还受了一定的内伤。
萧然不是好斗之人,自然觉得今日晦气到了极点,一天之中就打了两次架,虽然秦姐那件事与阮馨如无关,但他恼恨阮馨如无理取闹,便在心中,将所有不爽快的事,一并归结在了她身上。
可骂归骂,自己总是把她给打晕了,无论有什么气,也该发泄了大半,不能放任她不管。于是,简单察看了她一下,知她内息不济,便灌入了自己的内息,助她自行运功恢复。